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過了春天消融寒冷。本以為夏天馬上來臨,誰料到了春暖花開又冷了一場。她不出意外的惹了風寒,一直噴嚏打個不停。別說有多尷尬了,躺在床上鼻涕都能流出來。
“別睡那麼早,陪我說會兒話。還冷嗎?冷的話再加床被子。”他躺在她身邊伸手摸上她身子。
“不冷,你別管我,我想睡覺了。”鼻涕都流出來還聊什麼天,她用手帕擦了下反正想睡。
他還是擔心她會像上次那樣,一睡兩天才醒來。弄的他心神恍惚不安的在她身邊守了一天兩夜,造成的後遺症就是她每次發燒他就擔心。
她毫無心思之擔心鼻涕,側身背對著他閉眼睡覺。
他伸手抱住她給予溫暖,她的後背貼著他的胸膛,一如既往保護她的姿態。
暖春來得非常之快,本來還長著青穗的麥子漸漸變黃,一陣春風吹黃了麥穗,大家齊齊準備收割的工具。
而子墨的臨產期也快了,萬事需要操心。去年說新建造的房子還在籌建,不管顧李氏的阻止,還是打好了地基,找了人按照他的設計去做。
他是好好的規劃了下自個的小院。坐南朝北,三麵建房主屋是個兩層的小樓房,完全是子墨隨口提了一句。他想方設法弄了一個像模像樣的圖紙,讓建房子的人看著去做,不懂的問他。
他早早的在荒地留出一片空地,給西瓜子育苗用。子墨和夏天、清哥都和他在地裏。他卻一個人在忙,她肚子大了起來根本蹲不下,和夏天、清哥來不過是為了玩。
還沒到六月,但確實忙碌起來。冬天冷的早夏天熱的早,幾乎把春秋兩季的天氣給分走了。
走了一會兒她感到肚子不適,輕皺眉頭扶住驢車站好,感覺像是有東西要出,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夏天和清哥玩的正好,聽到她哎呀的聲音,跑了過來,“娘,你肚子又疼了?”
“嗯,沒事,夏天和清哥去一邊玩。”近日幾天總是一陣陣的疼,她不明白這個是產前的陣痛,見孩子也不出來便沒放在心上。
他這邊育苗的地還沒整好,聽到夏天的喊聲,立刻過去,“子墨,肚子疼了我們回家去,是不是快要生了?”
“不清楚,但和之前的感覺不同,我們先回家吧。”她真擔心這孩子會生在地裏,那更加尷尬。
剛把她抱上驢車,就感覺身下的東西越來越多。是羊水破了,她才明白!
等顧南城到家的時候她已經沒了下來的力氣。產前陣痛的時候她就要注意。奈何小娘子不懂,婆婆又不待見,無人教授。而這次去田地權當是產前的運動,隻等宮道打開,孩子已經快要出生。
她害怕恐懼,“你快去找人來,可能要生了,……孩子出來了。”
“別擔心,我馬上就去找人,你先等下。”第一次看著心中之人生下自己的孩子,他比她還要慌亂無措。
她哪裏還能忍得住,但凡能忍她就不想生。
穩婆,心中念叨著一萬個穩婆。沒等到穩婆她感覺到孩子快要出來了,感覺渾身一鬆。
她知道孩子生了,而那王奶奶才從門外進來,看到驢車上的小娘子大聲嗬斥,“咋回事怎麼生在驢車上了,趕緊抱屋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