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西門錦榮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魏汐月,道,“王妃殿下,這可開不得玩笑呀,哪裏有術士看風水不需要羅盤的?”
“大公子,你這個人怎麼如此優柔寡斷呀?”魏汐月不耐煩地說道,“我說我不用羅盤就可以看風水,自然有我的道理,大公子怎麼老這麼推三阻四的?難道真的不希望二公子好起來了?”
西門錦榮訕訕地笑道:“王妃殿下又在說笑了。我當然希望二弟早日好起來,隻是此事事關我城主府的名譽以及二弟的身家性命,自然不能夠不謹慎待之。”
魏汐月鄙夷地冷哼道:“大公子,不知道你可知道否,上位者最忌諱的就是猜忌。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乃是一個當權者最基本的素質。再者,大公子如此優柔寡斷,也絕非一個星城當家人該有的素養。”
西門錦榮臉色很不好看起來,但魏汐月說的是實話,何況魏汐月貴為雲汐國的王妃,他又實在是不能夠得罪,隻得幹笑道:“王妃殿下說的是,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做城主的料。”他那個病怏怏的老子寧願把城主之位交給那個整日隻知道流連女色的西門錦白,也不肯交給他,是不是也因為他的性子太過於猶豫了?
西門錦榮暗地裏握緊了拳頭,都不要把他給逼急了,否則的話,他總有一天,會讓那個老不死的和眼前的這個癱子通通送命!留下那個西門錦寒,好好地供養他,直到把他徹底變成一個廢人!
魏汐月在小亭子裏轉了一圈兒,站在了楚遇的身邊,指了指西門錦白,笑道:“二公子,你現在可以走了。”
西門錦榮忙道:“不是說要看看這城主府中是誰克著二弟嗎?怎麼倒讓我二弟先離開這裏?”
魏汐月皺了皺眉頭,故意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大公子,我有的時候,真的不知道你是真心疼愛二公子,還是根本就不講二公子的生死放在心上。”
西門錦榮心頭一跳,怎麼魏汐月又說起這個話來!
他不安地看了看西門錦白,見西門錦白臉色如常,一顆心才稍稍鬆了一點。這個癱子對他來說還有大用處,可不能夠就這樣和西門錦白離心離德。今日這個怪裏怪氣的逍遙王妃,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和他作對,誠心想要挑撥他和西門錦白的關係。
萬一要是讓她再這麼繼續下去,讓西門錦白起了疑心,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王妃殿下可別再說這樣的話了。”西門錦榮擦了擦額上的汗水,賠著笑容說道,“我怎麼可能不疼愛二弟呢?這可是我的親兄弟呀。隻是我實在是不明白,王妃殿下為什麼要讓二弟先走。二弟留在這裏,那個克著二弟的人,不是更好找嗎?”
魏汐月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說道:“大公子,我法術高明,二公子就算不在這裏,我也能夠找到那個人。隻是二公子繼續待在這裏的話,身子骨兒會越來越弱,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大公子可千萬不要哭。”
西門錦榮心裏直冷笑,他巴不得這個死癱子出什麼事情呢。隻是,西門錦白就算出了什麼意外,也絕對不能夠和他扯上關係,此刻,還是聽逍遙王妃的話。趕緊做完眼前的事情,他也好消停一番。
隻等著明日,那個安樂姑娘一來,他再好好地籌劃一番,不愁那個死癱子以後不聽他的話。
“二弟呀,”西門錦榮十分擔憂地對西門錦白說道,“既然王妃殿下都這麼說了,那你就先回山澗小屋中去吧。等著王妃殿下將那個克著你的人找出來,我把他遷出府去,你再回來好生養著身子骨兒。”
“如此一來,就多勞大哥和王妃殿下費心了。”西門錦白虛弱地朝著西門錦榮點頭致謝,“大哥,小弟就先回去了。”又一一與楚遇等人辭別。
西門錦榮連忙叫人來送西門錦白回山澗小屋,還帶著阿珂親自到了城主府門口,將西門錦白送上了馬車。正要轉回流曲小榭,卻聽得身邊的阿珂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西門錦榮隻覺得晦氣,便沒好氣地問道:“好好兒的,你歎什麼氣?”
“我是在為二公子擔心哪。”阿珂的語氣十分憂鬱,“王妃殿下說這城主府中有人克著二公子,那要是找到那個人還好說,要是找不到呢?二公子豈不是這一輩子都不能夠再回到城主府中了?”
西門錦榮眼睛一亮,對呀!他怎麼沒有想到!要是死癱子一輩子不能夠回到城主府,那能夠繼承星城城主之位的不就真的隻剩下他和西門錦寒了嗎?隻要將這個腦子還算靈活的癱子一除掉,剩下的那個就不足為慮了。
西門錦榮心情大好,便將阿珂摟進了懷中:“放心吧,二弟是個有福氣的,不會出什麼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