太陽微微探出頭,湯河鎮籠罩在晨曦中,寧靜而祥和,人們還在酣睡當中,誰也不知道夜場血戰剛剛在這裏結束,一夜間屍山遍野,血流成河。
四人踏著晨光,渾身血跡,急促的往陳家的方向趕去,。林楓心急如焚,心中的不安愈發的濃烈,上次有這種預感的時候,家裏就發生了大變故。
何家距林楓家族距離並不算遠,全速前進,不消一個時辰就可到達。行至一半,代崖忽地停住,側耳凝聽。修行達到一定境界,各個感官的靈敏度都會增加,而且後續隨著修為加深而不斷加強。聽了數息時間,代崖臉上出現一抹凝重。
“全速前進,大事不妙。”代崖率先起速。耳邊風聲呼呼作響,四人速度都達到了極致。
林楓在後麵吃力的追趕著,心中焦急,“我家發生什麼事了?”,林楓忍不住問道。
代崖沒有給任何回答,兀自飛馳著,林楓碰了一鼻子灰。
不多時,陳家的外圍已盡收眼底。前方火光衝天,陳家宅院西北角起火,半個宅院即將被攻陷。四周被人密密圍住,錦旗翩翩,大大的何字隨風招搖,何泰竟如此明目張膽。
事態發展到這一步,再無需掩飾,要麼稱雄,要麼為鬼。
陳震天被迫出關,銀色白發隨風飛舞,獨自一人堅守著,守護著陳家的最後一道防線,一旦失守,家中的族人、家丁再無生路。陳家,已經被逼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
一個何泰,陳震天對付起來已經非常吃力,身體微微顫抖著。每一次交手,體內的毒素仿佛能感應到何泰,掙破壓製,向筋脈中擴散出一些,自己的身體越發的虛弱。
又是一輪交鋒,陳震天手緊按著倒退出去,在身後****的扶持下,才勉強站穩。陳家數百年基業,當真是要斷送在我的手中了麼,我有愧於先祖啊。陳震天怒火攻心,一口黑血噴散出來,臉色慘白。
何泰動了殺心,就欲趁勢擊殺,淩空打出一道黑色匹練,直取陳震天麵門。****的阻擋瞬間被破,隻是稍稍延緩了匹練的速度,陳震天命懸一線。
轟!
代崖在最後一刻趕到,一拳揮出,擊碎了黑色匹練,狂亂的氣息在半空翻滾著。陳震天終於是險險的從死亡線上被拉了回來。代崖迅速的在陳震天胸前點了幾指,後者蠟白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
“沒想到竟然是你們,凡塵教餘孽,看來當真是低估了你們。”何泰陰森森的說道。
“何泰,上次我們饒你們何家不辭,你怎麼三番五次來挑釁,當真覺得湯河鎮無人了麼。”陳震天斷斷咳咳的說道。
“實話跟你講了吧,我可是奔著柳芊芊來的,你們幾個凡塵教的餘孽,既然來了,你們的命我一並收了。”
何泰話剛出口,陳震天和陳天心中一驚,林楓心中也是一驚。柳芊芊的事,全陳家現在就他們三人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終究還是被人查到線索了麼。
原來何泰早就成了血教的爪牙,難怪這麼多年了無蹤影,而後突然出現,繼而血教的人不遠千裏奔赴湯河鎮
事關重大,陳震天還抱了一絲僥幸,“什麼柳芊芊,我們陳家沒這麼一位。”
“我說老怪,你就別裝糊塗了,今天我們就沒打算空手回去,哪怕是掘地三尺,我們也得把柳芊芊從地裏給挖出來的,你們一個也逃不掉。”何泰笑的無比狠毒。“掌教大人,請您出手吧,這麼些人我一個人還有些應付不過來啊。”
何家陣營中,緩緩有走出一個全身包裹猩紅鬥篷的人,看不到容貌。渾身的血腥味老元就能聞到,人一戰定,一股令人心悸的危險氣息逼近過來。
“三弟,通知師傅他老人家,我們恐怕很難應付。”刀疤暗暗傳音。大胡子掏出一隻玉質口哨,精致而又奇特,塞入口中盡力一吹。
咻!
一聲清脆的哨聲響徹雲霄,直響百裏遠的崖山方向傳去。
“實在搬救兵麼,晚了,你們沒有半點希望了,今日過後,整個湯河鎮就是你們的墳場。”沙啞的聲音響起,讓人聽著極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