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歡看著我這個樣子,是嗎?因為你知道,我越疼,說明你在我心裏的分量越重?”
他要的不過是這樣的證明,她勾唇冷笑後又道:
“你愛我?屁話!你當我駱雨沁是三歲的孩子嗎?”
“南宮訣,無情、無心、無信,你占了三樣,你說,讓我拿你如何是好?”
駱雨沁收了笑容,麵色平靜。
身穿藍色戎裝的軍士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而那一抹月牙白卻退到了人群之外。
看著軍士們把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的駱雨沁五花大綁扔在馬背上。
子漁從人群裏擠了出來,剛要說話,見男人麵色青白,她神色一變,驚慌道:
“王爺剛才用的引蠱笛?”
南宮訣沒有說話,唇色蒼白。
“王爺這是何苦,您現在身體太過虛弱,沒有把握拿下公主,那就讓萬將軍去做就好了,再不濟咱們有這麼多將士還怕她一個女人嗎?何必要用這種方法。”
一絲血線順著南宮訣蒼白的唇角滑落,他微微一笑,眸光深邃:
“現在她體內的蠱蟲躁動,至少能疼個七天七夜,如此一來,我們也不必擔心她在路上生事逃走,這樣不是更方便?”
子漁用錦帕幫他擦去血跡,反而越擦越多,她急得跺跺腳:
“那您也要疼上七天七夜啊!您明知道子蠱的異動會牽動母蠱,她疼您也疼,而且現在王爺的身體……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淮郡。”
“疼了好,疼了才知道她心裏有本王。”
南宮訣緩緩合上雙眸運功抵禦體內被蠱蟲又牽引出來的餘毒。
所以他沒看到人群中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神。
從笛聲傳出來的時候司馬君曄耳根就開始跳動。
這種特殊的聲音一定是引蠱笛不錯,但是因為樹木的格擋,這聲音像是從四麵八方傳過來的,他和親衛隊在樹林外兜圈子,但是卻分辨不出來這聲音到底是從哪個方向傳出來的。
笛聲戛然而止,司馬君曄心口一緊,暗道不好。
“現在怎麼辦,我們不如衝進去找,說不定能碰上。”
歐陽暉有點著急,連身-下的馬兒都躁動地撲騰著馬蹄。
司馬君曄搖搖頭:
“我們不清楚裏麵的形勢,這林子方圓數十裏,盲目進去也不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還有可能和公主錯過。”
“那我們……”
歐陽暉抬頭望天:
“時候不早了,再不進去……”
“我帶將士堵在穀外,你回營點將,把林子圍起來。”
司馬君曄冷聲吩咐,話音未落,歐陽暉已經策馬跑了出去。
駱雨沁心口疼如刀絞,自從中蠱以來從來沒有這麼疼過,她被萬懷生提在馬背上馱著走,馬兒一顛,一點點殷紅的血線順著唇角就流了出來。
一抹清淺的微笑在唇角浮現,他勾唇輕笑,疼了好,疼了,心裏的恨也就更深了一層。
也不知道司馬君曄現在在什麼地方,她要想個辦法給司馬君曄報信。
空中傳來兩聲雄鷹的嘶鳴,駱雨沁費力地轉過頭看向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