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顧李氏一直坐在新房外麵曬著太陽縫著被子,看那布料是新的,應該是給南鑫成婚做的新被褥。
“後院呢,你去後院喂,別弄的到處都是。”
“清哥你和我一起去喂雞吃蟲子。”夏天聽不出好壞話,滿心歡喜的拉著清哥去後院。
“不、不去。”他害怕啊,那蟲子看著好惡心,他怕到不行。
奈何夏天抓的緊他不去也得去,兩人去了後院。在棗樹旁邊有個用樹枝圍成的雞圈,裏麵養著三隻老母雞,身上的毛掉的所剩無幾。
他們趴在雞圈旁邊往裏麵撒撒蟲子,看到雞吃掉蟲子高興的笑著。
上了年紀的棗樹不加修飾長得橫七豎八,歪歪扭扭,上麵的棗子結的密密麻麻。去年剛結棗就全部打掉了,為的就是今年能結的更多。果不其然,今年的棗子比去年的兩倍還要多。
初秋,棗子還未成熟,有些嘴饞的偏生要打落幾顆棗子吃。
夏天和清哥聽到棗樹下麵有聲響,跟著過去了,見是她們在打棗子。
“姑姑,我也要吃。”夏天怯怯的,這兩個姑姑看著不是很好說話,但平日裏也沒怎麼欺負她。小孩子不記仇,見她們在打棗走了過去。
“吃什麼,一邊去,別跟著我們啊,小心我一會兒揍你。”竇水心手中提著個小籃子,上麵裝的滿滿都是棗,不說不給他們吃還反聲要揍人。
聽到揍人清哥本能的渾身一顫,從他娘死後他基本上是被竇氏姐妹打著長大的,本能的害怕,拉著夏天的胳膊,“妹妹,疼。”
“哪裏疼?我吹吹。”夏天看著清哥,小嘴巴輕撅望著他就要吹吹。
兩小兒無知童趣多,青梅竹馬好年華。她一吹他就笑,手拉手在棗樹底下玩著。
竇氏姐妹挎著籃子走開他們都不知道。她見自己一吹氣清哥就笑,她就使勁的往清哥臉上吹,弄的清哥一直笑著。本就漂亮的臉蛋笑的燦爛明朗,越發的好看。
竇氏姐妹肯定不會給他們棗子,因為她們另有所用,這棗子也不是給大家吃的。
夏天和清哥在棗樹底下撿了一些從樹上落下的棗子,小而澀,沒樹上結的大而甜。
他們到了前院,子墨已經把瓜子摘了一大碗,看著不少。而顧南城更多,幾乎弄了一大半的葵花子,弄好的放在竹席上麵晾曬,明天還要繼續收拾。
初秋到深秋不過是一個時間的差別。看著樹葉從鬱鬱蔥蔥到枯黃掉落,她的肚子越發的圓潤,臉上也漸漸帶了些肉,倒是腿和胳膊和之前一樣清瘦。
秋風肆虐,還沒到冬天秋風已經冷到不行。更讓人不喜的是,戈壁灘的風出奇的大,幾乎是每年刮兩場,一場能刮半年,他不敢讓她出門,生怕這瘦弱的身子被風吹倒。
“子墨,我和娘商量一下,過了年我們搬出去過。你和夏天還有清哥我們出去單過怎麼樣?”大家住在一起,吃住行都不方便,看她身子漸弱,懷孕了也沒東西可補,他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