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也就釋然了,怕就怕了,他會害怕也不過是因為太愛她。
愛她到,亂了心,抓了狂。
南宮訣定定神走了過去,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雨沁,你總是不等我,這不,又傷得重了,好在你現在康複,倒真是幸事。”
靠的近了,他又說:
“我來接你回家,我們再也不爭什麼了,好不好?”
清亮的月光下,那瑩白的手伸了出去,想要摸摸麗人的臉,他還奇怪,今兒怎麼不見駱雨沁反抗。
指尖傳來一股冰涼,南宮訣驀然冷了臉色,連四周的空氣都凝結了似的。
獨孤域跟了過來,麵露詫異:
“怎麼了?”
南宮訣身周的冷意蒸騰,墨黑色的衣袍如海潮暗湧般翻滾。
他廣袖一掃,隻聽哢嚓一聲,麵前的佳人影像瞬間四分五裂,好好的人像是遭了淩遲似的。
又一陣風吹來,影像突然爆開,無數石塊碎屑摔落在地。
“假的?”獨孤域訝然。
南宮訣收了手,將雙手攏在身後,寬大的衣袖掩蓋了他因為失望傷心而顫抖的手。
他勾起豔麗的唇:
“哪裏是假的,不過是被定在石壁上的影像罷了。”
獨孤域無奈地搖搖頭,幹笑:
“主上莫要惱了,在這島上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會發生,想他重華韶是多麼奇怪的人,這裏是他的家族禁地,若是沒個特別的地方那才奇怪呢。”
南宮訣冷笑,壓抑住心頭的怒火:
“我怎麼忘了,雨沁走得時候滿身都是傷痕,可剛才那影像通體滑-潤哪裏有一點受傷的樣子,竟被它騙了!”
那碎石落在地上就變成了普通的石頭,怎麼看也看不出什麼異樣。
獨孤域咧咧嘴:
“還好不是什麼機關,可能是駱雨沁路過此地偶然印上的。”
南宮訣頓住腳步:
“你的意思是雨沁已經好了?她現在就是剛才看到的樣子?”
“八成是了。”
駱雨沁現在情形到底如何,兩人都說不準,這世上也隻有駱雨沁自己知道了。
因為就在兩人見到虛影之後,他們遇上了正匆匆在林子裏穿梭的司馬君曄。
司馬君曄麵容憔悴,海藍色的錦袍鬆垮垮地貼在身上,消瘦了許多。
南宮訣先認出了司馬君曄,兩人素來不對盤,一見麵就打了起來,獨孤域立在一旁若有所思。
司馬君曄像是在想著什麼也無心戀戰,和南宮訣對上沒一會兒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麼在這裏?”司馬君曄收了手裏的折扇冷聲說道。
他疑惑的目光在南宮訣身上看了半晌,像是在確定什麼似的:
“看你現在的樣子,想來,你的腿已經好了,身體也康複了。”
南宮訣回避了他的問題,眸光冰冷,勾唇冷笑:
“我正要問,你怎麼在這裏!”
司馬君曄皺緊了眉頭,勾唇笑了笑:
“罷了,我知道你來這裏做什麼,想找駱雨沁是嗎?”
見南宮訣挑眉,他垂了頭,把視線移到別處,有些無奈:
“你來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