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雅果然不敢再動。
雪顏被掐得幾近窒息,想不到葵公主身為女子,手上的力氣卻似比男子還要足。
“你這公主,好生不講道理——”媚雅身子雖不敢動,口中卻不服氣地道:“我們不過是來尋我們的狐狸,你們包庇聖女,不還我們的狐狸也罷了,憑什麼又要不分青紅皂白地捆我們?”
“這裏不是講道理的地方!”葵公主捏著雪顏的脖子道:“你們踏入我族聖地,已是死罪難赦。至於你們要的道理,本公主自會在行刑前給你們一個交待。”
言罷,再次揮出金光,將媚雅雙手雙臂縛於身後,對適才訓斥二人的侍女命令道:“盈盈,你即刻帶人將她們押入天牢,關於狐狸之事,本公主即刻去找聖女調查。”
那名叫盈盈的侍女答應一聲,揮手點了四名侍女押送雪顏媚雅,而後向葵公主施了個禮,徑自調頭而去。
雪顏與媚雅萬分頹喪,想不到此來既不曾見到小東西,亦不曾見到夜川,甚至不曾見到聖女白薇,便把自個兒白白送進了監牢。
不一時,古堡似的天牢遙遙在望,尚未瞧清牢門方向,一股濃重的陰寒之氣便迫人而來。
“放開我!我們是冤枉的——”媚雅突然大聲叫了起來,邊叫邊試圖掙脫兩名侍女的控製。
這樣陰森森、密不透風的大牢,進去是死是活誰人知曉?
“救命啊……冤枉啊……”雪顏也扯著喉嚨狂喊起來,她倒不指望真有人能救她們出去,隻是想要鬧出大一點兒的動靜,萬一師父將來尋她們,也好多一分線索。
“何人在此喧嘩?”水晶白玉鋪砌的大道上,一輛鱷魚拉的華車正從旁經過,車中忽然傳出一個似曾相識的男子聲音。
雪顏還在尋思那聲音在哪裏聽到過時,媚雅已眼神一亮,對著那輛鱷車拚命叫道:“東方寧——是我!東方公子——是我!我是青萍——”
鱷車很快在兩人身邊停了下來,車簾掀處,走出來的果然是東方寧。
隻不過,東方寧今天的打扮與昨日大不相同。昨日街上,東方寧看起來隻是一個文文弱弱的書生,今日天牢前,卻是一襲華服,俊美中透著說不出的威嚴。
看到媚雅和雪顏,東方寧顯然怔了一下。
“參見寧王子——”一見東方寧下車,以盈盈為首的侍女立即俯下身子,跪倒在東方寧麵前叩首拜道。
“原來你竟是汐族王子……”媚雅的眸子又亮了幾分,激動地想要跑到東方寧麵前。
鱷車後的一隊士兵迅速攔在了兩人之間,對媚雅齊聲斥道:“不得放肆!”
媚雅隔著士兵架起的刀牆跳腳叫道:“東方公子,你還記不記得咱們昨天在望海閣吃過飯?我們雖然不小心闖入貴族聖地,但隻是為了找東西,而且我們並不曉得私闖聖地是那麼嚴重的罪行……”
“青萍……”東方寧揮手命士兵後撤,快步走到媚雅麵前道:“真的是你?昨日我要你取下麵紗,你百般不肯,不想你竟長得這麼美……你找到你那夫君了嗎?”
“我沒有什麼夫君,那些話是我編來騙你的。”媚雅道:“寧王子,我的事隨後向你解釋,你能不能不要叫人將我們送入天牢?我們是冤枉的……”
“來人,為兩位姑娘鬆綁——”東方寧毫不遲疑地對手下士兵命令道。
“寧王子殿下……”跪在地上的盈盈大著膽子道:“這女子甚是狡猾,且功夫不弱,公主費了好一番力氣方才將她捉住……”
“你何時看出我狡猾來著?”媚雅打斷了盈盈的話道:“咱們方一見麵,話尚未說上半句,你們便不由分說把人送來天牢。我若是狡猾,能被你們帶到這裏來麼?”
“為她們鬆綁!”東方寧不耐煩地再次下達了命令,轉頭對侍女盈盈居高臨下地道:“回頭告訴葵公主,這兩個女子本王帶走了。她若拿到什麼罪證,不妨到本王那裏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