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鳴撇撇嘴說道:“看來鵲橋酒樓的老板挺有後台啊!”
“嗯,聽說是縣委書記於興國表弟的兒子開的!”方欣說道,自從當了縣長秘書之後,她的消息驟然間變得靈通起來,對於坤平縣裏錯綜複雜的關係,也多少有了一些了解。
“縣委書記?”王鳴撓撓頭,以前都沒留意,倒是把縣裏真正的一把手給忽略了。
“好了,咱們別說這些了,吃飽了我帶你去賓館休息!“方欣隨口的說道,對於縣裏那些複雜的關係她是在提不起興趣來。
王鳴見方欣白皙的臉頰緋紅,媚眼如絲,就知道她心裏頭的打算。笑嘻嘻把她摟到懷裏麵,在耳邊低聲的說道:“怎麼地,小欣欣,又想我了?”
方欣也不做作,拿著拳頭在王鳴的胸口輕輕捶了兩下,嘟著嘴唇說道:“咱們上次見還是在你家裏,這一轉眼都過去快兩個月了,人家能不想嗎?”
……
袁康在送葉曉楠的途中一言不發,臉色有些陰沉。
葉曉楠見他真的生氣了,有些膽怯,低聲的問:“老舅,你生氣啦?”
袁康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曉楠,老舅的一片苦心你怎麼就不領情呢?那王鳴是啥人,隨便一句話,你老舅我就從局長升到了縣長,用不了多久,沒準兒就會去當市長。老舅是想,你要是跟他有感覺,那以後的日子就請等著享福了!”
“哼,老舅,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你還不是為了當官!”葉曉楠小聲的頂了一句嘴。實際上她從小就對袁康有些害怕,尤其是他穿警服的時候,既威風凜凜,又凶巴巴的。所以從小她就立誌要當警察,也像自己的老舅一樣。可是真的把警服穿在了身上,感覺卻又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尤其是到了王鳴的眼裏,竟然成了製服誘惑,這件事兒她可是一直耿耿於懷呢!
袁康被葉曉楠搶白了一句,老臉不禁一紅,惱羞成怒的說道:“是,老舅是也為自己的仕途想過。可是你看我都大的歲數了,再升官能升幾級?歸根到底,還不是為了你好?你要是不要個好婆家,我姐就得埋怨死我,指定說是我把你給帶壞的!”
葉曉楠聽他這麼說,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當了縣長怎麼地,還不是一樣怕他姐。她可是知道,自己的姥姥姥爺死得早,這個老舅是姐姐一把拉扯大的,也就是她葉曉楠的老媽。隻要她老媽眼睛一橫,袁康保準灰溜溜的。
“你看看,多好看的閨女,非得整天板著個臉!”袁康拿他這個外甥女一點招沒有,隻能搖頭歎息。
送了葉曉楠回家,本來打算坐一會兒的,可是忽然想起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忘了和王鳴說,就急忙起身告辭,返回鵲橋酒樓。他出來的時間並不長,估摸著王鳴和方欣還不能走。
到了酒樓,正要往三零六號單間走,就看見不少的服務員鬼鬼祟祟的擠在門口,也不知道偷聽啥呢!
袁康警察當慣了,本能就像過去探聽一下。他不動神色的走到一個服務員的身後,捏著嗓子問道:“兄弟,啥事兒聽得這麼認真啊?”
那名服務員頭也沒回:“別吵吵,裏麵正幹得來勁兒呢!”
“啊?”袁康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倒是因為啊的一聲,引起了其他服務員的注意。一見是他,頓時臉都嚇白了,趕緊一溜煙兒的跑了。隻剩下先前袁康問話的那位,聽得太過於認真,根本就沒留意大家已經走了。
袁康皺著眉頭拍拍他的肩頭:“哎,別聽了,人都走沒了!”
那位仍舊沒回頭,隻是回首扒拉掉袁康搭在肩頭的手掌,不高興的說道:“不是叫你別說話嗎?你聽,那女的叫的真好聽……好像不行了!哎呦,你踢我幹啥?”
袁康聽這家夥胡說八道的來勁兒,頓時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罵了一句:“趕緊滾蛋!”
那服務員驚呼一聲,這才發現身後竟然站著縣長大人,趕緊揉著屁股,灰溜溜的跑了。他可是知道,這位新上任的縣長,已經是公安局局長,以做事雷厲風行著名,特別喜歡動手。見著他不趕緊走人,那是腦袋叫門縫夾了。
可沒一會,袁康聽得臉都跟著紅了,聯想起那些服務員的表情,基本上已經猜出了裏麵正在發生的事情。
在門口徘徊了半天,感覺這樣實在不妥。萬一傳揚出去,說是縣長秘書和人在酒樓的單間裏辦事兒,那可是丟他這個縣長的臉。
當下就把心一橫,故意咳嗽了一聲,砰砰敲了兩下門。
“誰呀?”沒想到他剛敲兩下,門就推開了,隻見方欣穿著整齊,麵帶微笑的站在門口,正好奇的看著他:“袁縣長,你回來了?”
袁康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沒有發現啥端倪。又去看看王鳴,見他正拍著肚子,一副酒足飯飽的樣子,見他進來,就笑著說道:“袁縣長,再等會你不回來,我跟方欣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