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誰是凶手?(2 / 3)

“不要,人是我殺的,要抓就要抓我走,不要娘替我。”她抱住子墨,眼淚啪啦啪啦的落下,卻並不哭出聲。

“好,但現在你要聽我的話,在房間裏不許出來,這件事以後不許再提,誰也不許說。”

“那爹爹呢?也不能說嗎?”她昂頭問她。

“這個我來說,你什麼都不知道,知道嗎?我們家並未來過這個人,他是誰你也不知道。”她一千萬個囑咐,希望夏天忘記這件事,永遠不要記住。

她甚是年幼,手中不許沾染上任何血跡。

她不懂這裏的律法,但殺人絕對是不可容忍的事,怕刑法不輕。

夏天被關在屋裏,她在門外管的緊緊。

折身進入房內,見懷義正在……。

“你在做什麼?”死人全身赤裸躺在地上,不管是臉還是身體,已經被匕首劃的淒慘無比。這些事情正是懷義做的。

死人未閉上的眼睛死死的睜著,看著極其恐怖。

“這樣劃破肌膚的話,被人肯定不能認出來。這衣服全部扒了之後,我會丟掉。”懷義說著,語氣甚是自然正常。

“你、”殘忍嗎?她並不覺著,隻是懷義這樣的手法是如何會的。

他並未讓小娘子插手,隻等夜色漸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隔著牆頭猛地扔出一個東西,懷義同樣牆上翻了過去,手腳麻利的落下。

手掌傳來刺痛,原來是剛才從牆上碰到了仙人掌,被紮了幾下。

暗中罵了幾聲,他扛著屍體一直前行,跑的極快。

深夜,霧濃露重。

趙強洗漱完,把木盆裏的水讓外潑出去,瞧著前麵有一抹光亮,似是在燒東西。

他心生奇怪,到了屋內,卻見李林正在罵罵咧咧的玩著紙牌,這種紙牌是東家夫人研究出來,本是給少東家和安然玩的,竟然被李林得了手,正玩的厲害。

趙強伸手碰了下李林肩膀,“我剛才出去倒水,見到瓜田最邊上,有火光燃著。”

“什麼火光,那麼大的霧你能看的清楚,別瞎說了,我這心裏害怕。”

上次從賴皮五屍體裏撿出來的錢,花了之後倒黴事不斷,他覺著晦氣,心中帶了害怕。

果然,死人的錢不能撿。

“興許是看錯了,我之前也總是瞧見,遠處有藍光,聽劉叔說,他也見過,正常的很。”同屋的徐明聰出口說道。

“可能吧,我先睡了,明日還要起來。”趙強說著躺在床上,心中琢磨,大家見到的是藍光,可他見到的不是啊,明明是正常的火光顏色。

小娘子聽了懷義的話,並未出去,看到地板上的血跡雖是惡心,她還是擦拭幹淨,殺死那人的凶器竟然是榨汁機。她拿在手中丟在外麵的木桶裏,隨即倒了很多水進去。

擦過地板沾上血跡的棉布、和之前她換下的衣服,一起放在院子中,扔進去兩根蠟燭,丟入打火石,燒吧,全部燒掉。

出奇的是,小娘子在院子中燃燒衣服起的火、竟然和外麵趙強看到的那火一樣,像是放了油一般,火燒的異常大。

衣物燃燒,必定有濃煙氣味,這是她沒想到的。

整個院子中冒著濃重氣味,她有些後悔,這樣處理的方法是否失策了?

沒等她細想,門再次響起,是荷香的聲音,她聽到了荷香的喊聲。

她過去開了門,安然趴在她懷中睡的正酣。

“小姐,我今日回來晚了,南鑫那邊出了些事,真是……。”她說著語氣慌亂,她擔心的是沒做晚飯。

“沒事。”子墨異常平穩的說。

“好,把安然放到屋裏趕緊去做飯。咦?怎麼燒起了東西?小姐燒的?”

“嗯。一些破爛衣服,我看著無用就燒了。”

荷香點點頭,抱著安然正要往主臥進去,子墨立刻阻擋,“讓安然跟著你睡。這幾日我留在夏天身邊陪她。”

“好,也是,夏天是需要夫人陪著。”她想也是,畢竟夏天受了那般大的驚嚇,陪著她也是正常。

荷香聽慣了子墨的話,非常順從,並未察覺任何。

若說有感覺的話,那就是院子裏燒的衣物,這味道真是太濃了,小姐得是燒了多少衣服啊?

火慢慢熄滅,晚飯在小廚房旁側的餐廳吃的。夏天抱著碗吃了很多麵條,可能是餓的厲害,胃口絲毫不影響。

子墨看著夏天,見她吃的滿足,便把自己碗的麵給了她一些,“夏天多吃一些。”

“娘,我吃飽了,你別總以為我吃不飽,你也吃飯。”她推推手,讓子墨也吃。

“我不餓,你吃就好,不用管我。”

夜色朦朦,他推門而入,還是打擾了旁側屋內之人,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他本是彎身要過去的身子,立刻站直。

“娘,你怎麼還沒睡?”

“你這大半夜的才回來,出去幹什麼了?怎麼那麼大一身煙味兒?”祥林嫂走近看著他,這孩子長大了,卻越發管不了了。

“我去田地那邊把枯樹葉子燒了,種麥子的時候,正好是肥料。”他心中一愣,忘了燒過的氣味會帶在身上,隻得隨口找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