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瑤走到門邊將門打開,一秒鍾後立即重新關門落門閂,驚魂甫定地背靠著房門聽著謝二夫人的叫喚。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謝二夫人手裏拿的是……白綾,別說三尺,三十尺都有了,絕對足夠勒死十個秋瑤……
不就是穿個月嗎,犯得著這麼趕盡殺絕麼,這些古人未免也太野蠻凶狠了。
秋瑤撫了撫胸口,迅速衝帶梳妝台前開始尋找之前的物品,唯一的收獲就是一隻質地一般的綠鬆石手鐲,而謝家管賬的是謝二夫人。
秋瑤將鐲子戴在了左手的手腕上,擱著門對著外麵的謝夫人投去一個鄙夷的眼神,隨後又胡亂拿了幾件衣裳打包,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窗邊準備跑路。
結果不開窗子還好,一開窗,秋瑤尖叫一聲後險些被嚇得背過氣去。
謝老爹的柿餅臉伴隨秋瑤的尖叫微微一抽,隨後恢複正常。
再開門時二夫人眼疾手快地將秋瑤一把揪出,防止她再度關門。
千鈞一發之際,秋瑤的……奴性終於被激發了出來。
“二娘,我還不想死,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和你作對了……”
“喲,你倒還知道自己老是和我作對啊?”謝二夫人拽著秋瑤的手腕,目光觸及那個鐲子時忽然臉色大變,連忙鬆手推開一大步,“誰讓你又把這鐲子戴上的?”
咦,莫非這手鐲還有辟邪除妖的功用?秋瑤隨即挺了挺腰杆,說話也有了底氣,“這是我的桌子,憑什麼我不能戴?”
“這是巫先生的意思。”謝老爹繃著臉走了過來,“你娘留下的鐲子帶有濁氣與你二娘反衝,你二娘生你弟弟時正是因為你戴著它靠近產房才會導致你二娘難纏。”
“荒唐,她難產關我的鐲子有什麼關係?那個巫先生又是什麼人,他憑什麼說我的鐲子帶有濁氣。”
話音剛落,秋瑤便聽帶周圍的嚇人不約而同地抽氣,而謝老爺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心裏頓時一緊。
“看來巫先生說的不錯,你果真是神誌不清了。來人,把小姐帶到後院去!”謝老爹一聲令下,立馬又兩個五大三粗的夫人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秋瑤就往外麵拖。
“你們放開我!殺人時犯法的!”秋瑤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兩腿一個勁地亂蹬起來。
“一派胡言,誰要殺你!”謝老爹氣咻咻地跟在後麵。
“咦,你們不是打算勒死我?”秋瑤總算看見一線生機,心裏一塊大石頭落地,勉強轉過頭去看謝二夫人身旁那個手拿白綾的婦女。
“那是給你裹腳的。”謝二夫人不遠不近地跟著,目不轉睛地盯著秋瑤手腕上的鐲子,麵帶嫌惡與忌憚,還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裹腳!!!”又是一聲慘叫,秋瑤已然被人架到了後院,隻見院子中央燃著一堆篝火,一個蓬頭垢麵卻奇裝異服的矮個子男人正拿著一塊黃色的木頭丟進火裏,口裏還嘰裏咕嚕念叨著什麼,一股詭異而濃鬱的香氣從火堆中蔓延開來。
“巫先生,”謝老爹神情莊重地踱至那個矮男人身旁,“可以開始。”
秋瑤沒再撲騰,改為冷靜地看著眼前的場景。眾人皆以為是香木起了作用,神情都變得更為莊重而敬畏起來。
“謝姑娘請到那裏坐好。”巫矮人開口,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秋瑤胃裏登時一陣翻湧。
秋瑤假意順從地走到火堆前的一個三尺多高的椅子上,開始用餘光搜索一切可能逃脫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