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七章:禍湧(1 / 3)

看來,是他的寒毒發作了,繼而壓製下了媚藥的效用,不過,也發作的真是及時。

殷燁軒慢慢掀動已顯微白的薄唇,低道:“不用了,你走吧。”

“你又何必自討苦吃?”哥舒無鸞當即急了,雖然她如此提議,可也隻有她自己才清楚到底是費了多大的努力才咬牙下了這個決定,雖然是在違著心的將他推開,雖然心正在滴血,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煎熬致死!

何況,她也看的出來,他不願將兩情相悅的一件事,建立在受人算計的逼迫之下,而她除非萬不得已,也不想再與他有任何不清不楚的曖昧瓜葛了,畢竟,他要成親了不是麼,她不能做那個可恥的介入者,她做不到!

而現在,他這樣決絕的選擇忍受那媚藥的折磨,她真的不知要拿他怎麼辦才好!難道,要將他打暈,再將女人塞到他懷裏?

她已想不下去了,隻因,腦中一閃過他與別的女子纏綿的畫麵,便覺酸澀的難以呼吸。

這時,哥舒無鸞忽然抬眸望向他,剛要再說些什麼,可話卻一下截在了嗓子眼,心也隨之一沉,因為,她察覺他的臉色已恢複了白皙,不,是蒼白,染霜一般的蒼白,莫不是……驚呼道:“你、你的寒毒發作了?”

也就是說,他的寒毒壓製了媚藥?這個認知讓她的心為之一鬆,可轉瞬又提了起來。

他點了點頭,聲音低低,“你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那你身上帶藥了嗎?”這便是她憂慮的地方,可提起‘藥’這個字,她的麵色卻赫然一變,似有些隱怒在暗自醞釀。

然而,男人卻並沒有發覺異樣,隻因他一直斂著眸子,再次開口,卻是嗓音嘶啞,透著冷冽的慍怒,“拜托你走吧,不要再關心我了好不好?!”

耳聞他那顯然驅趕的語氣,哥舒無鸞咬了咬牙,這便壓著那些莫名的怒氣轉身而走,看來,她也不必再擔心什麼了!

風一陣的踱到門邊,緊接著,一道勁烈的掌風生生震開了門鎖,險將兩扇完好的門扉擊的木屑四濺轟然倒地,可想她的火氣有多大!隨後不顧那名看守在門外的家丁驚呼連連,急衝衝的消失在了男人的視線。

殷燁軒蕭索的立於房內許久,才艱難的收回了視線,邁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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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鐵心憐突然被珈藍請旨送出了內宮,雖然不知他用的是什麼由頭,也不曉得他是何用意,到底想幹什麼?可哥舒無鸞卻顧不得去暗暗猜測,而是直接尋去了賢陽殿當麵質問,因為,憐兒是她的第一個知己朋友,無論如何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那個邪佞的男人肆意迫害,而無動於衷!

隻不過,前兩日她一直深陷在那些糾葛情緒中,難以自拔,心情糟亂,又加之珈藍一直在閉關練丹,這才拖到今日剛逢他出關才尋了過來,哪知剛到賢陽殿便有一隻惡狗擋道!

姬清宗一下伸臂攔住了她的去路,接著淩著那雙三角眼睨著她陰沉的臉色,開始吊著嗓子蔑笑,“大人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呐……”

哥舒無鸞先是用眉梢淡掃了他一眼,隨即視線慢慢轉向了正安然坐在椅中的男人那裏,冷冷掀動唇瓣,“給本官滾遠點,本官與大國師有話要談,容不得一隻瘋狗總在從旁亂吠!”

姬清宗登時變了臉色,怒目噴火,剛要發難,便聽男人清雅吩咐道:“清宗,你先退下吧。”

還是那半塊銀色麵具扣在麵上,嘴角卻掛著一抹和煦如風的淡笑,看上去絲毫也未因女子訓斥了自己的心腹而感到不悅。

聞言,姬清宗雖心裏不甘,卻也不敢違拗,這便咬了咬牙,拂袖退出了殿外。

這時,男人接著雅然出聲,“錦衣侯急急找來這裏,到底所謂何事?”

話音剛落,隻覺一股戾氣混著殿外的冷風一齊襲了過來,緊接著,他的脖頸赫然被一隻冰涼的素手扼住了。

然而,珈藍卻是一臉的波瀾不驚,穩坐如石,僅是嘴角乍起了一絲冰冷的裂紋,“錦衣侯未免過分了些吧!你三番五次的來與本國師挑釁,本國師容你忍你不是怕你,而是在賣陛下的麵子,若你如此的不知反悟,那本國師也不必再顧及……”

哥舒無鸞當即冷笑著打斷道:“怎麼,你這是要打算僭越皇權親自出手懲治我嘍?嗬,恐怕你還沒那份資格!”

說話間,手下力度加重,真想一下捏斷這個邪佞的脖子,然而,她卻不能那麼做,因為憐兒還握在他的手心生死未卜!

珈藍隨之狂傲的邪笑起來,“資格?哈哈……隻要是我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區區一個資格……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弄明白我到底有沒有那份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