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名字,讓酒灑無情微微楞了一下,扭頭看到南韌也在的一刹那,臉上的尷尬一閃即逝,低低的叫了聲:“南哥。”
“小韓啊,酒喝太多傷身,來跟哥過來吃水果,挺長時間沒見了,咱們聊聊。”南韌手上的力道很大,雖然酒灑無情並不情願,但也沒有掙紮,狠狠地瞪了簡致言一眼後,被南韌拽到了一邊。
簡致言拉上唐翊冰涼冰涼的手,低聲問道:“沒事吧。”
唐翊臉色很難看,望向簡致言的眼睛裏有微微的亮光閃動,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簡致言難堪,心裏的愧疚幾乎潰破而出,強忍著起伏的情緒,搖頭比了個口型:對不起。
簡致言輕輕推著他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捏了捏手,探頭在耳邊悄悄安撫道:“真沒事,你可別哭,我跟你講,你是委屈哭了,我可炸毛給你看,反正這也有現成的設備,我給你擼一遍鬼畜版想你的夜,保證餘音繞梁,我就徹底火了。”
唐翊無奈的哼哼了一聲,道:“不許給別人唱,隻能我自己聽。”簡致言挑眉,“那給爺笑一個。”
唐翊翻白眼,醜拒。
正當氣氛有所緩和,有人走過去要重新放音樂的時候,南韌那邊忽然傳來哽咽的哭聲,酒灑無情神色激動。拿著啤酒,嚎啕大哭:“我看著他長大的,他是我的,怎麼忽然間就不聽我的了呢。”
剛開始哭聲還有所壓抑,到後來幾乎哭得哽咽抽搭不止,讓人為之側目。老才一臉質疑地望向南韌,南韌無奈攤手,搖頭也不知該怎麼辦。
唐翊看了一眼簡致言,簡致言知道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唐翊走過去,將失控的酒灑無情拉直接拉到了門外,南韌不放心也跟了出去。
酒灑無情一不在,包房裏的氣氛頓時輕鬆了很多,眾人自動忽視剛才的小插曲,又開始玩遊戲喝酒,曉玥醬跑過去開了音響,胡亂的點了幾個歌,將麥克塞到了簡致言手裏:“大大,想聽你唱歌。”
簡致言笑著接過麥克,道:“金牌策劃果然不一樣,解圍高手,我得謝謝你,但你點的這些歌不行,沒辦法表達我的謝意,我要唱招牌歌送給你。”
一分鍾過後,大王叫我來巡山的伴奏響起,曉玥醬頓時笑道岔氣,大王,這個真可以有。
幾首歌的時間裏,唐翊和南韌重新回到了包房,酒灑無情沒有跟回來,南韌沒說在門外具體發生了什麼,隻是簡單地告訴大家,酒灑無情平複情緒自行離開了。
雖然心裏不是特別暢快,唐翊並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這種場合聚會圖的就是樂嗬,若是板著臉格格不入,會讓人掃興,他很有分寸的坐在那裏,偶爾跟大家互動,隻不過沒有再玩什麼遊戲。
簡致言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卻知道他們家小祖宗肯定是不高興了,變著法兒的往唐翊嘴裏塞吃的,各種水果小食隻怕他吃不飽。
唐翊似乎格外的依賴他,就連簡致言起身去洗手間,他也囑咐道:“快點回來。”
簡致言從洗手間回來,推門進包房,一眼沒看到唐翊,卻見老才皺著眉站在門口,若有所思地上前問他:“唐翊和酒灑無情到底怎麼回事?”說著他指了指對麵。
“唐翊呢?”簡致言沒看到唐翊的身影,沒由來地心裏一緊。
大家都圍在一起,似乎杯什麼所吸引,簡致言在老才的示意下走過去,發現有人打開了手機直播,而直播的畫麵裏,隻有一個人的背影,和一架黑色的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