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咱們都好幾天沒歇息了,我想出去看看。”許良苦哈哈的拿著紙張。心中則是埋怨,師父自個忙還拉著他一起,他想出去跑跑。
薛頌見多了世麵能看不懂他的想法,“你這小子,定是皮子厚了欠打,趕緊去抓藥。”
許良笑嘻嘻的跑開,他心中百轉尋思,在收藥材的時候或許可以去一趟顧家鋪子,他倒是貪吃上癮,吃了瓜子又想幹果。
薛頌盯著他走開的背影,這小子跟在身邊時間也不短了,是時候讓他出去曆練一番,若一直在醫館裏打雜看藥材,他的醫術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突破,自然沒有接手醫館的能力。
直到外麵沒了人影,薛頌進入醫館,見清哥正站在高處往裏麵放藥材。
“最近家中不忙了,你來這裏也有一些時日。”
“不忙,我來五天了。”他頓了一下,算好到來的時間回答道。
“你這傻小子,顧家不缺你吃喝,你卻偏生在這裏做工。”
看小娘子對他的嗬護,想必他在顧家生活的不錯,雖說顧家小娘子生了兩個丫頭,那又如何,夫家對她好就成。連小娘子留下這個傻小子,顧家也沒說任何。
他忍不住在想,這孩子莫不是真的是顧家小娘子的,隻當是個瞎想罷了,他輕聲笑了出來。
清哥把藥材放好從高凳子上下來,“師父,我可能要回家一趟。我娘說了,我在師父這裏呆夠五天,可以回家休息兩天,這樣算是、算是勞逸結合。”
“又是你娘說的,你還真是個傻小子啊。好,回去吧。”
“現在不能回去,我等妹妹來接。”
薛頌瞧著他,這孩子真是傻的厲害,卻也讓人不忍去責備。他想,可能是因為他麵相生的極為漂亮。
人對於美麗從來沒有拒絕的理由。
同樣的美麗,來自於大自然,林子晴目不轉睛的看著田地裏綠瑩瑩的苗,竟然生了幾分驚愕和呆愣。
“這便是田地了?”
她想,這應該是第一次見到的綠色,之前隻覺著家中的花國色天香。現在隻道,花香過了之後所剩無幾,倒是田地裏麵的莊稼,除了讓人驚豔的綠色還有農民的收獲。
“是啊,這些是蘿卜,我也不清楚是什麼蘿卜,應該能生吃吧……。”她笑的羞澀,劉老大正在身邊,她更不敢說出不專業的話語。
“東家夫人,這個是胡蘿卜,東家從商人手中花了價錢買的;這個是白蘿卜,味道也極好。我先拔出幾個給大家嚐嚐。”
“好啊,劉伯你給我們竹籃子,我們自己來拔,你要是幫我們,倒是少了一份樂趣。”夏天覺著,拔蘿卜隻有拔的時候才有樂趣,隻等被人做好了,她們直接去拿收獲,顯然不如自己來的高興。
“少東家說的巧妙,我著就把小鏟子和竹籃子拿來,夫人要是不願下手,我便讓人過來幫忙。”劉老大笑著說道,彎下去的身子和夏天平視,對少東家他是極其尊敬。
在尊敬之中透著一些被時代束縛壓製的悲哀,即使顧家不曾壓榨他們,他們依舊得畢恭畢敬的做好,不能在東家麵前留下不好的一麵。
林子晴轉臉望向夏天,笑道,“莫不是你自個想玩才這樣要求?”
“才不是,我覺著很好。我娘也說過,自己動手方能豐衣足食,我若想吃我自個動手,何須勞煩別人。再說,劉伯也是有事情要做,一直陪在我們身邊,豈不是浪費了時間。娘,我說的可對?”她說完看向子墨,討巧的麵容和笑嘻嘻的眼眸。
“對,夏天說的很對,我都沒想到呢。”小娘子回答。她剛才聽到夏天的一番說辭,心中也有同樣的想法。
農家樂未嚐不可嚐試一下。
聽到子墨人肯定的回答,夏天才滿意,小臉上盡是笑意卻不帶得意。
蓮香再看夏天竟然生了幾分敬意,這般小小年紀的姑娘,正是不懂事鬧著要穿花衣服、打扮的年紀,她卻想的這般多,真是了不得。
夏天和安然兩個先往蘿卜地裏去,安然提著籃子在後麵,夏天則是用小鏟子挖蘿卜。
荷香在她們身邊跟著。
“小姐,這個蘿卜纓子像是能吃,我聞著味道不錯帶著甜味。”荷香手中抓了幾把,都是夏天剛才拔蘿卜是拽掉的。
“應該能吃,瞧著不錯,你收下放在籃子裏,回去怎麼做就看你的了。”蘿卜纓子應給可以吃吧?
她卻不知道這東西可是精貴的很,藥用價格也極好。
夏天力氣大,拔出的蘿卜也不小。子墨看著好奇,走近瞧著一棵伸手要去拔,卻見林子晴在外麵站著。
“姐姐,你也過來,不是說好來玩的,拔幾個蘿卜也算是戰利品。”
“小姐,夫人下田的話不合適……。”堂堂侯爺府的夫人豈能下田去拔蘿卜。
“有何不可,總歸是出來玩的。”林子晴也不矯情,順手便去抓那蘿卜纓子,像是玩上了似的。
幾人一番戰鬥下來,拔出的胡蘿卜尤為的多,白蘿卜也有兩棵。荷香也摘了兩個茄子放在籃子裏麵,三個小籃子裏麵堆放滿滿的。
找了劉老大拿水洗了蘿卜,幾個手中握著半小節,脆脆甜甜,吃著像水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