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鳴對著電話罵了句潑婦,還不信收拾不了你。
罵完了才想起來杜雪還在身邊,頓時尷尬的一笑說道:“杜雪,你是不知道這個人,不但蠻不講理,還到處欺負人,正月十五的時候,連小孩兒都要打……”
杜雪抱著肩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王鳴撓撓頭,話說一半又咽回肚子裏,神色一正的說道:“算了,咱們還是商量一下正事吧!我的提議你覺得怎麼樣?”
“你是會長,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過讓我出錢,一分沒有!”杜雪冷冷的說著。
“杜雪,你就當幫我不行嗎?就咱倆這情意……”王鳴涎著臉說,原來他的意思是,由杜雪自己出錢,把這兩間房翻蓋成三間,裏麵的醫療器材啥的也換一換,藥品的種類也豐富一下。
可是杜雪聽了,眼睛一翻,就說,我這樣也挺好,一年到頭掙的的錢夠自己用了。
王鳴被她噎得半天沒說出話來,人家說得沒錯,反正這個小診所大病看不了,也就是治個頭疼腦熱,跑肚拉稀的小毛病,擴建不擴建也不影響收入。
憋了半天,王鳴才把自己的想法搬出來,他打算叫杜雪出去學習幾個月,掌握更多的醫療知識,這樣既充實了自己,也給全縣人提供了保障。畢竟有時候有個急病啥的,往縣裏跑可能會耽誤了。
另外,擴建診所也是有所考慮,主要是為了改善一下治療環境。以往一到冬天,杜雪診所裏就生氣火爐來,到處都是煤灰。要是受個傷的在這樣的環境裏處理,說不準啥時候就會被感染了。
不過目前縣委會的賬麵隻有他剛剛要來的五萬塊錢,光是給縣裏各家各戶安裝有線電視的初裝費,就是不是一筆小數目,估摸著等裝完了,也剩不下啥。
所以他隻好硬著頭皮跟杜雪說,讓她先自己掏腰包,以後縣裏有錢了再還她。
結果杜雪就倆字,沒錢。
“誰跟你有情意的?”一提情意,杜雪更來火了,自從王鳴當上會長之後,一次都沒來找過她,好像把她給忘了似的。想起以前兩人在一起親熱的時刻,她肚子就全是火。
今天王鳴自己送上門來,她豈能放過收拾他的機會。
“那…那你說怎麼辦?”王鳴拿杜雪最是沒招,隻好求饒。
杜雪看他急得滿頭大汗,心裏這個得意,其實王鳴一提出來這個計劃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好了。
這不光是衝著王鳴,她自己也早就有想法,犁縣和王家縣放一起就她這麼一個診所。可是因為她這裏破破爛爛,人家王家縣的人寧可坐車去縣裏都不上她這兒來。所以她早就好吧診所重新的修建一下,豐富一下藥品和醫療器材,這樣能吸引更多的人來。
剛才她那麼說,就是故意氣氣王鳴,誰叫他把她杜雪忘在腦瓜子後麵了。
“哼,怎麼辦?我說怎麼辦你就怎麼辦?”杜雪眼珠一轉,一臉壞笑的說。
王鳴頓時感覺到後背發涼,估摸著杜雪沒想啥好道,可是為了自己的計劃,就隻好硬著頭皮說道:“嗯,你就說吧!”
“行,把褲子脫了,趴在凳子上,我要給你打針!”杜雪目光凶光。
“我又沒病,打啥針啊!?”王鳴嚇了一大跳,頓時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一根賊粗的大藥針來,笑眯眯的看著他。
“你要是想我答應,就讓我打一針!”
“我…我喝出去了!”王鳴牙一咬,就伸手解開褲腰帶,往他經常坐的凳子上一趴,一副任君宰割的架勢。
杜雪沒想到王鳴會真的聽她話,感覺到有點意外,不過卻沒有絲毫猶豫,拿了一團藥用棉在王鳴的屁股蛋子上隨便蹭了幾下,然後粗大的藥針噗的一聲就紮進去了。
頓時把王鳴痛得慘叫一聲:“杜雪,你給我打的是啥針啊?”
“別動,針頭要是折裏頭,我可不管!”杜雪解恨的說道。
王鳴感覺到一陣的剜心的疼,過了半天,杜雪拔下藥針來,那劇痛還沒有消失呢!
啪!杜雪一巴掌打在王鳴的屁股上:“行了,算你又良心,說的事兒我答應了!”
這一巴掌痛得王鳴直咧嘴,不過好在杜雪答應來。他趕緊提上褲子,哭喪著臉問:“杜雪,你給我打的啥針啊?我怎麼感覺腿怎麼不好使了呢?”
杜雪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行了,你可別裝了,我給你打的是補鈣的針,看你這天累得夠嗆,心疼你!”
王鳴嘿嘿一笑,湊到杜雪跟前,在她臉上吧嗒親口氣,笑嘻嘻的說道:“媳婦,等我忙完了這陣兒,好好侍候侍候你!”
“起開,煩死人!杜小娟才是你媳婦,別跟我這兒湊近乎!”杜雪推他一把,王鳴這句媳婦卻叫得她心裏甜絲絲的。可惜她知道,她和王鳴不合適,甜蜜過後,不禁有了一絲失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