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隻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王鳴苦笑的搖搖頭,恐怕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用這樣的方式和女人上床的。他也並沒有往心裏去,而是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打算就在車裏對付一晚,養足精神,明天還得應付舒慶賀。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王鳴還在沉睡中,車窗就叫人敲得咚咚響。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何蘭穿著黃色的呢子大衣,圍著一條針織的白圍脖,正朝車裏張望。
他揉了揉惺忪睡眼,支把起來給何蘭開門。
何蘭扭身坐進副駕駛:“你昨晚在車裏睡了一宿?”
“啊,稀裏糊塗的就睡著了!”王鳴嗬嗬一笑,眼角偷瞄何蘭,發現她畫了淡妝,黑亮的頭發高高的挽起,耳上還帶著鑲鑽的耳釘,全身上下,無不透露著高雅素淡的氣質。和昨晚被王鳴瘋狂蹂躪的那個她,簡直判若兩人。
王鳴見她臉色輕鬆,神態自如,似乎已經把昨晚的事情給忘到了腦袋後麵。心中不禁暗歎,這個女人真是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
“我們去哪兒?”王鳴收回心思,問道。現在時間還早,肯定不能是去找舒慶賀。
何蘭白淨的臉頰上微微一紅,低聲的說道:“先去藥店吧,然後再去吃早餐,書記得八點才能上班呢!”
“上藥店?”王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何蘭啐了聲:“明知故問,昨晚你都弄到了裏麵,我得去買避孕藥!”
“哦--原來如此!”王鳴恍然大悟,他不管和哪個女人辦事,從來都是這樣。至於如何避孕,根本就不需要他來考慮。
“我對香河市不熟,你帶路吧!”王鳴訕訕的一笑,說道。
當下由何蘭指點,到了一家藥店門前。何蘭去買藥,王鳴在車裏等待。
這時候手機裏發來了一條短信,是安靜的:王鳴,我到了,才抽出時間給你發短信。我爸得了腦溢血,已經過了危險期,不用擔心。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再去看你,勿掛。靜。
王鳴鬆了口氣,馬上給她回複:保持聯係。
結果安靜卻是沒有回應,王鳴興趣索然的收起手機,想著肯能安靜在照顧她老爸,沒時間回複短信吧。
等了幾分鍾,就見何蘭紅著臉從藥店裏出來,小跑著到了車前,胸前一陣的波濤洶湧。
王鳴砸吧了一下嘴,有些後悔,昨晚頭腦一熱,都來不及摸摸她的那兩隻球球,真是可惜了。
何蘭開門上車,心有餘悸的說道:“差點叫她們給認出來……”
王鳴無語,何蘭咋說也是香河市的名人,被人認出來沒啥稀奇的。隻不過在她買避孕藥的時候認出來,那可就是不小的麻煩。一個弄不好,就是轟動整個香河市的大新聞。
接著何蘭又帶著王鳴去了一家早餐店吃早飯,為了避免被人認出,還刻意去了單間。
好不容易時間捱到了七點五十,兩人就直奔市政府大樓。
還差一百米多的時候,何蘭就叫王鳴停車,掏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
“王鳴,我不方便跟你進去,就在車裏頭等你,一會兒他的秘書會來接你。”何蘭放下電話,對王鳴說道。
“無所謂!”王鳴聳聳肩,也知道自從他拍的那些照片廣為流傳之後,何蘭和舒慶賀的關係已經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方。現在大家都在極力的掩蓋,她要是這個時候出現在舒慶賀辦公室裏,前麵的努力就都前功盡棄。
“王鳴,希望你們能夠冰釋前嫌,要不然我……”沉默了一會兒,何蘭忽然說道。
王鳴會心一笑,知道她指的是啥。如果自己和舒慶賀就利民水庫的事情沒有談妥的話,她豈不是白白的犧牲了?
過來一會兒,隻見一個穿著黑色夾克衫,深藍色西褲,皮鞋擦得鋥亮的男人快步的走了過來。
“他是舒書記的秘書楊青,你跟著他去就好了!”何蘭說道。
王鳴點點頭,就推門下車,還順手把車鑰匙拿來下來。
“王鳴是吧?”楊青快步的走到王鳴跟前,熱情的和王鳴握手。
王鳴被他整得有些不自然,直翻白眼,心說兩個大老爺,握著人家的手不鬆開,不明就理的,還以為他們基情四射呢!
楊青最是懂得察言觀色,見王鳴臉上露出一絲不快來,就知趣的鬆開手,引著王鳴去辦公大樓,直奔舒慶賀的辦公室。
到了門前,他小心翼翼的敲了兩下門,裏麵就響起舒慶賀略顯疲憊的聲音:“請進!”
“王鳴,書記就在裏麵,請裏麵進!”楊青推開門,自己並不進,隻是側身相讓。
王鳴也不客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楊青則是把門關上,悄然的退去。
王鳴打量了一下辦公室的環境,整體簡樸素雅,無論是擺設還是色調,都給人一種舒適的協調感,多少能看出辦公室主人的一些素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