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都賣,若是把一塊肉隨意放在貨架上,問的人大都是平民百姓;若是用精致的裝飾物,一經裝飾,轉手便可提高價格。”
“這樣啊,我明白了,爹爹說過,物精而價高,說的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以往她聽得多了,實踐的並不多,明明知道卻不會用,現在跟在子墨身邊,切身體會去學習,效果更佳。
“對,就是這個意思。”
子墨對夏天說完,瞧見馬東已經帶人進來,在門外像是等候。
“進來吧,不用那麼客氣。”
“東家夫人,這人是我找來的,看著老實憨厚,您先過審一邊。”
馬東知道,這東家夫人也不是好糊弄的,做事更加敬業認真起來。
他是愚笨憨厚,明知這些缺點,更加本分做事,這樣的人,即使得不到重用,也不會被東家辭退。他深知他這樣的人,有這個好處,便老實順從,絕對不像徐豐那樣,心思狡詐,精明幹練,但也有花花腸子,算計人心。
子墨瞧著那人,倒是老實,看著模樣年輕,不知是否可靠。
“你看著挺年輕,今年多大?家住何處?”她語氣放輕,問這眼前之人。
“回東家,我就是這鎮上的人。您看,對麵那個賣羊雜湯的夫婦,就是我爹娘,我自幼跟著我爹學過一些算賬之術,能打算盤和做賬。”那年輕人,彎身往外一指,低聲恭敬說道。
語氣裏並沒有鎮上小民的優越感,倒是穩重,模樣周正看著不錯。
“原來他們是你爹娘,夏天最愛吃你家的羊雜湯,味道很棒。”
“多謝夫人誇讚,我們家的羊雜湯賣了幾十年了,從我爺爺輩開始做的。”年輕人也不怯,甚是大方得體的說。
“我看很不錯,你先帶帶他吧。”子墨轉頭看向馬東,把這重任給與他來做。
馬東有些激動,這人是他找的,能入了東家夫人的眼,那就是對他工作的肯定。再著,還讓他在身邊帶著,看來東家夫人對他是肯定的。
馬東點頭,“我肯定不辜負東家夫人的囑托。”
“沒那麼嚴重。你把鋪子裏的事情教給你帶的那小徒弟。這裏你過來、嗯,兩個月吧,到年前,你便時不時的過來帶他一段時間。”
“可行。這新鋪子裏還差個小廝,可是得再找一個?”馬東順勢而問。
“找,再找兩個人。對了,我瞧著徐豐身邊有兩個得力助手,不如讓他們過來也成。”
“夫人、有件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馬東猶豫。
看夫人這意思還是想重用徐豐之意。
他本以為,東家夫人會找了機會斷了徐豐之路,畢竟徐豐心思狡詐,並未善類。沒想到,還讓徐豐一直在鋪子裏呆著,那有些漸露端倪的事情,他覺著還是提一下,其實,他也不確定,但不說的話又覺著不踏實。
“什麼事情你隻管說,你是跟著我們一起走出來的,有什麼事情不能說?”子墨不懂,馬東的吞吞吐吐,有話直說便是。
“我覺著徐豐這人有問題。前幾日,少東家過來盤點賬簿,我在旁邊瞧著少東家做賬,後來發現竟然沒有徐豐那鋪子裏的賬簿。”
子墨轉頭看向夏天,夏天點頭,解釋,“徐豐說,他手中的貨物沒盤點清楚,緩幾日給我。到現在,馬叔不說,我倒是給忘了。”
“徐豐之前對東家是異常尊敬,偏生現在東家不在,他連少東家都敢欺騙,這賬簿盤點,是東家規定好的日子,在每個月的十號必須出了貨物盤點清單,十五號給少東家做總賬,東家在時,這日子一次不錯。”馬東繼續說。
子墨深思熟慮,她之前以為,徐豐是瞧不起她是個小娘子,不願與她多說鋪子之事,現在看來,徐豐這人確實有問題。
“那可還發現了什麼事情?”子墨繼續追文。
隻有馬東的片麵說辭,不足以認定徐豐做了什麼事。
“其餘的倒是不曾發現,除了這鋪子被毀,咱們顧家的鋪子應該沒其他事情了。”馬東放緩語氣,想著近日發生之事,確實沒什麼大事。
“先注意一下。那徐豐身邊那兩人先調來一人。”
還是要調人過來,她想,若真是徐豐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先拆了他身邊的人,再往下看,是否會簡單一些。
身邊站著的年輕人,眉頭皺皺,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子墨也注意到他了,以為他身體不適還是如何?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剛聽到東家的話,我像是聽到過一些事情,這新鋪子之前被毀過……?”
“你見到過什麼?”子墨神情帶了嚴肅。
“不是我見過,是我爹。我爹娘做羊雜湯,起的早回的晚。我聽我爹說過一句,他曾聽到過這鋪子有聲響,鋪子未開門時亮過光,那時我爹是好奇才隨口說,我便聽了一下。現在想來,會不會是有人偷竊東西時做的?”
子墨心中覺著也是,“稍後我和你一起過去,問一下你爹。”
年輕人點頭稱是。
未等子墨去問,不巧之人來了。
徐豐來的突然,見小娘子和夏天,自然問好,“東家夫人,這之前被毀掉的鋪子我已經找到證據了。”
“是嗎?那你說說看,是何人所為?”子墨等著他的下文,聽他如何說。
在有些證據指向他的時候,他會有什麼樣的話來自圓其說,或者他真找出了鋪子毀壞凶手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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