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虎都憋了半天,襪子一拿出來就開始破口大罵。
尚國棟剛想和王鳴套套近乎,聽他這麼大呼小叫的搗亂,就說道:“你要是再喊,就還把你嘴堵上!”
王二虎嚇得一縮脖,頓時沒了動靜。任由那三個人把他押送到了外麵的警車裏。
辦公室裏,尚國棟和王鳴客套了幾句話之後,就試探著說道:“王會長,你看,這件事兒受害人最好能出個麵,我們也好備案處理!”
王鳴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這個嘛……”王鳴猶豫起來,尚國棟提出的要求完全合法,李永勝就應該出來指證王二虎。
可是現在那兩口子就是驚弓之鳥,尤其是陳豆紅,尋死的念頭還未必肯打消。萬一大腦袋不在身邊,沒準就會出啥事兒。
見王鳴麵露猶豫,尚國棟居然會心的一笑,了然的說道:“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們自己想辦法!”
王鳴聽他這麼一說,就知道肯定是要給王二虎隨便扣個罪名,不過肯定不會太重,充其量也就是關個十天半月,交點罰款了事。
不過他可不想就這麼便宜了王二虎,他們父子倆欺男霸女,絕非善類,隻怕回來之後還會變本加厲,不知道縣裏多少年輕婦女,老實漢子會被他們欺負。所以一定要借這個機會,叫王二虎先吃吃苦頭。至於他老子,則隻能另想辦法對付。
一念及此,王鳴就拉著尚國棟走出辦公室,到了走廊裏才低聲的說道:“這個王二虎就是個二流子,縣裏的女人不少都被他禍害過。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尚哥,你要是有機會,就跟拘留所那邊知會一聲,好好招呼招呼他!”
尚國棟點點頭,明白王鳴的意思,然後說道:“王會長,既然這樣,我們就不打擾了,如果有啥需要,我們還會再來的!”
王鳴嗬嗬一笑,知道他這是場麵話,也不在意:“尚哥,有空一起喝酒!”
尚國棟一副受寵若驚,心說袁局長都給你麵子,哪能輪到我這個小白人啊。
當下告辭出去,開著警車,拉響警笛走了。
送走尚國棟,王鳴返回辦公室,看看屋裏麵剩下的三個人,才說道:“行了,咱們各回各家吧!這大雨泡天的,也不叫人消停!”
賈三炮就主動的說道:“鳴子,外麵雨大,我看車送你們回去得了!”
“你不怕苗蕊在家等著急了?”王鳴開玩笑的說道。
“沒事兒沒事兒!”賈三炮訕訕的說,其實他早就心急如焚了,盼著早點回去陪著苗蕊看電視,順便還能聞聞她身上的香味,沒準逮住好機會,還能摸摸她的小手,在無意的碰一下她肉呼呼的屁股。
看著賈三炮嘴裏說著沒事兒,細長的眼睛卻眯縫了起來,臉上春色盎然,其餘三人不禁一起‘嘁’了一聲。
王鳴回到家裏的時候,一家人都聚集在東屋,替他擔心。
見他進屋,杜二喜第一個就問:“鳴子,發生啥事了?”
王鳴猶豫了一下,看看都是自己家人,就脫掉濕透了襯衫,一軲轆的爬上床,叫杜小娟給沏了杯茶水,喝上幾口,暖和了身子,才慢慢的把大腦袋家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後麵涉及到杜老邊的地方,王鳴刻意的省略,免得杜小娟尷尬。
幾個人聽了之後,都沉默了起來。
王老蔫手裏的煙卷不知不覺間都已經著沒了,剩餘的火星燒到手他才發現,連忙的抖掉煙灰,深深歎口氣說道:“永勝那孩子人實在憨厚,就是脾氣不太好,頭兩年他媳婦和喬傻子的事兒鬧得挺凶的,沒想到背後居然還有這些事兒。”
“唉,縣裏的花花事兒多著呢!”杜二喜也是搖頭感歎。
劉月娥顯然也聽說過陳豆紅和喬傻子的事情,具體的情況卻是一知半解,這會兒聽了,才知道其中有這麼多的曲折。除了微微的歎息之外,還略帶了一絲同情。
杜小娟和王悅卻是聽得義憤填膺,一個勁的說,王鳴你是會長,就得給咱們縣的鄉親們做主,一定得替大腦袋兩口子出頭。
王鳴撓頭苦笑,就又把王二虎被自己送進公安局,王新民挨槍的事情又說了。
大家這次聽得瞠目結舌,杜二喜擔憂起來:“鳴子,那個王新民文革的時候就是紅衛兵,到處禍害人,心黑手辣,你得罪了他,可惹大麻煩了。”
“屁話,這樣的畜生就得有人狠狠收拾他,鳴子,你這件事做的好,爸支持你!”沒想到向來不怎麼發表意見的王老蔫,這次卻一反常態,大聲的說道。
“我又沒說兒子做的不對,不就是擔心嗎?你這個老東西窮喊個啥?”杜二喜嘀咕著說。
王老蔫就又不說話了,卷了一隻煙卷,眯縫著眼睛點著,臉上居然有點小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