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慶賀嘿嘿一笑說道:“劉市長,咱們身為香河市的父母官,百姓有什麼不滿意的,當然要解決嘍,何況還和你劉市長有關呢?”
說完,就徑直走到那個女人跟前,和藹的說道:“這位大姐,我是香河市的市委書記舒慶賀,你有什麼事情盡管對我說,我給你做主!”
那女人頓時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斷斷續續的說道:“這個姓劉就是個畜生,仗著自己是市長,就欺男霸女,趁著去鄉下視察的機會,把我給禍害了,還嚇唬我說,要是把這事兒說出去,叫我們全家人都活不成……”
她一麵哭哭啼啼的說,人群裏就又跑出幾個人來,自稱是女人的親屬,一定要給她討個說法雲雲。
這一下頓時就熱鬧了起來,四周的群眾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對劉市長指指點點。
劉市長一聽,差點沒氣吐血了,這是哪有的事兒啊!當下就跳著腳說道:“你們這是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他這不發火還好,一發火頓時把女人那邊的幾個人給激怒了,居然一下子擁上去,扯袖子的扯袖子,薅脖領子的薅脖領,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架勢。
那些維持秩序的民警一看大事不妙,趕緊上前阻止,不管是咋回事,也不能眼看著市長挨打不是。
可惜這幾個民警歲數不大,也多大的力氣,三五下就被那幾個下鄉人給扒拉一邊去了,其中一個屁股上還挨了一腳,靈機一動,索性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起來,心說這回市長要是挨揍了,肯定不會怪罪到我頭上了,我可是先壯烈了。
而在劉市長身後的一幹官員,都是麵麵相覷,實在不知道該不該出手相助,畢竟大家都是人精,早就看出來這一幕分明就是舒慶賀一手導演的。要是幫著劉市長,那就是個市委書記過不去,沒準啥時候腳上就給套上小鞋了。要是不幫,劉市長這邊也說不過去,一時間還真難以做出抉擇。
就在這時候,西側的人群呼啦一下散開,一個穿著職業套裝的女記者拿著話筒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扛著攝影機的男人。隻聽女記者氣喘籲籲的說道:“各位觀眾,這是香河市電視台新聞焦點,現在我們在香河市西城的棚戶區,幾名百姓和劉市長之間發生了一些衝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等我們去采訪一下……”
劉市長被幾個人圍著撕扯,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這會兒見電視台居然也跑來摻和,頓時火冒三丈。現在這情況都夠丟臉的了,要是上了電視,恐怕連省裏的那些大佬都得知道,自己的烏紗帽肯定要保不住。
一想到這裏,他頓時大叫一聲:“舒慶賀,老子拚了!”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推開擋在身前的幾個人,朝著舒慶賀就撲了過去。
其他官員見到這一幕,都不禁大搖其頭,心裏不約而同的想,劉市長這回算是完犢子了,就算和舒慶賀有再大的仇,有再大的火,也不應該當場發作。
舒慶賀顯然沒有料到把劉市長會狗急跳牆,連忙退後幾步,臉色一沉說道:“劉市長,你這是幹什麼?有問題解決問題,這麼胡鬧下去,成何體統?”
劉市長這會已經氣得暈了頭,管他那麼多,衝到舒慶賀跟前,一個電炮就打了過去,頓時把舒慶賀來了個捂眼青。
舒慶賀被打得鼻涕一把淚一眼,捂著受傷的那隻眼睛大聲說道:“快點把劉市長送回家去,他犯神經病了!”
“我草!”劉市長頓時暴走,都這時候,舒慶賀還往自己的腦袋瓜子上扣屎盆子,也太他媽的缺德了。
劉市長瘋一樣的有去打舒慶賀,這回卻被幾個手疾眼快的民警給一把抱住,嘴裏麵還大聲的說:“市長,冷靜啊!”
劉市長氣得直蹬腿,可以卻已經夠不著舒慶賀了,眼睛一翻,直接暈倒。
舒慶賀露出一抹冷笑來,連連擺手說道:“那個誰,開車把劉市長送回去,叫他安靜一下,這邊的事情我來處理!”
沒想到他話音剛落,人群裏又是一陣騷動,接著就像炸開了鍋一樣,隻見一個人大聲的喊道:“爸,救我啊!”
舒慶賀眉毛頓時一跳,朝著人群那邊看過來,臉頓時就綠了,隻見幾個大漢正把舒山河按在地上,掏出明晃晃的手銬來,哢嚓一聲把他給銬上了。
舒山河趴在地上,拚命的扭動著身子,嘴裏麵大呼小叫,一麵求救,一麵大叫為啥叫我。
舒慶賀臉色陰晴不定,半晌才背著手走了過去,四周的人頓時紛紛讓出一條路來,到了跟前,他皺著眉頭問:“怎麼回事?”
那幾個大漢從衣兜裏掏出工作證來:“我們是坤平縣公安局的,懷疑舒山河和半個多月前華清池地下賭場槍擊案有關,要逮捕他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