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口將藥吞下,南宮訣眸光閃動,笑得溫柔異常,執了她的手笑道:
“這藥吃下去會有困意,起來用些早膳再睡,早膳已經讓宛櫻和子漁備上了,總躺著也不好,起來走走。”
宛櫻聞聲進來,臉上帶著掩不住的笑意,見駱雨沁起床,連忙過來扶她:
“真是謝天謝地,小-姐的眼睛能看到就好,鬼醫前輩讓小-姐不要太勞累,小-姐閉上眼睛,我扶您走。”
有人照顧,駱雨沁也安然享受,隻是覺得南宮訣的態度怪異,也許他一直都是這樣,隻是自己還不適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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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桌上其樂融融,子漁把駱華賦也抱了過來,駱華賦已經會叫人了,抱著駱雨沁的手叫“娘親”。
雖然吐字不清,但聲音軟噥噥得可愛。
駱雨沁聽了俯身把他抱在懷裏,也懶得糾正他的叫法,叫“娘親”也正好掩人耳目。
子漁正在布菜,一臉焦急的小五一瘸一拐地從院子裏跑來,又不敢進門,隻在門口朗聲通報:
“前線來的戰報,徽王莫名其妙地退軍,王爺戰敗退居潯陽白-虎關,主子您看……”
舉著一封暗黃的信封遞給南宮訣。
子漁接過來遞給南宮訣,朱唇一嘟:
“早知道勝不了,這徽王也靠不住。”
南宮訣沒說什麼,看了信又遞給子漁,轉過臉對駱雨沁溫柔一笑,諄諄交代:
“用完膳讓宛櫻扶你回房休息,若有什麼不適讓宛櫻到書房找我。”
駱雨沁不以為意地點點頭,子漁推著南宮訣出門,門外的小五也跟了過去。
“他會出兵相助嗎?”
宛櫻有些不放心,抱過駱雨沁懷裏的駱華賦。
望著三人離去的模糊背影,駱雨沁緩緩搖頭,她想的不是這個,南宮訣出不出兵和她都沒什麼關係,她隻是納悶自己見南宮訣離開竟有些失望,不知道這失望從何而來。
心裏好像被什麼揪著一樣,難受地緊。
她明白自己對南宮訣的感情,但是那感情還沒到這種地步,一時想不明白也沒了胃口,由宛櫻扶著回到臥房。
“宛櫻。”
坐回床-上的時候她突然喚道,宛櫻連忙垂下頭,納悶地看著麵前的人。
駱雨沁垂著頭,側臉看著床邊的微微晃動的玉穗流蘇,緩緩啟唇:
“城外落霞山以東三十裏地有一處新建的莊園,你帶著玉佩到那附近去轉轉,隻是探探情況,小心不要被人發現,南宮訣的人已經在注意那裏了。”
“小-姐怎麼知道?”
宛櫻問了一半連忙掩住唇,知道該是她養傷那段時間發生的事,也沒有再多問,慎重地點點頭應下:
“我這就去,趁著南宮訣忙於前線的事情,我快去快回。”
宛櫻著急離去,為了掩人耳目,把駱華賦也抱了出去。
藥效上來,駱雨沁困得躺下,宛櫻一離開她就倒在床-上準備再睡一會兒。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蒙中傳來砰砰的敲門聲,門沒有鎖,她也懶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