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玲玲拉著李大江的衣袖走進了門。李勝利的兄弟看著鼻子裏哼了一聲。李勝利有一個兄弟,名叫李勝昌,以前是市裏一家國有企業的普通工人。後來因為企業改製下崗成了一名無業遊民。
李勝昌這個名字取得不錯,可就是總也昌盛不起來。他總是覺得自己能當個領導,可又不是那塊料。李勝昌有一個兒子,叫李小軍。老婆是市裏一個退休老幹部的女兒,家境還算不錯。可這小兩口而都是那種好吃懶做又不願吃苦的人。沒有下崗之前每個月李勝昌還能多少拿回來幾個工資,下崗後就沒有了,沒有錢用也不去務個正業,每個月就靠著老太太那一點點退休工資過活著。實在過不去了,他就慫恿著媳婦而去老丈人那裏美其名曰借點錢先用用,等有了就給,其實就是肉包子砸狗,有來沒有回。別說沒有,就是有了也不會還。
李勝昌見哥哥得了病不行了,於是就眼巴巴的盯上了哥哥住的這套房子,想著等哥哥死了以後怎麼據為己有,自己和老婆孩子也就不用去住自己那個不必風也不擋雨的破平房了,所以他見諶玲玲和李大江走的近了一些心理就先有了鬼了,以為諶玲玲又要和老情人舊情複燃了,其實諶玲玲和李大江心理都沒有這種想法,這是他暈人自擾而已。
李勝昌心理想,我哥哥有了病不行了,醫院有那麼多的醫生你找誰不行!非要找你的老情人來給我哥哥紮針,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鬼主意,你不就是想等我哥哥死了以後把這個盲人招進來坐享其成嗎?你想都不要想,不要忘了,這個房子姓李,不姓諶。
裏勝利對李大江說:“兄弟,謝謝你每天都不辭辛苦的過來給我做針灸,雖然做了針灸我能舒服一些,可我還是覺得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我不行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母親和玲玲母女。
我雖然是有一個兄弟,可他又是一個不務正業的人,我走了以後,請你一定照顧一下我的母親和玲玲母女,如果能行,你就和玲玲過吧!把她們母女交給你我放心呀!”
李大江說:“你放心!能做的我一定會做的,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好養病。”
裏勝利說:“我說的是真的,請你考慮一下,行嗎?”
諶玲玲手裏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對裏勝利說:“你在胡說八道我馬上走,你信不信?”
李勝利鄭重的說道:“玲玲,我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請你們倆個人都考慮一下,不把你們母女安排好,我死不瞑目呀!”
說著李勝利眼裏又是淚如泉湧。
諶玲玲沒有說什麼,用手抹著淚出去了,李勝利哭著對李大江說:“我愛我的母親和妻子女兒呀,可我卻不能給母親盡孝,不能給她老人家養老送終了!不能撫養女兒成人,不能陪著心愛的妻子過下去了,我心不甘呀兄弟!我不想死呀!我這輩子朋友不少,可能說說心理話的卻隻有你這麼一個人!我那個兄弟又是一個不成器的人,連自己都不能養活,我能指望他給母親盡孝養老送終嗎?不行呀兄弟!我放心不下我的老母和妻女呀!”
李大江緊緊握住了李勝利的手流著淚說:“大哥,你放心,以後你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你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能做的我一定替你做!”
諶玲玲抹著淚水走了進來,對李勝利說:“二姑父過來看你了,我給你擦擦臉!”
李勝昌跟著一個留著胡子的老人走了進來,諶玲玲給老人和李大江介紹了幾句後,又隨便說了幾句,李大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