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瞧著奇怪,問她,“蓮香怎麼沒跟著姐姐?”
“她有些事情出去了,我們自顧玩樂不管她。”
一個丫頭豈能讓主子們放在眼裏,子墨心想也是,便沒放在心上。
戈壁灘中那個獨立存在的小湖還在,她還記得顧南城第一次帶她來的時候,她在這裏洗浴,那時應該是幾年前了,想想日子過的也快。
林子晴自然也看到這個顏色漂亮的湖泊,“倒是個清澈見底的,好久不曾見過這般粗狂與眾不同的風景。”
“京城的風景也是極好,這裏略顯荒漠一些。”
“五丫頭不知,說起最荒漠,隻有漠北和漠西才是最為荒漠的地方,據聞是地處天涯海角的兩端,終年見不得雨水,與那裏相比這裏說來也強多了,你們還懂得挖下溝壑水道,存水備用,實屬難得。”
她很佩服那個讓全國各地之處,實現準備挖溝壑充當水道的人,想法深遠。果然沒幾年,大家漸漸用上了這般方便的水利工程。
偏遠的地區隻是挖一個簡單的河道,若是在一些繁華重要的地界,拉動水源的風車和工程建的更是好。
她們不過是婦道人家,並不太關心國家大事。
子墨聽到她的話自是喜悅,“那應該是個極其厲害的人吧。”
林子晴停頓,緩一會兒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應該厲害,不過那人在很年輕的時候,便辭官歸田不問世事。”
“倒是可惜了。”
是有些可惜,若不辭官做到現在,定能權傾朝野無人敢惹,不論權勢的大小,也算是為民造福了,可惜這為官之中,能真正做到為民的官員不多。
她也不是十分良善之輩,手中留過的血恐怕她自己都記不住。
子墨不在說話,眼神瞧著廣袤的原野和戈壁灘吹過的風,心中安然淡漠,她喜歡這樣的地方。
貧瘠的土地卻養育著當地的人民,極好。
鋪子外麵來回走動的身影,漸漸讓人厭煩,夏天站在櫃台前麵,看著人從她麵前經過,熟客大都是來買瓜子的,貨架上的蔬菜並沒人過問。
她心中甚是煩躁,馬東跟在她身邊,也瞧出了她的焦躁。
“少東家,不如您出去走走,我瞧著外麵倒是挺熱鬧。”
“不用,我在這裏等著。你去外麵看看,我爹爹什麼時候回來?其他鋪子和我們這裏一樣嗎?這些蔬菜賣不出去?”
“我早就問過了,他們和我們一樣,除了三號鋪子好點。”
馬東低眉順眼的說道,他也看不出少東家的心性。之前覺著不過是個年歲尚小的丫頭,是他小看她了。
“徐豐的管的鋪子。”她小手托腮看著門外。
馬東聽她低聲這般說,心中咯噔一下,擔心他會被主子家被解雇了。
其實夏天根本沒多想,不過是小聲說了一句而已。
在他們一老一小沉默之時,清哥從外麵進來,手中包著一些點心,不愛笑的臉上掛了一抹淡笑,很溫暖。
“妹妹吃,我買的脆皮糕。”
見是清哥,夏天從裏麵櫃台出去,別看她小,個子卻不矮,很好的繼承了顧南城的大長腿。
“清哥,你哪裏來的錢?娘給你的?”她最喜歡吃脆皮糕了,伸手拿住高興的打開。
“是醫館師傅給的錢,他說該給我的,你喜歡吃這個。”真實的關心從來不需要多言,清哥眼神溫和帶笑,看著夏天把脆皮糕放入口中。
馬東站在鋪子內,瞧著那癡傻少年,是個有福的,腦子不好使偏生得了東家夫人寵。別說現在生活優渥,看他對少東家的心思,隻怕將來、將來得了這顧家家產也是說不定。
“少東家,你們兩個進來吃,外麵的鋪子我看著。”
夏天點頭,嘴角沾了脆皮糕的屑,清哥拉住她的胳膊,“妹妹等等。”
伸手輕輕把她嘴角的東西抹掉,牽著她往裏麵去。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們並未多想,隻是和平日那般動作自然。
怕是,夏天已經長大,過了年就十歲了,清哥是個十三四的少年,眉目之間的清秀和異域外貌顯得尤為突出。
立體深刻的五官,細膩的肌膚帶著白淨,修長的身子已經長開,但看他牽著夏天的五指,修長漂亮,這個孩子長得尤為好看。
顧南城從外麵進來,並未去看馬東,而是走到夏天和清哥坐在的地方,看他們兩人舉止甚是親密,他心中覺著不喜。
“清哥怎麼回來?醫館哪裏沒事可做?”他語氣頗衝,顯得不和善。
“爹爹,清哥不是擅自回來,薛大夫讓他出來的。你看清哥還帶了脆皮糕。”夏天笑著舉起手中的脆皮糕。
“夏天若是喜歡沒,爹爹給你買。清哥還要在醫館學習,不可以耽擱他。”
他想,必須找個方法把夏天和清哥分開一陣子。之前他們兩個太小,可以隨便相處,現在不同了,夏天和清哥已經長大,再也不能像小時候那般親密無間。
清哥張張嘴想說什麼來著,卻見顧南城臉色不善,並未再說,點頭,“妹妹,我先回去。”
他是得了師父答應,才過來給妹妹買來吃的,為何他看他眼神這般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