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腳步輕快地跟在腳步沉重的淩澤天後,而花沭瑾,已經先回無幻樓了,好像出了點事情。啊——看我的微笑我的微笑,笑的多美多燦爛啊~~完全看不出剛被打擊過誒!
靠!越想越讓人氣憤!
“雲舒,恭喜你。”
“你小子夠膽,哪壺不開提哪壺,恭喜個……”雲舒青筋一暴,正要罵出口,卻驚覺刹車。原來已經到了關押柒珩的地牢前,淩澤天驚愕狀看著她。
“咳,不好意思,剛才有點失態了。”雲舒尷尬的笑笑,推開了地牢門。迎麵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混合著鐵鏽的味道,陰暗潮濕的封閉空間,難聞的叫人作嘔。
雲舒的臉色,倏地一沉。
快步走到牢內,木質的刑架上,毫無生氣的人影耷拉在鎖鏈上,仿佛是已經失去靈魂的木偶。白色的衣服已經分不清楚顏色,黑紅色斑斑血跡尤是醒目。
“淩澤天?”她忽然柔聲喚道。
淩澤天不明就裏地靠近,卻結結實實挨了她一拳,被打倒在地——什麼怪力!
雲舒鬆了鬆手,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勉強平靜地走到刑架,懶得用要是,拔出腰間的軟劍,幾劍下去,鎖鏈就裂成了好幾段。
人影晃了晃都栽了下去,雲舒適時地頂上,也不嫌什麼味道重不重,沉聲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肩上的人影過了很久都沒有氣息,抓過手腕探了探,還好還好,雖然很虛弱,但依舊平安。半響,柒珩微弱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還好是你來了。”
傻瓜啊……就算讓陌玘看到了又怎麼樣,你做的還不夠多不夠好麼?!雲舒覺得自己的眼眶忽然有些濕濕的,這一對笨蛋師徒,老子真是受夠了。
“我們出去吧,阿陌在等你哦。”雲舒柔聲地說道,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往外走。
“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難看?”柒珩斷斷續續地開著玩笑,唉,都快斷氣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阿陌……會難過吧?”
“是個人都會難過好不好?給我閉嘴,好好養精蓄銳,別倒在半路,信不信老娘扔了你拐掉阿陌。”雲舒怒,“是病人就給我好好休息!”
斜睨了一眼淩澤天,“阿陌呢?”
“我已經叫人去放了她,此刻應該等在外麵了。”淩澤天沉聲道。
雲舒猶豫了一會,還是半背半扶著柒珩徑直走了出去。嘛,與其看他們兩個隔著紗這麼玩著遊戲,幹脆推波助瀾一把吧。一接觸外界的陽光,雲舒一把捂住柒珩的眼睛。要是這家夥瞎了,阿陌不活吃了自己才怪呢。
“雲舒……師父!”陌玘的聲音如期而至,隻是後一聲尖叫明顯要刺耳很多。背上的重量驀地被挪走,雲舒連忙幫著她把柒珩扶到一旁的石桌邊坐下。
陌玘顫抖著雙手小心地碰著柒珩,生怕觸及他的傷口。柒珩原想說幾句話安慰她,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誰?!是誰把師父傷成了這個樣子!”陌玘轉身,怒吼道,瞥眼看到淩澤天從地牢裏走了出來。未及雲舒反應,猛地衝到他跟前,狠狠地提起他的領口,盡管自己的身高似乎不太夠。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師父弄成這個樣子?!”陌玘的眼中似乎都能噴射出火焰,“淩澤天,我殺了你!”
“殺了我?你別開玩笑了……把他害成這樣的不是你麼?”淩澤天一把推開她,表情暗藏著憤怒,“若不是你,他能落在我的手上麼?!”
陌玘錯愕,“是……是我害了師父?”霎時轉頭,目光與柒珩相遇。柒珩張了張口:阿陌,別聽他瞎說,師父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