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義低聲又說了句,“那件事已經解決了,你不會再擔心對嗎?”
“事情已經過去了,擔心有何用?你現在不是也釋然了,好好活著比什麼都強。”
荷香在遠處等了許久,才見到子墨過去。
“小姐,你和懷義說了什麼話,怎生這般長的時間,咱們還是先回家吧,看你額頭上都是汗水。”
“好回去吧,不知安然是否醒了。”
新宅之內,安然早就醒來,左右房屋打開,並未找到小娘子和荷香,自個一人抱著旺旺,頭發睡的惺忪散亂,小模樣甚是可憐兮兮。
林子晴和蓮香從馬車上下來,即使疲憊憔悴,卻顯得尤為興奮和高興。
蓮香見夫人上前便去推門,趕緊走過去,“夫人,您走滿慢些。都已經到家了,您還急什麼。”
“越是到了家門口才著急,不知五丫頭和安然現在怎麼樣了。”
她是太想見到妹妹和安然那個乖巧的孩子了。
蓮香推門,可能手上的力氣大了些,而站在門內聽著聲音走過來的安然,剛站好,被人一推,直接倒地。
語氣清脆帶著不滿的喊,“誰開的門啊,後麵還站著人呢。”
摔的她屁股好疼,安然也不哭,站起來拍拍衣服。
林子晴剛開門,便見到安然,心中一陣激動,上前,蹲下身子看著她。
“安然、竟然長這般大了,真是個乖孩子,剛才是姨母推的門,是不是傷著你了?我看看。”
“沒有、沒有,不疼的。”姨母?哪個?
安然眼睛眨巴眨巴,瞧著眼前之人有些怯生,往後退著身子。
“我不認識你,別抱著我好嗎?”安然實話直說,直接了當。
此刻家中隻有安然一人,心定是戒備的。
林子晴笑容滿麵,“好,安然說什麼便是什麼,我不抱你了,那安然可否給我端一碗水來,我從很遠的地方過來,現在很渴。”
“好,那你坐在椅子上等我,我去廚房給你端水。”安然點點頭,指著旁邊的椅子說。
蓮香上前,本想幫安然,她不過是個小孩子,能做什麼。
林子晴伸手攔住,“讓安然自己來……。”
安然疏離於她,林子晴想,若是和安然恢複之前那種親密關係,兩人之間互動才是最好的方法。
子墨和荷香回來,看著門外的馬車以及兩個小廝,立刻明了。
荷香也是激動,“定是夫人過來了,這是夫人的馬車。”
馬車上麵下來兩個小廝,恭敬走到荷香身邊,“荷香姐姐,好些日子不見了,你這過的是越發好了。”
“你這張嘴,真是越來越會說了。趕緊給小姐問好。”荷香看著馬河、杜江,輕笑。
“馬河、杜江,見過小姐,小姐安康如意。”
“沒那麼多禮,外麵也是熱,你們也進去喝些水。”她柔柔弱弱。
現在懷有身孕更是絕妙之姿,柔和的能滴出水來。
馬河和杜江,緊隨其後走了進去。
林子晴剛喝過安然端來的水,正在椅子上坐著,便見子墨從外進來,蓮香扶她起身,“五丫頭……。”
“姐姐來了,我甚是想念姐姐。”子墨笑著說道,絲毫不掩飾對姐姐的想念。
這個姐姐對她是極好、萬般嗬護,她自然清楚,心存感恩。
“我也是甚是念著五丫頭,瞧著肚子這般大了,去年信上怎生不說。”
“那時還未知,那時隻想讓姐姐找了大夫給夏天奶奶瞧病,並未多想,姐姐一人前來,陵兒和湛兒怎麼沒跟著一個?”她左右看了下,除了兩個小廝、蓮香,並未見到其他人。
“陵兒在漠北未歸,湛兒學習任務重,又得老夫人喜愛,自然走不開,我來陪著五丫頭不好啊。”她笑容燦爛,眼神光亮帶著神采,臉上幹淨,皮膚養的精致白皙,起色比之前好多了。
姐妹聊了一些,安然跟在子墨身邊,怯怯的看著那個長得很好看的姨母,她們說的話太過於深,安然不懂,呆了一會兒,便牽著小狗旺旺在院子裏四處溜達。
荷香帶著蓮香去了廚房,這些年不見,蓮香的性子倒是變得越發成熟穩重,看來在夫人身邊,這大丫頭當的極好。
“侯府現在還和之前一般情況?瞧夫人起色不錯,應該過的甚是舒心。”荷香準備好飯菜,和蓮香在廚房小聲說著話。
“夫人不管府中大小事,隻在自個宅院呆著,倒是和小姐一般,學著種了蔬菜,可惜了那些蔬菜長得不好,也是應了景,無人吃。侯府還是那些事,人是年年換,留不住人心。”蓮香撚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她著實餓了,一路上未曾正兒八經的吃飽過。
“侯府本是如此,好在兩位公子地位穩定,不然、夫人也不會輕易放權的。”
“我知道,夫人這次前來,像是不打算回去的。早在來的時候,讓我把京城的鋪子全都轉手賣了出去,錢財都帶在身上了,你可知,夫人這幾年的體己錢,全都一股腦的帶來了。我是著急,也沒辦法,夫人去哪裏便跟著去哪裏吧。”
蓮香輕聲說著,她也想明白了,與其在侯府裏困著,不如在外麵跟著夫人,到了一定年紀,興許還能央求夫人給找門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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