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鳴隻得把眼睛一瞪,朝那些麵露好奇的人看看,示意他們再敢看,老子就不客氣。
“你應該告訴他,在監獄裏好好的改造,以後不要在做那些事情了,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比啥都強!”
“哼,你說得好聽,我哥心裏麵就隻有你嫂子……你嫂子會嫁給他嗎?”
“唉,跟你沒法說,你其實還不了你哥。實話告訴你,我嫂子不過是他心裏變態的借口而已。他要是真喜歡我嫂子,就好好做人,踏踏實實過日子,博取她的心不就得了?可是你看看他做什麼了?趴廁所偷看我嫂子,偷看全縣的婦女,這叫做正常?”
劉春梅被王鳴的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最後居然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王鳴撓撓頭,其實這些話他真不想說出來,畢竟還是太傷人。可是劉春梅再這麼發展下去,早晚得惹出事兒來。他也不過是出於一片好心而已。
這時候,客車的司機來了,把車子發動,緩緩的朝客運站外開去。
城鎮公交在縣口的水泥路停下,王鳴和劉春梅一前一後的下了車。
劉春梅哭了一道,惹得車裏的乘客都不斷好奇的朝他們看,還以為是一對小夫妻吵架鬧別扭。
甚至還有個胖大娘湊到跟前勸說幾句,弄得王鳴苦笑不得。
這會兒下了車,劉春梅臉上的淚痕還沒幹,可是臉卻陰沉下來,顯得愈發的蒼白。
“我說劉春梅,我在車上跟你說的話,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走了!”王鳴實在不願意和她糾纏,隨便說了一句,就快步的朝縣裏走去。
劉春梅哼了一聲,等王鳴走出了十幾步,才忽然說道:“王鳴,我知道我哥的事兒不怨你,可是這個會長我必須和你競爭!”
王鳴無奈的搖搖頭,轉過身說道:“劉春梅,你也不是小孩兒了,你真的以為當了會長就能救你哥?別那麼幼稚了。與其這樣,還不如去找你認識的那個當官的,或許人家說說話就把事情解決了!”
劉春梅愣在原地沒吱聲,嘴唇哆嗦起來。
“這麼簡單的理兒都想不明白,真是的!”王鳴也懶得說,調頭走了。
回到家,王鳴還沒來得及休息,賈三炮就火燒屁股似的來了,一進門就扯著大嗓門說:“鳴子,你怎麼還呆得這麼悠閑呢?人家都開始四處的拉選票了。”
王鳴正坐在床上脫襪子,被賈三炮嚇了一跳,沒好氣的說:“三炮,大過年的你瞎叫喚啥啊!”
賈三炮把王鳴往邊上推了一下,就一屁股坐在床上,壓得床板都咯吱咯吱的響:“鳴子,我這不是替你著急嘛!我可聽說了,咱們縣裏有幾個也想當會長的,正各家的拜年送東西呢!”
“讓他們折騰去唄!”王鳴把襪子外邊上一甩,就倒在床上,舒服的哼了一聲,心說方欣這娘們還真不好伺候,幹了大半個點才搞定,累得他腰都有點酸了。
“你可真能拿穩,鳴子,要不咱們也花花錢,拉點人,別到時候讓人家給擠下去!”賈三炮側著頭說。
王鳴枕著胳膊說道:“放心得了,今年這個會長別人幹不了!”
看見王鳴一臉自信,賈三炮隻能無奈的搖頭:“鳴子,光有後台可不行,最後還得靠選票說話!”
“你怎麼跟個娘們似的,墨跡起沒頭了呢?”王鳴氣得罵道。
“你說我是娘們?往裏麵……我跟你親近親近……哈哈!”賈三炮笑著往床裏擠。
“草,一身肥肉,別把我家床壓塌了……”
兄弟倆笑鬧起來,偏偏這個時候,杜小娟從外麵進來,沒好氣的哼道:“你們兩個大老爺在這兒瞎鬧啥呢?賈三炮,你別把王鳴的胳膊壓壞了……”
賈三炮哭笑不得:“小娟,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壓住你家王鳴胳膊了?你倒是看看?”
其實這會兒王鳴正扭著賈三炮的胳膊,痛得他呲牙咧嘴的。
杜小娟不好意思一笑,然後氣哼哼的說:“你們倆別鬧了,王鳴,我爸讓我問問你,去方副鄉長家情況怎麼樣了?”
王鳴一把推開賈三炮,嗬嗬說道:“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說到這裏,他心裏去忍不住一陣好笑,可真是名副其實的手到擒來。
“嗯,一猜就是,我表哥都和她打過招呼了,尋思她也不敢在你跟前擺架子!”
“嘿嘿!”
賈三炮聽他們倆說話,才恍然大悟,拍著腦袋:“怪不得王鳴不著急呢,感情有副鄉長在背後給撐腰啊?”
王鳴對賈三炮也沒啥好隱瞞的,就呼的坐起來,臉色神色變得十分嚴肅:“三炮,你打聽一下,這次到底有多少人參加競選,另外選舉委員會裏都有誰?”
賈三炮點點頭說道:“競選會長的那幾個人我基本都知道,不過真正能和你搶的,頂多有兩個人。杜小五他大哥杜萬山算一個,婦女主任喬雲紅也有這個意思,另外就是陶大衝。不過聽說大年三十在縣委會不知道被誰給揍了,估計是夠嗆能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