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玲玲抹著淚水說:“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要回我自己的房子有什麼丟人的呢?你這樣偷偷摸摸的強取豪奪,就不怕壞良心遭天譴嗎?”
劉紅玉鼻子裏哼了一聲說:“哈哈,天譴是個什麼東西?一斤又值多少錢?能當成房子住嗎?能當成錢用嗎?能當飯吃能當衣服穿嗎?都不能,摸不到看不見,是不是?誰知道人世上究竟有沒有天譴這麼個東西呢?”
諶玲玲氣得眼淚直流,聲音顫抖著說:“你……你……你不是人,是魔鬼是強盜!”
劉紅玉冷笑著道:“魔鬼也罷,強盜也行,隻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在我看來就是本事,您說呢,我的好嫂子?”
說完劉紅玉又到婆母的房間裏去了。
諶玲玲本就是一個沒有什麼主意的人,遇到這種事情也隻有抹眼淚哭鼻子的份了,除此之外諶玲玲還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劉紅玉問婆母道:“媽,您沒事吧?要是身體不舒服您就跟我說,我送您去醫院看看?”
老太太用手撐著下巴說道:“沒有,我好著呢,就是有點頭暈的不行!”
劉紅玉虛情假意的說道:“您沒事就好媽!這麼多年了,我也沒有好好照顧過您一天,最近一想起這事我心裏就自責的不行,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可又想扇了也沒用,我就總想著怎麼能好好孝敬孝敬您老人家,彌補一下我這些年來對您的虧欠,這回機會終於來了,您就舒舒服服的享幾年我和勝昌的福吧!這樣我這心裏也能好過一些不是?”
“紅玉呀,我也不指望著享什麼福,隻要你們能務個正業好好掙錢過日子,不讓我操心我就心滿意足了!”
劉紅玉又說:“媽,您放心,勝昌已經找到工作了,今天已經去上班了,您就等著享福吧!”
老太太歎了口氣說道:“勝昌能找到工作就好。”
又問道:“那個房產證是怎麼回事,勝利明明沒有過戶給你們,怎麼就到你們名下去了呢,你給媽說個清楚?”
劉紅玉略微一沉思說道:“媽,這是我讓勝昌自己去過得戶,您想啊,如果這個房子不過戶到勝昌的名下是不行的,遲早都得姓諶不姓李了,到時候您可就沒有樓房住了!”
劉紅玉故意把過戶到了自己名下說成了過戶到了李勝昌名下,如果老太太知道了這件事那是絕對不行的,所以劉紅玉就隱瞞了此事。
老太太道:“我不管在勝利名下還是勝昌名下,隻要在我兒子名下我就能有房子住,我就是覺得你們這樣把玲玲這孩子攆出去不對,不說玲玲,還有月月呢,她可是我的孫子呀?”
“媽,月月是您的孫子不假,可您知道小軍現在過得又是什麼日子嗎?就我們那個老房子,您也知道,不遮風不擋雨的,每次一下雨弄的滿屋裏都是水,小軍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睡不好孩子就沒有精神,最近學習也一直不行,總是說著讓我們買房子,可我們又沒有這個能力買,眼看著小軍的學習成績一天比一天差,我和勝昌心理難過的跟刀刮似的,都快哭了!這種時候您不幫我們又有誰能幫我們呢?”
說著劉紅玉竟真的抹起了眼淚。
又說:“媽,這月月雖然是您的孫子,可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呀,現在姓李,等以後成人了就不姓李了,您還能指望她給您做什麼呢?這小軍可是永遠在您身邊陪著的,誰輕誰重我想您比我更清楚?”
老太太被劉紅玉這能氣暈諸葛亮羞死曹孟德的利嘴說的心理沒有了主意,老太太本來就是一個心理沒有主意的人,聽諶玲玲說的有道理,聽劉紅玉說的也有道理,畢竟是年老無智了,分不清誰有理誰無理了,沉思了一會問道:
“紅玉呀,你說我們這樣把玲玲母女攆出去行嗎?左鄰右舍的能不能罵我們不是人呢?”
聽婆母有點兒鬆動了,劉紅玉又說:“媽,您放心,我們這樣做是對的,您想啊,諶玲玲跟那個瞎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左鄰右舍的人誰不知道呀?如果我們這樣做了,鄰居們不僅不罵我們,還會說我們做得好呢,您聽我的,沒有錯。”
“紅玉,媽聽你的,攆出去也行,可總得給人家母女找個住的地方吧?”
“媽,您就是一個菩薩心腸的人,這根本就不用您操心,您想啊,諶玲玲跟我哥過了這麼多年,她能沒有幾個私房錢嗎?”
老太太說:“你說別的我信,你說玲玲這孩子有私房錢,我不相信,這五六年給你哥看病花了那麼多錢,玲玲哪有錢存私房錢呢?絕對沒有!”
劉紅玉見這招沒有管用,又道:“媽,您不要忘了,諶玲玲還有父母呢,她們能不管自己的女兒嗎?”
“有是有,可玲玲的父母都有病,哪能顧得著她呢?要不然把你們那個舊房子給玲玲母女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