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鍋中無湯?”雲千城人在馬車中,卻努力的將身子探出車窗,去看鍋底。
白季拿起鍋旁的勺子,在鍋中扒愣了兩下:“隻是白骨,還有些碎肉,沒有湯汁。”
“真沒有?是不是結冰了?”雲千城瞪圓了眼睛。
“沒有,都被喝光了。”
雲千城唏噓了一下:“真是凶殘。”
“喝湯?”阿紫抬眼看向白季,“大人的意思是,這是在吃人麼?”
白季點了點頭:“這是女蘿族的習俗,從墓穴中刨出新死之人,首級燉湯而食。”
阿紫皺了皺眉頭,好一會才支支吾吾的說道:“好吃麼?”
白季拿著勺子的手僵了一下。
雲千城瞪著眼睛,一臉驚悚的看著阿紫。
阿紫被雲千城瞅的後背涼颼颼的,梗著脖子瞪著雲千城:“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白大人,你這屬下……”雲千城轉頭看向白季,“很是生猛啊!”
白季臉上訕訕的,看了眼阿紫,揶揄道:“下次有機會,給你嚐嚐。”
白季平日裏對屬下都是有一說一,從不玩笑揶揄。他這麼一說,阿紫竟然直接就相信了。
阿紫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死人肉,不幹淨吧……”
阿青聞言瞪了阿紫一眼:“你還想吃活人麼?”
阿紫回瞪了阿青一眼:“不見得好吃,說不準還會得什麼奇怪的病。”
“你這人……”阿青別過了頭,臉色難看。
雲千城將上半身緩緩收回了車廂,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看著阿紫,語氣揶揄:“不容小覷啊,看來你上次刑訊我,是手下留情了啊。”
雲千城這話說出來,阿紫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她看了眼雲千城,隨後又扭頭去看白季,似是怕雲千城秋後算賬。
“沒事的,你隻是按命令行事。”白季給了阿紫一個“無妨”的眼神。
“嗯,也不知道是誰的命令。”雲千城涼颼颼的又說了一句。
白季看了雲千城一眼,隨後抬腿便上了車。
“唉你幹嘛?”車窗猛地關上了,雲千城慌亂的聲音順著窗縫傳了出來。
白季的聲音懶洋洋的:“補償你啊。”
“外麵有人。”雲千城咬牙切齒。
“噢。”白季停下了動作,清了清嗓子,隔著車門吩咐道,“都離遠點。”
東北虎嗖的一下便不見了,阿紫咬著牙一臉不爽,但也被阿青拉走了。
好一會後,雲千城從車窗抬頭出去,發現那三個人在視線中變成了三個小黑點,這才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你放心的太早了吧?”白季伸手將雲千城從窗口拽了下來,翻身壓了上去,“你說你這張嘴,怎麼就學不乖呢。”
“我又沒說錯。”雲千城躺在車廂鋪著獸皮的廂板上,瞪著眼睛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白季,“我說的是不是事實?是不是事實?”
白季看著雲千城那花瓣似的嘴開開合合,低頭便吻了上去。
攻城掠地,唇齒糾纏。
雲千城奮力抵抗,抵抗失敗後,又意圖反客為主。
兩人在車廂裏滾來滾去,搞的車廂外頭拉車的馬都跟著煩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