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暫時先不進去,來人,將他扶進來……”
秦文灝說著,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扇緊閉著的門,隨後一揚手,外麵就有幾個藍衣人扶著一個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受傷了。
傷口在胸口處,看起來很重,血將衣服給染紅了,還在流著……
“這個人……沒救了啊!”
上官潯一看他傷到的部位,立刻驚悚地喊起來,“他是誰?”
“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藥丸終於到了它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秦文灝這話剛說完,他就近前一步靠近了那個男子,手在一刹那間抬起他的下巴,手稍稍用力,那個因為失血過多昏迷過去的男子就機械般的張開了嘴巴,與此同時一抹紅色倏然就掠進他的口中了……
“啊?混小子,你……你竟將這樣寶貴的一粒藥丸用到了這個陌生人的身上?”
上官潯看著那粒紅色的藥丸好像是一枚微小的紅色箭頭衝進那個男子的口中,頓時驚悚了。
這個藥丸能救人,而且不是錢能買來的,四王爺竟這樣輕易地就送人了?
屋子裏的項瑾萱神色一怔,一個陌生人?什麼時候秦文灝心腸好的,把那麼寶貴的藥丸給陌生人服用了!
“他今天救了我,對於我來說,這是值得的!”
秦文灝說著,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屋裏屋外的人聽他如此一說,個個都驚訝了,今天不是他和太子殿下比賽打獵的嗎?
難道說遇上了特別凶猛的野獸,四王爺打不過?
還是……
“我不會讓他繼續得意下去的!”
秦文灝說著,一揮手,藍衣人就將那個受傷的男子扶下去休息了。
他轉身,手就碰到了屋門把手。
“喂,喂,臭小子,你可是答應了不進去煩我的小徒兒的,藥丸你都用了……”
他的身後上官潯有些急了。
他可是師父啊,師父竟連徒弟這樣一個小小的願望都滿足不了,那以後徒弟怎麼還能相信師父是有大能耐的人呢?
“不行,你不能進去!”
他快步擋在了秦文灝的身前。
“我答應你不進去,那是剛才,你一粒藥丸也就值這點時間,想要阻攔我,那好啊,再拿藥丸來!”
什麼?
再拿藥丸來?
你當那是地瓜丸啊,你想要多少我就能給你捏多少?
大少爺,那可是靈丹妙藥啊!
“沒有?沒有那就閃開吧!”
秦文灝一臉狡黠的笑,看著上官潯。“老前輩,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是萱兒的師父,我可是萱兒的夫君,你覺得是師父重要,還是夫君重要呢?”
“師父重要!”
上官潯連猶豫都沒有,就回答。
“為什麼呢?”
“因為她願意見我,卻不願意見你!”
上官潯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小小的得意。
他早就看出來了,項瑾萱這個小丫頭學醫的天分極高,從她上次用了點藥花把自己弄得長了一身的紅疙瘩他就知道了,有的時候,想要學好一種東西,管需要持之以恒的努力還不夠,必要的時候,還得玩點小花樣,小手段,不然別人怎麼可能會相信你呢?
“她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
秦文灝有點焦急了。
已經一天沒有見她了,她身體情況怎樣他都不知道,怎麼能不擔心?
“憑什麼?憑什麼我要見你?”
房門一下子就被打開了,項瑾萱一臉寒霜地站在那裏。
“萱兒,你好了嗎?”
秦文灝的目光很急切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然後近前一步,伸出手去……
但是在他指尖碰觸到項瑾萱的小手時,她轉開了身,款步走到了院子裏。
“萱兒!”
一股沮喪的神情就浮在了秦文灝的臉上。
我傷了她!
這句話在他耳邊震響,想起那天晚上的瘋狂,他都恨不能打自己一耳光。
“萱兒……”
他疾步追過去。
“你走還是我走?”
項瑾萱冷若冰霜地看著腳邊的一株青竹,目光冷硬。
“什麼意思?”
秦文灝神情驚愕。
“文灝哥哥,你受傷了沒有?怎麼回事,狩獵場上怎麼會有絆馬索呢?之前那些侍衛們不是都檢查過了嗎?文灝哥哥,你的馬被絆馬索絆倒的時候,真的嚇死我了啊!”
珈凝公主從外麵跑進來了,直撲到了秦文灝的身邊,一時躲閃不及的秦文灝被她抱了個滿懷。
什麼絆馬索?
上官潯和項瑾萱都吃了一驚,但隨後兩個人又都不吃驚了,一山難容二虎,太子殿下怎麼會那麼輕易地就善罷甘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