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的晚上了,葉刀看著長白醒了,將手裏的湯端給他。
長白接過來一飲而盡,這才感覺幹啞的的嗓子好了很多,將碗遞還給葉刀,外麵的天色已經黑透了,長白還是忍不住想問:“南北……”
隻是兩個字長白的心就是一陣絞痛,下麵的話自己根本就說不出來。
葉刀歎了一口氣,不忍道:“他的屍體還沒有下葬,他還在等你。”
長白沒想到再和南北見麵的時候,居然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南北很安詳的躺在黑漆漆的棺材裏,不再看著他,也不再害羞。
長白早已換下了一身的女裝,無力的靠坐在南北的棺材邊,葉刀不打擾長白退出了靈堂。
“我一直都在騙你,我不是女兒身。”
“其實那一箭我明明可以躲,但是我為什麼不躲。”
“你會不會怪我?怪我瞞著你那麼久,怪我對你不冷不熱。”
葉刀坐在屋頂上,終究是不忍心將肖樓說的話告訴他,兩個人的誤會重重,但是現在人都不在了,解開誤會除了能徒增痛苦還有什麼作用。
一陣風吹過去,魏臨風穩穩地坐在了葉刀的身邊,拿著酒壺遞給葉刀一壺。
“這酒不是什麼好酒,但是人生在世不能在意那麼多,能有一口喝的就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魏臨風看起來玩世不恭的樣子,沒想到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葉刀灌下一大口:“你說的對。”
看著魏臨風怪異一笑,魏臨風還來不及反應葉刀笑裏的含義,身邊就已經沒了葉刀的身影。
院子裏正是魏南風,葉刀將酒壺提起來給魏南風看,撒嬌道:“大哥,你看魏臨風帶壞我,居然騙我喝酒!”
魏南風臉色一黑看向還在屋頂上的魏臨風喊道:“你給我下來!”
魏臨風:“……”現在總算是明白為什麼笑的那麼奸詐了!
魏臨風少不了又是挨一頓罵,葉刀大搖大擺的回屋睡覺了。
第二天的時候,大家還是向往常一樣坐在一張桌子上用早膳,長白看起來和平時沒有兩樣,大家也看不出來長白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
芍藥知道長白傷心,專門為他做了蜂蜜圓子,十九雖然有些不平衡但是還是不敢和自家主子叫板的。
“肖樓呢?”
葉刀看著長白答道:“他走了,我給了他很多的盤纏,你放心。”
長白點點頭:“嗯。”
喝了一口粥又問道:“趙醫師呢?”
葉刀也納悶,自從回來就沒有見到過他,還以為他是在鑽研什麼新藥呢。
魏南風輕咳了一聲:“趙醫師說他要去找一種新的藥草,說是過一段時間就會回來。”
“嗯,聽到他走了我就放心了。”葉刀淡定。
魏臨風嘴角抽搐,看來這個小妹並不是對自己一個人這麼沒良心,突然一下子心裏就平衡了不少。
“小妹,土束寨的後事都已經處理好了,你隨時可以接手,但是大哥還是多嘴問一句,你要了這個寨子要怎麼運行它呢?”魏南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