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冷莫離的底線(2 / 3)

千塵忍不住的唇角抽搐了幾下,才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哈哈……螞蟻……“

冷莫離蹙眉,將石子兒遞到他手中後說:”不然你畫給我看看,看你能畫的多好。“

”等會兒別哭哦。“千塵不知道是不是在大哥的身邊呆的久了,說話的時候總是會自然而然的夾帶著幾許哄勸的意味。

”自然。“冷莫離不悅的瞪了了其一眼,然後見她三兩筆就在石頭上,畫出了一隻異常生動的螞蟻,就好像真的是活物一般。

”服了吧?“千塵揚著眉,淺笑。

”哼!“冷莫離拍拍手,站起了身子,對著他問:”你怎麼會在此處?“

千塵這才想起自己來此處的正事,隨即說:”你的兩個丫鬟找不到你,都快急瘋了,這不,我幫她來找你們。“

冷莫離抬腳就往前走了幾步,僅僅是幾步,又回過頭對他吼:”帶路唄,不是來接我的嗎?“

”好,不過我很好奇,為何你在府中也能迷路?“千塵詢問著這一路上自己都很好奇的一個問題。

”我也很好奇,你說為何我就如此容易迷路呢?“冷莫離並未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輕飄飄的扔出了一個反問句。

”那麼我更好奇上次那個醫仙紅楓為何會吻你?“千塵頓住腳步,雙眸死死的鎖定著她的眼。

”我也很好奇,你說那該死的的紅楓為何會突然吻上……“冷莫離口快的說出口後,才微眯起雙眸,凝視著眼前的千塵,當日應該是沒有人在那的,為何他會看到?

同時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確認此處沒有寒歌的暗衛之後,才放下了心。

千塵似乎能看出她的心思:”這裏沒有你家王爺的人,那日在醫仙的院子,也隻有我一個人看到。

冷莫離徹底的放下了高懸的心,瞪著他問:“你沒事,往他那裏跑做什麼?”

“原本我是去他那裏替哥哥拿藥的。”千塵噙著戲謔的笑。

在冷莫離放鬆情緒後,又突兀的說道:“王妃你跟醫仙這樣算不算紅杏出牆?”

“紅杏出牆?”冷莫離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怒斥道:“人家我那明明就是被強吻的好吧。”

“強吻?我看不是吧,據我當時的觀察來說,王妃你還挺享受那個吻的。”千塵噙著興味的笑,目光鎖定在她鮮嫩的紅唇之上,不知道這個唇瓣親吻起來會是怎樣的感覺?

意識到自己這樣的想法,千塵立馬搖了搖頭,生平第一次對錢之外的東西產生了興趣,為何會是一個有夫之婦的嘴唇?

說起享受,冷莫離眸子就沉了幾沉,當時的自己到後麵的時候,的確是漸漸開始享受起那個吻了。

“好了,請隨我來吧。”千塵知道有些事不能過多的去深究,深究之後,自己就會淪陷進去。

“嗯。”冷莫離也想著再不回去的話,那兩個丫頭估計會急哭。

宮中,紫寒歌跟文雨墨才一進入壽安宮,便聽到了來自慕容沛芹的嚴厲斥責聲。

“你真當我老婆子年紀大了好欺負嗎?”

慕容沛芹怒目圓瞪,指責著跪在地上的季筱愛。

“臣妾不敢,臣妾所言句句屬實。”季筱愛不死心的求饒,一定是有哪裏出了問題,不然不可能是三月的,而且自己原本想要接進宮的人竟然在進宮的途中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寒歌給皇奶奶請安。”

“雨墨見過太後娘娘。”

紫寒歌與文雨墨紛紛向其恭敬的行禮。

“起吧,寒歌過來。”慕容沛芹神色稍緩,揮手喚紫寒歌上前。

“皇奶奶找我二人進宮,所為何事?”紫寒歌走上前,在臨近慕容沛芹的地方坐下。

慕容沛芹隱過一絲尷尬,輕聲說:“主要是想問問雨墨,離兒的情況如何。”

文雨墨站著回話:“雨墨會盡力保住她的孩子,不過,孩子才三月,正是脆弱之際,恐不會那般順利的。”

慕容沛芹聞言,眸間隱過自責,如果雨墨跟徐禦醫都認定孩子是三月的話,那麼就絕對是寒歌的孩子,自己這是險些良成大錯啊。

“皇奶奶無需自責,這一切都是他人挑撥之過。”紫寒歌原本對她是有著責怪的,畢竟她對離兒做出了那麼過分的事,但是此刻看到這樣的她,竟心生不忍,畢竟是從小對自己嗬護備至的皇奶奶。

“謙王爺應該最清楚孩子是不是你的。”無計可施的季筱愛,已經開始慌亂了,照她聽來的消息,這謙王是在知道孩子並不是他的情況下還願意迎娶那冷莫離。

“孩子是不是我的,你覺得本王會不知道嗎?”紫寒歌雖然在笑,看向季筱愛的時候卻透著幾許冷意,還帶著些許玩味兒。

季筱愛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一般的男人會接受自己的女人懷著他人的孩子嗎?而眼前這個人,他那溫和中透著冷意的神情,似乎正在告訴自己,即便那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也會一口咬定是他的孩子。

身份卑微的自己,即便是找到什麼證據,也會被他們全部篡改掉的,此刻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或許那失蹤的人就是被他劫走了。

“太後,太後娘娘你相信我,臣妾所言句句屬實。”季筱愛原本就跪在地上,此刻正挪動著雙腿一路跪行到慕容沛芹的身邊,抱上她的腿。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慕容沛芹沉著臉,腳上一個用力,將她踢倒在地,同時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角落裏的嶽嬤嬤。

嶽嬤嬤見狀便端了一杯毒酒出來,緩緩的逼近滿臉驚恐之色的季筱愛。

“季常在,您是自己喝,還是要奴婢們伺候您喝。”嶽嬤嬤笑著一步一步逼近。

“不要,不要過來。”季筱愛不停的往後退,她知道那杯裏裝的是何物,宮中的下等妃嬪亦或者如自己這般從未被皇上臨幸過的,總是會不知不覺的就消失在這後宮之中,隻是自己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變得如同她們一般,如果早知道此為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自己寧願老老實實的在後宮中安穩的終老。

“要麼你自己飲下此毒酒,要麼我讓你的家人跟你一起服下此毒藥。”慕容沛芹笑著看向她,不過是後宮中皇上從未臨行過的常在一名,沒想到竟會壞心至此,想要設計謀害皇室子孫,而自己居然會愚笨到去相信她的話。

季筱愛聞言整個人忽然間安靜了下來,即便是自己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但是自己萬不能連累家人,雖然已有多年未跟家人見過麵了,但是這些年來,自己始終是靠著家人曾經給自己的溫暖才度過這冰冷的後宮生活的。

“哈哈……哈哈。”季筱愛端起酒杯,一口飲盡,大笑出了聲,對著慕容沛芹說:“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真相的,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你們都會後悔的。”

說完後,就那樣睜著死不瞑目的眸子,直直的倒向了地麵。

嶽嬤嬤招呼著身後的幾個嬤嬤,一同將屍體給抬了出去。

“皇奶奶何必殺了她。”紫寒歌雙眸微眯,雖然即便是皇奶奶不出手,自己也斷然不會讓她好過。

“挑撥是非之人,死有餘辜。”慕容沛芹略顯不耐煩的最後看了一眼方才季筱愛被抬走的方向。

“皇奶奶若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行回去了。”紫寒歌說完就欲站起身,他想的隻是讓她如此簡單的就死去,是不是太過便宜她了。

慕容沛芹斂了眉,對他道:“寒歌鐵了心不會再迎娶別的人了嗎?”

紫寒歌輕聲回:“寒歌今生除去離兒,不會再娶別的人。”

“罷了,你們回去吧。”慕容沛芹扶額,自己不想再繼續逼他,即便是用盡手段,也不一定就可以順利的逼他就範。

“那麼,我們先行告退了。”紫寒歌帶著文雨墨一同走了出去。

走出去之後,文雨墨才疑惑的問:“那個季筱愛是從何得知那件事的?”

紫寒歌挑了挑眉,輕聲回:“宮中耳目眾多,回去之後再說。”

“好。”文雨墨笑笑,是自己大意了。

回去之後,文雨墨就亟不可待的讓紫寒歌告訴自己。

“許是離兒之前在冷王府的時候,提起過這事,被原本在她院中伺候的丫鬟聽了去,所以將此事告訴了季常在,季常在則是希望能夠借此一事,讓皇奶奶對她刮目相看,若是皇奶奶對其有好感了,也就可以時常跟隨在皇奶奶的身邊,有機會讓父皇也對其產生好感。”紫寒歌輕飄飄的說出口。

“你是如何查到這些的?”文雨墨疑惑不解。

“要查是何人在皇奶奶耳邊嚼舌根,是很容易的,隻要盤查一下那段時日皇奶奶見過些什麼人即可,而之後皇奶奶給其三日的期限,她心急的想要將冷王府沫離苑的丫鬟弄入宮中,被我的人截了下來。”紫寒歌翻查著手中的文件,事情既然過去了,也就無需再繼續為這煩心了,隻是日後這離兒跟皇奶奶之間恐怕有了隔閡。

“就這樣啊?”文雨墨癟癟嘴,看似很簡單的樣子,隻不過若是沒有攔截下那個沫離苑的小丫鬟,太後應該會相信她說的話吧?

紫寒歌笑著看過去:“你還想要怎樣?”

“那個小丫鬟呢?”文雨墨無奈的笑笑,自己也沒想要怎樣啊,隻是原本以為會更好玩一些的,為何到了他的手中,就被他如此簡單的處理掉了。

“畢竟曾經是服侍離兒的丫頭,一會兒我們一起送去離兒那吧,由她自己親自發落。”紫寒歌站起身,對著陌安耳語了幾句。

陌安便徑自走了出去。

文雨墨努努嘴:“嗯,不過我還得在你們這裏住多久?”

“住到聯誼會結束吧。”隻要聯誼會一結束,各國的來使就會紛紛回國,那個藍清汶什麼的就也會走掉了吧。

“好吧。”文雨墨看似很勉強的應下,其實心中卻是很開心的,住在這裏就能每天都吃到那些美食。

冷莫離的房內,此刻她正無聊的拿著一副繡品,手捏一枚細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