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連遭潰敗的幾戰,多多少少都影響了巴比倫大軍的士氣,埃及軍則是相反的趁勢追擊。眼看這樣下去,敗兵是小,亡國就是大,經尼撒傳衣夫瓦爾和夕旦兩名副將商量之後決定,帶整軍向幼發拉底河的下遊推進,同中、下遊的薩爾塔以及衛塔會合。
前方有兩軍正在激烈的交鋒,後方則是風平浪靜,這一前一後的風景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姐姐,難道你不擔心殿下嗎?”布斯特將涼好的茶放在床頭的桌子上。
洛西懶洋洋的半倚在床頭,端起剛放下的茶杯,悠閑的小啜一口。一副不管外麵是怎樣一片血雨腥風,我依舊自在享受這世外桃源般清淨的樣子。“我為什麼要擔心?這舞刀弄槍就是男人天生的本領,再說了,尼撒也不是第一次打仗,有什麼可擔心的。”……漠不關心的表情,說得那才叫一個雲淡風清。
“可是姐姐,對方是埃及的拉舍斯夫。”布斯特這麼提醒的目的就是想讓洛西著急起來,可她卻還是一副焉不在乎的悠然。
洛西看著布斯特一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樣子,索性放下手中的茶杯,“喲嗬,我家布斯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溫柔了?也學會關心人了。”
果然,布斯特開始臉紅不好意思了起來,“姐姐,我沒有擔心衣夫瓦爾。”
“沒什麼啊,這是好事嘛。以後每次等衣夫瓦爾打完仗回來,你就在家裏先泡上一杯熱茶,再做上一桌好飯為他接風洗塵……嘿嘿,說不定到時候你倆還能成為全巴比倫城最恩愛的小夫妻。”洛西代替布斯特很美好的幻想著,說得布斯特的全身是一陣哆嗦。
“姐姐,剛才是布斯特在問你,你怎麼反倒過來說我了。”布斯特又羞又惱的一屁股坐到床沿上。
洛西不禁在心底笑著這個小傻瓜,“我又沒什麼好擔心的。”
“姐姐,你真的變了好多。”以前在這種情況下,姐姐一定會跟著殿下上戰場;或者說是心急不安的在房間裏來回轉步,就像殿下第一次輸戰一樣。
“不是我變了。隻不過是我知道這次尼撒不會輸而已。”
“不管怎樣,姐姐都不會擔心殿下受傷嗎?”……恩?好象有什麼不對勁。“姐姐,你怎麼知道殿下會贏?”
洛西神秘的衝著布斯特咧嘴,一臉“我就是什麼都知道”的表情。
“洛西小姐,薩爾塔現在可否進來?”突然,薩爾塔的聲音在帳簾外響起。
“薩爾塔?”洛西茫然的看一眼布斯特,疑惑他為什麼沒有跟隨大軍出戰。“請進。”
薩爾塔走到房間中央跪下,“薩爾塔拜見洛西小姐。”
洛西皺眉,以前薩爾塔都隻是尊稱她為“洛西小姐”,並不會有下跪拜禮這一說。今天為什麼破例了?“薩爾塔,你快起來,你這樣跪我,還真是跪得我有些頭暈。”
“現在就連殿下都是看洛西小姐的臉色行事,薩爾塔又豈鬥膽不跪?”
洛西聽出薩爾塔話中的暗示和稍許的嘲諷,可是現在,她仍然一笑置之。“你為什麼沒有隨軍隊一起出戰?”
“殿下命我和右騎軍一起留守在營中。”
“哦,他們已經離開了好幾天,我都沒在營中見到你,還以為你們全都去了。”
“前幾天我去布置營地周圍的崗哨了,才剛回來。”
“哦。”明白了之後,洛西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作停留。
“布斯特,茶水伺候。”她具體不清楚薩爾塔今天來的目的,隻是依她的猜測,應該也和尼撒有不小的關係……不管尼撒現在在前方的戰場上,是好也行,是壞也罷,她都不想知道。
“是。”布斯特起身走出了帳篷。
不給他一個多餘的說話機會,洛西自認為很甜的繼續衝著薩爾塔微笑,“布斯特的手藝不錯,泡的茶很有味道。”
薩爾塔也笑笑,卻淡然,“殿下要薩爾塔留下來是特意為了保護洛西小姐的安全。”……他當然知道她在逃避什麼。既然她不想聽,那他隻有旁敲側擊的強行告訴她。
“就算沒有我,尼撒也會留著一支軍隊看守營地。不然敵人趁虛而入,連駐紮地都被搗毀了,這勝利和失敗好象也就沒多大區別了吧。”她又不是三歲孩子,這點基本的軍理知識,從電視上也早就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