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賈三炮說得神神秘秘,王鳴當啥事兒呢?聽了不禁笑罵:“真能扯!”
賈三炮笑嗬嗬說:“可不是,大家也都這麼說,可是老孫太太不這麼想啊,她就說兒子被他媳婦給害死的,隔三差五的就打她兒媳婦一頓!”
老孫太太王鳴印象可挺深,記得小時候他和他姐王悅翻牆去老孫家,還被那老太太罵過呢。
一臉橫肉,顴骨挺高,一看就是又凶又狠的人。
哪個姑娘要是嫁到他們家去,估計好不了。
“那孫連友媳婦就不知道找娘家人,就這麼讓那老刁太太欺負?”王鳴忍不住說。
“唉,找啥娘家啊!聽說孫連友他媳婦是個孤兒,沒親沒故的,要不然怎麼能嫁給孫連友那藥罐子呢!”賈三炮歎口氣,好像挺替孫連友媳婦惋惜的。
王鳴聽的有些無奈,這都啥時代,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看來孫連友的媳婦不是傻子也是腦袋缺根弦。
兩人說說笑笑的坐車去了所謂的商業街,其實也充其量就是小吃一條街的小巷子而已,找了家不錯的飯店,連喝帶聊就是一下午。吃晚飯賈三炮又拉著王鳴去歌廳唱歌,等折騰完了都晚上九點多了。
賈三炮給王鳴打了車,說自己去對象家住就不回去了。
王鳴心說就你這胖得跟豬似的,估計對象也瘦不到哪兒去。也不管他,獨自回家。
到了犁縣的那條水泥路上,出租車司機把王鳴丟下就一溜煙的跑了。這地方已經出了好幾次打劫的了,誰也不願意多呆。
被夜裏的冷風一吹,王鳴醒了幾分酒,感覺有點尿急,就跑到路邊的楊樹下解決問題。
“嗚嗚嗚……”
這時候,就在王鳴不遠處,一個小石凳上坐著個女的,正嗚嗚的哭著。
在空曠的夜裏,顯得挺滲人。
王鳴頓時打了個激靈,心說不會這麼倒黴吧,上次回來碰見打劫的,這次居然更離譜碰見女鬼。
朦朦朧朧的,隻見那女的穿著一件白色的確良的半截袖,披著長頭發,看不清楚臉長得啥樣,肩頭不斷的抽動,看起來哭得還挺傷心。
王鳴趕緊把褲子提上,想要轉身往家裏的方向走。
可是那女的哭聲忽然變大了,嘴裏麵還嘀嘀咕咕的念叨著啥玩意兒。
王鳴頓時感覺到頭皮有點發麻,心說你他媽哭就哭唄,還念啥經啊,這大半夜的,非得把人嚇死怎麼地。
好在他以前幹過不少高危的工作,定了定神之後,酒也醒了,也不感覺到害怕了。
索性就朝著那女人的走了過去,遠遠的就喊:“喂,大半夜的哭喪呢啊?”
那女的哭得挺專心,根本就沒聽見有人走過來,被王鳴這麼一橫,頓時嚇了一跳,哎呀一聲就站了起來。
這時候王鳴才看清楚,對方也就二十三四歲,長著很俊俏。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已經哭得紅腫了起來,看上去楚楚可憐。
那女的看見眼前站個身材高大的青年,有些手足無措,轉身就往裏跑。
可是沒跑幾步,就一個趔趄摔倒了。
王鳴趕緊湊了過去,把她扶起來:“大姐,我這是這個小區的,怎麼沒見過你呢?”
女人扭過頭一把甩開王鳴:“別碰我,要不我喊救命了!”
她的聲音很好聽,有點柔柔弱弱的感覺。
女人說完,就自己爬了起來,拍掉身上沾著的泥土,一聲不吭的往小區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