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顏道:“公子曾在小青魚走投無路的時候幫助過小青魚……”
“你魔氣充盈、修為不低,如何會走投無路?”夜川打斷了雪顏的話問。
“君上之修為遠勝小青魚,難道君上從來沒有遇到過困難的時候嗎?”雪顏反問道。
“據本座調查——”夜川根本沒有打算回答雪顏的話,緊接著問道:“在寒水村時,你與一個名叫阿獺的水獺精一起受盡村人欺淩。那時距離現在不過數年時間,你如何從一個受人欺淩的小魚精學得滿身武功,又如何修煉得魔氣充盈?”
“小青魚身上的魔氣隻是因為中毒所致。”雪顏道:“致於小青魚的武功,乃是公子所授。小青魚曾經受盡欺淩,學起功夫來自然比別人認真努力些。再者,小青魚的武功其實也談不上多麼高強,不過是比君後略略好上一點兒而已。”
“如此說來,白河公子與你有半師之誼?”夜川問。
“不!”雪顏心裏尚未反應過來,口裏已急聲否認道:“他不是我的師父!”
“那麼你師父是誰?”夜川逼問道。
“我……我沒有師父……”雪顏略略遲疑了一下道:“公子是小青魚的主人,他雖教了小青魚一些武功,仍是小青魚的主人。”
“現在君後才是你的主人。”夜川道。
“小青魚明白。”雪顏被夜川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有些喘不過氣,到此方略略吸了口氣,道:“小青魚會效忠君後,就像從前效忠公子。”
“兩年前,摩崖鎮萬毒尊者府滅門案與白河公子可有關係?”不容雪顏放鬆片刻,夜川突然毫無征兆地問。
雪顏怔了一下,搖頭道:“君上何出此言?兩年前公子並未到過摩崖鎮。”
“你可知浣淩兒昨夜去找過白河公子,白河公子給了她一萬八千兩黃金。”夜川言語之間似乎絲毫不帶邏輯地道。
“公子向來仁厚大方……”雪顏道:“或許他隻是不忍心淩兒姑娘被父親責罵、家人責怪。”
“難道沒有另一種可能?”夜川提出了問題,卻不待雪顏回答,便自顧往下說道:“一萬八千兩黃金不是個小數目,本座不太相信一個人會大方到這種程度。除非,這一萬八千兩黃金本就是從浣淩兒手裏收進了自己的腰包。”
“君上什麼意思?”雪顏不明所以地問。
“本座的意思是——”夜川一字一字緩緩道:“那出麵拍賣化毒樽的當鋪夥計,與你一樣是白府的人。”
“……”雪顏的心輕輕跳了一下,其實她亦早就有此懷疑,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對化毒樽的來曆一無所知的夜川居然也能想到這一層。
“如今浣淩兒與白河公子已然成為朋友,都城權貴得知白河公子財力與為人,皆爭相與之結交。一個初到都城之人,不過數日時間,便引得都城如此轟動。小青魚——”夜川上前一步,緊盯著雪顏的眼睛沉聲道:“你沒有什麼要對本座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