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邵傾看著她咬唇垂眸逃避的樣子,方才眉宇間的厲色緩緩散去,薄唇輕啟淺淺的笑意,抬手捏住她的下顎扳過來麵對他,“所以,即使離開我身邊,你還是在默默關注我,在意我身邊有著誰,是嗎?”
“你多想了,我胡口說的。”她逃避著他灼灼的目光,垂著長睫說著不由衷的話語:“我隻是想告訴你,我永遠不會再跟你回去了,還有…梅芷的確很般配你,比我好太多。”
“那麼,你是打算祝福我和梅芷了?”嚴邵傾眸色立時又冷了下來,見夏婉心緩緩點頭,臉上的陰霾越發濃鬱,手指捏緊她的下巴硬是抬起來她的臉要她看著他的寒眸,恨恨的再問一遍:“你確定,你真心要祝福我和別的女人?”
夏婉心心咬了咬唇,望盡麵前驟陰驟晴的男人,深吸了口氣,還是不得不說:“嚴邵傾,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媽媽又那麼期盼孫兒,所以,真的別和我糾纏下去了,我…”話未完,唇,猛地被封住了。
嚴邵傾死死攥住她的肩膀狠狠的吻,絕不給她一絲抗拒掙脫的機會,夏婉心被他這突然的霸道的深吻攪得一時淩亂、欲拒還迎…
良久後,當激烈的吻終於落幕,他撫著她紅腫的唇瓣和唇上那枚妖嬈的桃花痣,隱怒低語:“夏婉心,你還要我警告你多少次,別試圖把我當做一件廢品推給別的女人!”
“嚴邵傾, 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再執著於我。”夏婉心低斂著長睫輕輕說。
“我做不到!”嚴邵傾低喝,兩手狠攥起她的皓腕,怒瞪她,警告:“夏婉心,給我記清楚了!我嚴邵傾仍然是你的丈夫,我們隻是分居,你若膽敢再說你永遠不會再回到我身邊這樣的話,我就把你關起來!”他咬牙切齒的強調後麵幾個字,若她真的永遠不肯跟他回去了,他寧願把她當囚鳥關起來,總之,她是他的,絕不可以永遠的分別!
夏婉心突然覺得好疲憊,這個男人的霸道一直不是她能夠輕易抗拒得了的,夜已經太深,這樣耗下去天都快亮了,她隻好垂著眸子無力的說:“我累了,讓我回去休息吧。”
嚴邵傾開車直接把夏婉心送到她住處樓下。
”謝謝你,再見!”夏婉心淡然說著去推車門,手腕卻又被大掌扣住,嚴邵傾寬厚的胸膛突然欺了過來,將她薄弱的身子扣在他兩臂之中,他一分一毫的貼緊她,鼻間都是她身上獨有的芬芳,這樣的靠近隻讓他情不自禁烈焰焚身。
“婉兒,我好想…要你。”他低喃著,手指剛觸到她襯衫胸前的扣子,就被她的手攔住了,“…我…那個來了。”她呼吸有點急促的借口說,他的靠近也讓她渾身熱流湧動,可是,她不能夠給他,這樣,隻會讓他們更糾纏不止。
嚴邵傾頓了頓,隻好作罷,吻了下她柔軟的唇才緩緩收回身子,目光溫和了許多的看著她,最後叮囑一句:“婉兒,對有些惡人,一味的忍讓,隻會讓對方變本加厲,所以,要試著反擊!”
夏婉心下了嚴邵傾的車匆匆上樓回到家裏,打開燈,她走去窗口,小心的站在窗紗後麵隱隱望向樓下,看到嚴邵傾的車子又在樓下停留了一陣才駛離,她靠在床邊目送著他的 車子消失在窗外的子夜中,心,又落成空。
她知道他當時放她走是迫不得已,他不會輕易就放手,就算一個多月沒有出現在她麵前卻也在默默關注著她的一切,尤其他剛剛最後提醒她的不要一味忍讓某些惡人,她可以想到他指的是溫雨菲…
翌日,
新的一天,夏婉心一早來到昌德地產預算部,第一件事就是到總監辦公室裏,把笑蕾給她的說是要一周內務必完成的那堆報表交到溫雨菲麵前。
溫雨菲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瞥了眼夏婉心放到她桌麵上的文件夾,抬起頭,傲然笑問:“夏婉心,聽說你這一周都在加班,那麼,小冉留下的那些報表和材料也應該都整理完成了吧?”
夏婉心微笑,“回總監,沒有完成,我正想和總監說,那個小冉是誰我不清楚,但是她留下的那堆爛數據,經過我仔細核對,根本就是不成文的,究其原因,我想,溫總監應該比我要清楚得很。還有,溫總監,我要說明的是,我來昌德地產應聘的是工程預算師的工作,而不是專職整理財務報表的財務人員,所以,希望溫總監能夠分配於我適當並公正的工作任務。”
夏婉心一口氣不畏不懼的說出此番,昨晚嚴邵傾提醒的話讓她猛然覺醒,是的,對付溫雨菲這樣好使陰暗小計的惡人,忍讓隻會讓她更變本加厲,唯有反擊才能崛起。
溫雨菲此時的臉色已然沒有方才那樣傲慢得意,顯然對夏婉心突然的反擊感到錯愕,本以為沒有了嚴邵傾罩著,她可以肆無忌憚的欺壓來解心頭之恨,若不是夏婉心,她也不會被嚴邵傾趕出嚴宅,這筆賬她一直記得,所以在得知夏婉心離開嚴邵傾四處投簡曆找工作時,她便開始蓄意要把夏婉心引到眼皮子底下好好整整予以報複,現在看來,對手不可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