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良哥雙眼冒火,大喊一聲:“都給我往死裏打!”
他帶來的人,都是心腹和得力的助手,打架厲害,一聽良哥發了狠話,也都把心一橫拚了。
一時間,居然把王新民一夥人給硬生生的壓製了下去。甚至其中幾人,轟然倒地,生死不知。
王新民父子倆眼看情況有點不妙,就打起腳底抹油的主意來,瞧準的機會,扭頭就想跑。
這時候,縣裏的水泥路上,賈三炮帶著一大幫磚廠的工人跑了過來,同樣手持家夥,一看就是來幫忙的。
王新民和自己的寶貝兒子對望一眼,掉頭就往路邊的一條胡同裏逃走。
他們都知道賈三炮和王鳴是鐵哥們,要是落到他手裏頭,不死也得剝層皮。
賈三炮遠遠的看見王新民父子,就加快腳步,可惜終究還有段距離,叫他們給溜了。
“三炮,他們把老蔫叔給打壞了!”良哥喘著氣衝出人群大聲說道。
隨著王新民父子開溜,他們帶來的人也一下子做鳥獸散,不分東南西北,逃之夭夭。
賈三炮一聽王老蔫受傷,也顧不上追王新民父子,趕緊到了大門口,招呼大家幫手,把王老蔫送杜雪那裏。
直到此刻,他們才發現,不但王老蔫暈過去了,杜小娟的胳膊竟然也給打折了。人雖然沒有暈倒,可是痛得臉無血色,渾身發抖,樣子挺嚇人。
“麻痹的,王新民這個老東西……”賈三炮罵道。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王老蔫和杜小娟送到杜雪的診所裏,杜雪這幾天其實可忙壞了,隻要王新民他們帶人來,就勢必有人受傷,需要她親自動手施救。
剛才看見王新民一幫人去王鳴家,她就知道,肯定又要有人受傷了。可是沒想到,送來的竟然是王老蔫和杜小娟,當下不敢耽擱,趕緊救人。
結果就在她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診所的門咣當一聲被推開了,隻見王鳴臉色壞到可以殺人,大步的衝了進來:“杜雪,他們怎麼樣了?”
王新民王二虎爺倆一口氣鑽進犁縣外的玉米地裏,等了半天,看沒人追他們,才悻悻然的從地的另外一頭出來,灰溜溜的回家。
王新民心裏頭不踏實,一到家就立即給鄉長馮國生打電話,說怕是要出大事兒,叫他趕緊過來。
馮國生那邊也時刻關注犁縣的事情,他已經知道,真正要對付王鳴的,是香河市市委書記,心裏頭別提過高興了。這麼一來,不但能解心頭之恨,還能夠趁機在舒慶賀跟前表現一下,在不濟,也能把他弄到縣裏某局坐上一地。別看局長和鄉長級別待遇一樣,可是手裏的權利那可不同。
就像上次宋縣長來的時候,明明自己和他帶來的那些局長們同級,可是卻隻能屁顛屁顛的溜須拍馬,這足夠說明問題的了。
這會兒王新民打來電話,劈頭蓋臉就說要出大事兒,他的心頓時就揪了起來。把王新民的祖宗八輩都問候了一遍,當下不敢怠慢,叫秘書安排車,順道叫上方欣同行。
最近幾天,不管大事小情,馮國生都絞盡腦汁的把方欣這個尤物往自個身邊拉,就是聞著她身上的那股子香味兒,渾身都舒坦的不行。尤其是跟她一起坐車,不時的腿兒挨下腿兒,胳膊碰下胳膊,都叫他心頭狂跳。
用他自己的話說,這叫走火入魔了。
秘書準備好了車,馮國生就迫不及待的鑽進車裏,眼巴巴的看著鄉政府大樓,等著方欣出來。
過了一兩分鍾,他心底莫名其妙的升起一絲不安了,覺得犁縣那邊要是真出事了,自己一個光杆司令去了也不定有啥用,就忙掏出手機,給鄉派出所所長李俊山打電話,叫他帶點人過來。
剛說完電話,就見方欣扭動著腰肢,從鄉政府大樓了款款的走了出來。那小腰扭得,就像是風吹楊柳似的。
方欣帶著一陣香風坐進車裏,馮國生就吩咐司機,朝著犁縣的方向去了。
………
“良哥,三炮,把所有人都叫上,今天我要是不把王新民這個老王八犢子弄死,我就不叫王鳴!”
見到昏迷不醒的王老蔫和兩條胳膊都被打折的杜小娟,王鳴的底線徹底被碰觸了,他囑咐杜雪一定要穩住傷情,又苗蕊把車開來,隨時準備送兩人去縣裏。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他把良哥和賈三炮的人手都叫到了診所門口,準備和王新民開架。
會計王和這會兒也趕到了現場,見王鳴殺氣騰騰,本來想要上前勸幾句。不管怎麼說,王鳴現在還是個縣官,一點聚眾鬧事,毆打縣民,那罪名可不小。
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就被身後一個著裝的中年警察給拉住了,衝他搖搖頭,示意別跟著添亂。
王會計認識這個人,上次把王二虎帶走的就是他,記得叫做尚國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