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這邊一片祥和,太子府卻是烏雲蓋頂。
蕭雲暮轉動著手指上的扳指,目光不善的看著顧生說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顧生看著蕭弘晏戒備的樣子,輕笑出聲:“太子放心,我不過是想要現在的皇帝死而已,這些東西不過是我的手段罷了。”
顧生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迷,擁有著很多的秘密,讓人如何也看不透。
可是若說是秘密,顧生也從不故意隱藏,一點也沒有自己的秘密的被發現的緊張和恐慌感,反而是風輕雲淡的一筆帶過。
時間越久,你就會發現越多。
蕭弘晏看著顧生胸有成竹,便也不再多問,隻是淡淡的說一句:“處理好,不要被父皇的人查出蛛絲馬跡。”
“那是自然。”顧生嘴角帶著笑,可是卻是不屑一顧。
那洞穴的七彩琉璃可不是簡單的裝飾品,而且皇帝的人,嗬,皇帝的人,聽起來還真是讓人覺得很有威嚴呢。
顧生看著院子裏麵的被雪壓住的樹枝,光禿禿的樹枝看起來很落寞,但是顧生看著它卻是滿眼的笑意。
蕭弘晏不會把時間浪費在與顧生過多的交談上,因為顧生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蕭弘晏根本不需要擔心。
從葉刀那裏拿回來的紫晶草,已經用血溫養起來了,隻要等到七天之後,便可以給秋蕭服用。
蕭弘晏又來到了書房的暗間,秋蕭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看起來如果再不服用紫晶草,怕是會腐爛到隻剩下骨架了。
秋蕭被拴在柱子上,還是那副模樣,麵目猙獰,血肉模糊,可是蕭弘晏卻絲毫不覺得可怕,站在秋蕭的麵前,伸出手在秋蕭麵前的兩公分處停住。
隔著空氣描繪出秋蕭的麵容,眼睛裏麵是讓秋蕭一直都無比期望的溫柔,指尖都是似乎都是暖意,可是秋蕭卻已經不是當初的模樣。
秋蕭腳上的鐵鏈在寂靜的暗間裏麵發出冷漠的聲音,蕭弘晏看著秋蕭的目光從溫柔慢慢變成了瘋狂,一拳砸在了秋蕭身後的柱子上。
憤怒不知從何而來,蕭弘晏本就冷漠的臉龐更是冰凍三尺。
從暗間裏麵出來,蕭弘晏站在院子中央,冬日裏淩冽的寒風將蕭弘晏的理智喚回三分,蕭弘晏攥緊雙手,將眼底浮上來的怒意又壓回了雙眼深處。
“你在這裏做什麼?”蕭弘晏看見了樹後麵的那一片粉色的衣角。
如二月寒風一般刺骨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刀子一般,樹後麵躲著的人似乎在猶豫。
蕭弘晏更加不耐煩道:“出來!”
感受到了蕭弘晏的怒意樹後麵的人趕緊出來跪下行禮道:“參見太子。”
“抬起頭來。”蕭弘晏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冷漠至極。
跪著的人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向他。
女子麵容姣好,看起來就像是不諳世事的小孩子,與容貌不符的就是身段妖嬈,可是雙眼裏麵的純淨讓蕭弘晏嚇了一跳,似乎這雙眼睛可以看到世界所有的汙濁。
看著太子發愣的表情,女子不解,太子並沒有他們所說的那麼冷血無情啊,反而感覺他很孤獨,看起來很讓人想要溫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