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鳴,昨天晚上,可嚇死我了……”趙桂芬淚眼婆娑,邊哭邊說道。
聽趙桂芬這麼一說,王鳴就感覺不妙,難道是劉大民去趙桂芬家了?
果然,隻聽趙桂芬接著說道:“昨天半夜的時候我起夜,剛出完,還沒等提褲子,就有人從後麵摸我……”
要說這趙桂芬膽子可不小,以前都敢一個人半夜三更的去水泥路那邊哭,一般的情況,還真就嚇不住的。
可是看她的表情,這次肯定是嚇得不輕。
“那沒喊救命嗎?”王鳴皺著眉頭問,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劉大民敢的。
“我都嚇傻了,那還敢喊,就回頭看了一眼,就往屋裏跑了!”趙桂芬心有餘悸的說。
“那你看到啥了?”
“一個人蹲在廁所的旮旯裏,臉上摸得花裏胡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趙桂芬想了半天,才找到聽起來比較恰當的話來形容。
“媽的,這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蹲進廁所裏!”王鳴心裏暗罵了一句,可是仍舊好奇的問:“桂芬姐,那晚上起夜,不帶手電?”
趙桂芬搖搖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尋思能不用就不用,這不能省點電費嘛!”
“哦!”王鳴恍然大悟,如果趙桂芬打著手電去廁所的話,估計早就發現裏麵有人了。
“王鳴,你說我該怎麼辦啊?那個人到底是幹啥的啊?他還能不能再去了!”趙桂芬心驚肉跳的說。
王鳴想了想,他也摸不準劉大民的路數,也許是隔三差五的出去一把,那就很難抓著他。想了想,一時半會兒還很沒有好辦法,就拍拍懷裏趙桂芬的後背說:“桂芬姐,別害怕,這幾天晚上就盡量的別出屋!”
“嗯!”趙桂芬點點頭,發現這大白天的趴在王鳴的懷裏有點不妥,就趕緊起開身子,坐到了一邊。
王鳴啞然失笑,趙桂芬和他好了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還是這麼小心翼翼的。不過想想也是,寡婦門前是非多,萬一要是傳出點啥瞎話,她臉麵上也不好看。
這會兒工夫,趙桂芬情緒已經好多了,把眼淚擦了擦,自己都為剛才的樣子感到好笑,就忍不住抿著嘴笑起來。
王鳴撓著頭嗬嗬傻笑,看她心情放鬆,他也跟著鬆了口氣。
“對了,王鳴,聽說你也想競選會長?”趙桂芬忽然問道。
王鳴也沒啥好隱瞞的,就點點頭說:“是啊,這不聽說杜老邊打算退出嘛,我就動了心思,想試試!”
“嗯,那我支持你,我家兩票呢,到時候都投給你!”趙桂芬一臉高興的說。
“那可得謝謝了!”
“你跟我還客氣啥!”趙桂芬臉蛋有點發紅,看起來更加嬌媚。
………
接下來的幾天裏,縣裏忽然間就像開了鍋似的,不少婦女都說家裏晚上去了賊,也不偷東西,專門偷看她們上廁所。整得全縣上下,人心惶惶。
尤其是一些十八九二十出頭的姑娘家,天一擦黑就不敢去廁所了。實在憋不住,就得家裏的哥兄弟或者父母陪著。
這在縣裏也算大事了,不少人紛紛去找杜老邊,要他這個會長給拿主意,看看是報警,還是組織民兵蹲幾天坑把這個缺德東西給抓住。
不過杜老邊的表現叫大家都很失望,他早把杜小娟打發去了縣裏,家裏就他一個人,就不擔心被偷看。所以對縣裏的事兒根本就不上心,隻是象征性的在廣播喇叭裏說了幾句,無非就是讓婦女們提高警惕,晚上盡量不要出來之類的。
實質上的事兒,卻一件都沒辦。
鄉親們心裏頭都不滿意,可是又沒地說理去,就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
內容隻有兩個,一個是關於那個偷看婦女的家夥,大家一直認為,他的行為絕對符合電視上最近出現頻率很高的一個詞兒--變態。
另一個,就是關於杜老邊的,大家都說他原本在縣裏就不招人得意,現在就又不打算繼續當會長了,縣裏的事兒肯定是能不管就不管,這年頭,槍打出頭鳥啊!
後來有人提議報警,大家一致認為可行,就打了110。
可愛的民警同誌來的倒是挺快,詳細的詢問了這些天發生的各種情況,又安慰大家幾句,然後就開著車走了,此後數日再無音信。
一時間,犁縣的縣民陷入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激憤當中,民兵隊長自發的組織了一個五人小隊,晚上負責巡夜,想要把這個變態抓住。
可結果是,各家仍舊發生偷看事件,民兵小隊形同虛設。
這下就越傳越神了,說那個變態是個來無影去無蹤的飛賊,別說是民兵,就是刑警隊來了,也一樣抓不著人家。
正在大家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王鳴卻悶在家裏,過得悠閑自得。幫著父母侍弄侍弄大棚子,綁綁黃瓜架,和劉月娥嘮嘮嗑,小日子別提多愜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