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過來下,我問你些事情。”
“娘。你要問我什麼?”
她走了過來,把手中的雪球扔掉。安然和那小白狗便跑出去撿,荷香樂的樂笑,趕緊抱住安然放到屋簷下,“外麵下雪呢,別亂跑了”。
安然這才靠著子墨,抱著她不在亂動,小姑娘撒嬌的模樣非常可愛嬌憨。
想了一下,子墨還是決定把清哥的事情告訴夏天,“清哥回家了。”
“清哥沒回來了?我都沒見到,娘你是不是騙我啊?”夏天轉頭看向周圍,根本看到清哥,她記得清哥沒回家。
“我騙你作何,你還記得我說過,清哥是我收養的哥哥,所以你要好好照顧他,現在他找到家人要回家了,他有自己的家人。”
“不要、我已經把清哥當家人了,他怎麼還能再有其他家人,我不要。”她張口想哭,卻憋住,眼淚嘩啦啦的落下。
子墨心疼,抱住她靠胸口,像顧南城安撫她一樣,輕拍著夏天的後背,“就像你和安然跟著我和爹爹,清哥也有他的家人。”
“可是,他是一直和我們住在一起的。怎麼能說走就走,要是走的話也要和我告別啊。”
小娘子不阻止,任由夏天說個不停,她和清哥是最好的玩伴,感情自然深。
在屋裏抱著暖爐子取暖,林子晴聽到外麵有聲響,“外麵是怎麼?像是夏天在哭?”
“像是清哥被家人接走了,夏天姑娘不舍得,在哭鬧。”
“哎,本不是五丫頭的孩子,養那麼大突然被接走,五丫頭心中也是難受。我出去看看……。”她關心的永遠隻有子墨一人。
清哥本不是子墨的孩子,她還費盡心思去養,這般大已經懂事卻突然被接走,擱在誰身上都極其不爽。
主仆倆人出去,外麵空中的雪夾雜著風吹的極其厲害。她倒是覺著京城侯府燒著地龍的房子溫暖極好,偏生少了自由多了禁錮,果然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想要榮華富貴、舒服溫暖,那隻能放棄本身自由。她在想,什麼時候能兼得?心中嗬嗬想笑,暗自嘲笑自己的貪婪。
四合簡單的小院子,外麵種著兩棵長得歪歪曲曲的槐樹,光禿禿的樹幹上落下一層積雪,有些雪像是在努力壓彎枯枝。
隻聽啪啦一聲,樹上的枯枝被風雪刮斷。
顧南城到的時候,四合小院門外看了好事者,像是在看故事一般,眼睛帶著好奇頻頻往裏張望。
他獨自走的格外大步,不理會外麵看熱鬧的村民。
隻等他到了院子,祥林嫂立刻撩開門簾,臉上掛著愁苦,“南城進來了,進屋裏來吧。”
“找我過來是何事?”他站在門外,勢必問清楚了才敢進去。
懷義從門內出來,看著他說,“是我讓我娘找你來的,竇氏母女都在屋裏,你進來吧,這事還需要解決。”
他是個很嚴肅的人而自持的人,若他不說清楚,他應該不會進來,懷義覺著還是有必要解釋清楚。
“事情你們如何解決?這事是她錯在先,不管是送官還是私聊,我不攙和。”走進懷義,這小子眼神太過深沉,看著讓人覺著不喜。和之前那個懵懂無知的傻小子完全不同,像是變了人似。
“沒辦法送官,她懷孕墮胎說是我的孩子。”
隻有他知道,那個孩子根本和他沒任何關係,但那個掉了的孩子是他造成的。至少他這樣認為,剛才和竇氏爭執推了她一把,那個孩子就那麼巧合的掉了。
他覺著事情貌似嚴重超出他能控製的範圍,他經驗不夠,不能完全解決了。
顧南城沒問,走近。懷義撩開簾子讓他進去。
屋裏坐著四個人,除了竇氏母女還有一人,村長。
“村長在這裏,讓村長解決便好。”他站在門口位置,並未再進入。
“我拜托村長讓竇氏母女離開戈壁村,再也不許回來。而竇氏那個女人,如何解決看你說吧。”
懷義也站著,眼神望著顧南城,帶著一絲退縮,麵上偽裝的很好,他還是不敢和這個男人對視,懷義心中明白。
“什麼條件?”懷義詢問他的意見?他覺著其中肯定有條件。
“不管什麼條件你都答應我,我便放那女人一次。我知道你肯定能做到。”他語氣輕顫,帶著緊張,他在害怕他會拒絕。
沉吟之後,顧南城搖頭,“我不能答應,這個條件太苛刻。”
“若我說一件事,你就不覺著苛刻了。”
他想,把看到的東西說出來,或許他就答應了,隻是現在肯定不能說。
村長和竇氏母女都在,懷義不打算說。
他承認,他成功的被這小子挑起了興趣,“好,我就等你說了之後再決定。”
懷義和他說了什麼?顧南城站難搞的一個人竟然答應了,村長和竇氏各懷鬼胎,瞧著顧南城和懷義從隔壁房間出來。
他剛才還淡然的臉上,徒增了怒氣,剛才垂放在身側的手握的緊緊,村長眼神觀察仔細,心中好奇卻不敢問。
“你們走,別再我家,趕緊出去。”懷義擺擺手,不耐煩的看著竇氏母女,讓她們趕緊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