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君曄寒了臉色:
“我不同意。”
“為什麼不同意?”
駱雨沁不解,把抱著司馬君曄撒嬌的駱華賦拉了過來,仰頭看向麵色不善的司馬君曄:
“這樣也好,比讓那些姑娘們送什麼機關圖有用多了,到時候你若看上哪個娶了就是。”
她也是真心為了司馬君曄的終身大事著想,隻是唇角的壞笑泄露了她心中所想。
看到她促狹的笑容司馬君曄覺得自己氣不打一處來:
“將軍府是軍事重地,怎麼能弄些女人進來!”
“哦?”
駱雨沁挑眉,雙眸緩緩眯起:
“將軍這是煩了我和宛櫻了,不如……我們也搬出去?”
司馬君曄氣結:
“我不是這個意思,雨沁怎麼也跟著添亂!”
他明明喜歡……
司馬君曄甩甩頭,看向駱雨沁的眸光複雜,駱雨沁挑眉,他也挑眉,挑了之後又無力地鬆懈下來,幹笑兩聲:
“雨沁,軍國大業要緊……”
駱雨沁收了笑容,緩緩直起身子眯起雙眼,閑閑道:
“這事兒若是不解決,咱們連談軍國大事的地方都沒有了,時時都不得清淨。”
她直起身子的時候,一頭披肩的墨發從肩膀上流瀉下來,滑潤如錦緞,讓人移不開眼。
司馬君曄皺眉。是該怪她無心,還是怪他這該死的身份……
“也罷!”
座上的愁苦男人苦笑著揮了揮手:
“就這麼辦吧,我在府上的時候也不多,不過是每天多麵對幾張新麵孔罷了,還能為府上的丫鬟們尋個幫手。”
他的情誼,她終是看不見。
看不見也無妨,連他自己都沒有理清楚,又如何讓對方理清楚呢?
一時間,將軍府收羅丫鬟的告示貼滿了薊州城。
百姓大鬧將軍府的事成了城裏的笑談,守門的衛士一邊盤查出入的商旅一邊聊著將軍府上的趣事。
“今兒又有人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去了,也不知道有幾個能選上。”
瘦高的守衛嬉笑著說。
正在盤查一對青年兄弟的矮胖守衛笑道:
“我看今兒也選不上幾個,聽說昨兒去的人已經被選上了,後來被司馬將軍給轟了出來,理由竟然是太漂亮,漂亮女人容易出牆。”
周圍的百姓無不了解這事兒,聽了之後都哈哈大笑,又有人猜測他們的司馬將軍是不是金屋藏嬌,這才百般推諉。
一個牽著駿馬身穿華服的青年好奇地接了句話:
“你們說的將軍府是司馬將軍府嗎?”
“你不知道?”
守衛有點驚訝,多看了說話的青年兩眼,撇撇嘴:
“你是哪裏人?過路客商?”
另一個守衛也說:
“常來薊州的客商有哪個不知道司馬將軍的,你不常來吧,那我們可不能放你進去,要交了通關牒再說。”
跟在華服青年身邊的更瘦小一點的少年清了清喉嚨,聲音有點沙啞:
“我和哥哥是前來探親的,還望兩位大哥行個方便。”
“哪家的親戚?”
守衛皺眉,更加狐疑。
青年也反應過來,恭敬地福了福:
“是歐陽將軍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