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激烈的災禍隨後襲來。
玻璃破碎的聲音和尖銳的急刹車的聲音響徹車內,聖天子不禁發出悲鳴。車體側滑撞向指示牌。束手無策的司機被施加在車內的重力摔在了車門上,幾乎直接死亡,而聖天子被聖光給保護著倒是沒有受到多少傷害。
不能這樣下去了,延珠看著自己雖然每顆朝著車子射來的子彈都被自己踢飛,但是此時射過來的子彈還是一點都沒有減少,但是因為如此的子彈,司機直接被嚇住了,讓車停了下來。
而且周圍保護的車輛以及護衛已經全部在之前的射擊中陣亡了,因為延珠無法護住那麼多人,隻能在金屬風暴中將自己身後的這輛車給保護下來。
延珠看著周圍幾棟樓上都安裝著未知名的機器,源源不絕的子彈都是從它們那裏射了出來的。
聖光踹開車門,拽住處在驚嚇狀態的聖天子的手走出車外。
這裏是市區的正中央的十字路口。不管怎樣眼下需要一個能夠藏身的遮蔽物,自己雖然可以不用,但是聖天子不能。
大樓的屋頂再次發出閃光,緊接著響起爆炸聲。
擊穿油箱的狙擊彈讓林肯車爆炸燃起熊熊大火,傳來灼人的熱浪。周圍的普通群眾發出悲鳴,恐慌的情緒傳播開去,爆炸的衝擊波讓聖天子差點摔跤,幸好聖光扶住了她,才讓她避免。
“聖、聖光先生,我,站不起來……”
聖天子咬緊大牙望向聖光,臉色蒼白的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也對,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受到這麼大的驚嚇,能不哭就不錯了。
聖光看著她這樣,隻好拍了拍她的頭,他也不會什麼安慰別人的話,隻能這樣了。
轟轟轟……
機器被子彈給陸續的擊毀了,然後就在延珠準備追那個人影的時候,直接踏著牆壁往上跳著,等到了天台才發現那個人影早就撤退了,隻能懊惱的回去了。
“不知道小延珠怎麼樣了?”聖天子一臉擔心的看著延珠遠去的方向,她知道延珠是去抓犯人去了,雖然看見延珠那踢子彈的場景,她直接吃驚的張大嘴巴了,雖然知道起始者很強,但是延珠這也太強了吧,那麼多的子彈都踢開了,而且還將子彈踢回去了。
“瞧,給你買來了。”
聖光端著兩份章魚燒走回長椅邊,將從章魚燒店家買來的其中一份章魚燒遞過去,緹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幸福地眯起眼睛。
“謝謝你。”
周末午後的國家公園裏陽光燦爛,草木在微風的吹拂下愉悅地搖擺身姿,園內建有小型的人工瀑布,落下的瀑布濺起的飛沫抹過蓮太郎的麵龐帶來一絲涼意。周圍充滿了攜幼出行的家庭的歡聲笑語。
聖光懶洋洋地坐在緹娜旁邊,看著天空,發出一聲憂鬱的歎息。
聖光瞥了一眼旁邊,與上次的睡衣的相比緹娜今天穿了一件精心挑選過的禮服。可是從胸前紐扣扣錯一格,以及發夾歪了這兩點來看,還是缺少點睛之筆,恐怕是因為犯困才沒注意到這些細節。
聖光在東京周圍消滅了不少原腸動物,至於消滅了多少,他也沒計算,反正東京附近的原腸動物足足少了一半還有多,廝殺夠了現在主要是平靜了。
就在聖光思考的時候,一旁的緹娜無力地耷拉下腦袋差點睡著了,她揉了揉眼睛從口袋裏摸出了提神的藥瓶,將裏麵的藥片灑在章魚燒上。
“喂等下!你在幹嘛呀?”
“怎麼了,聖光先生?”
緹娜慢慢抬起眼睛望向聖光,看她這樣子聖光才想到她的特殊性,對她擺了擺手說:“沒事”。
緹娜笨拙地挑起一顆沾滿了藥片的章魚燒,準備放進嘴裏,隻是聖光有點忐忑不安地望著她,果不其然她的手一滑。
“啊!”
章魚燒噗嗤一聲落在地上。
聖光看呆了,這是要怎麼樣才能掉下來啊。
緹娜不好意思地稍稍低下頭望向聖光。
聖光費了好大的勁才揮動起顫抖的手表示自己並沒有生氣。
放著身旁再次開始與章魚燒進行搏鬥的緹娜,聖光心情一轉,背靠在長椅上挺直胸膛,仰望天上的流雲。
“啊!”
“你到底弄掉了幾顆呀!”
聖光望向地麵,隻見三顆大粒的章魚燒墜落到柏油路上,而她卻一顆也沒有吃到。
緹娜凝視了墜地的章魚燒一會,接著慢慢抬起頭做出一副十分嚴肅的表情。
“聖光先生,這章魚燒似乎會從我的嘴裏逃出來。內部的章魚依然存活的可能性——”
“——不可能!借我一下。”
聖光搶過盤子,用竹簽刺中一顆硬塞進她的嘴裏。
緹娜的臉上瞬間閃過驚訝的神色,但嘴巴開始咀嚼後臉上的肌肉逐漸放鬆,露出一副幸福至極的表情。
“聖光先生,請繼續。”
緹娜從長椅上探出半個身子,閉上眼睛微微張開嘴。
看著緹娜這樣,聖光就覺得有點好笑,但他回心一想,現在這種情況硬要說的話更接近於給雛鳥喂食的感覺。
看著緹娜噗咕噗咕地每吃一口就散發出幸福的氣息渾身酥軟,聖光愈發覺得有意思,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的章魚燒也全給緹娜了。
“給我老實坐著。”
見聖光掏出手帕想幫自己擦拭沾滿醬汁的嘴巴,緹娜眯起眼睛抬起臉,任聖光幫自己擦拭。
聽到背後傳來笑聲蓮太郎回過頭,隻見一家三口正指著這邊愉快的笑著。現在映入他們眼裏的自己和緹娜到底是怎樣一副光景呢?
不知怎麼的,內心不可思議地感到一股暖意。
聖光稍稍走開把手抵在腰上,“好嘞,擦幹淨了。”對自己的工作成果表示認可。緹娜這才慢慢睜開眼睛,靜靜地說。
“我喜歡聖光先生。”
“啥、啥?”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聖光後退幾步,而緹娜就像在以聖光的反應取樂似地用手頂住下巴。
“這或許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如此溫柔地對待。”
緹娜或許是想起了不愉快的事,稍稍合上眼睛,蜷縮起腰。
“自從雙親過世後,我就沒過過幾天好日子。”
“沒過過好日子?”
“是的。自那以後,我的人生裏盡是‘痛楚’。所以現在,我才感受到久違的快樂。”
“……。我說緹娜,之前你說過你沒有監護人,那究竟是什麼意思?再說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平常在做些什麼?告訴我,我想知道更多關於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