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鈺和宋賀一並往裏麵拱門裏側進。
“他是誰?”
梁鈺心中一驚,這個少年,他像是見過。摸樣生的絕美之姿,隻是可惜的放在一個男子身上,若是個女子,竟然能和顧家小娘子相差無幾。
“這是胞弟,宋清。”宋賀上前介紹。
少年不起身,卻點點頭,臉上的表情甚是不變,冷冷淡淡,顯然對眼前之人毫無興趣,便保持沉默不願多說。
梁鈺有些悶氣,這少年忒不會做人做事,好歹他可是侯爺身邊的軍師,他竟然連正眼都不給他。
少年雖是一直在屋裏,卻像是沒存在一樣,聽著他們商談的事情,根本無心去聽。
宋賀低聲貼近梁鈺問道,“你覺著可行?若是這條道被打開,將來這場貿易絕對掙錢。屆時,漠北侯爺還需要擔心軍糧的問題?”
“你說的提議甚好,但這是國與國之間的商貿,得問了侯爺才能決定,我現在不能直接答應你。我隻是有些好奇,宋大人為何這般熱衷與商貿?既然喜歡商貿為何要做官,你難道不知,官員是禁止商貿。”梁鈺瞧著他,眼神帶著窺探。
身為朝他重臣,宋賀不可能不知道這項規定。
當初先皇就是怕被商人毀壞皇室根基,不允許朝堂之人做商貿。
這確實是明文規定,官員雖是不能做生意,但女眷還是允許的,隻是商貿之事素來隱蔽,一般不會直接掛在誰的名下罷了!
宋賀輕笑,有些妖媚的眼神,微微上挑的眉毛,眼皮往下掩,卻遮擋不住那股子強烈渴求欲望。
不懂他為喜愛商貿?
“宋某人喜歡錢,和所有普通的人一樣,隻是喜歡錢而已。”
“很直率的解釋。你先等著消息,這事需要和侯爺商量,畢竟侯爺和聖上有著關係,若是因此事鬧僵了,沒必要去惹怒聖上。”梁鈺起身,呆了一會兒便想離開。
隻是瞧著那少年,心中甚是不解,“恕我冒昧問一句,那少年真的是你胞弟?看著倒是奇怪。”
“確實是胞弟,不過不是同母。他是這次商貿的主當家,你放心,這商貿之事我自然會找好人安排,不會蠢到自己去動手,得不償失。”宋賀極為狡詐的想。
“心思沉重,等著消息吧!”
梁鈺這般說了一句,不知道是否可靠?這事情能否成了?
若是侯爺那邊不鬆口,他這商貿不敢貿然走貨,畢竟有些東西可是需要官府印章才能入城。
蠻夷之地的東西,向來不都是需要官府印章才能進城的嗎?
宋賀心中苦澀,這蠻夷之人,終究還是入不了京城人的眼。
梁鈺離開,宋賀走到裏麵,瞧著少年,“你看這事是否能成?”
“不知。”他淡淡的說,事不關己的清冷。
“不管成否,這生意你必須做,記住,你的命是我救的,你必須賣命給的。”
他上前,眼睛陰狠的盯著那張和那個女人一般模樣的臉,真是長得很好看,他卻極其嫌惡,很想去撕裂,看看這張臉下麵是何種表情,他和他那該死的娘一樣,讓人厭惡。
不過,他不會表現出來的,這個、少年,他要養在身邊,一點點的毀掉。
月過中旬,西瓜成熟到了摘的時機,顧家又是忙亂了起來,小娘子身邊有荷香跟著,倒是不不辛苦。
顧南城和南鑫一起下的瓜田,顧家老宅的田地,現在全都歸在了南城的手中,而南鑫作為田地的管事,也是忙的不行。
祖墳之事,想不出事誰做的,官府過來了一兩次,終究沒找到什麼。倒是問了幾家和顧家有過小過節的人家,一無所獲。
顧南城交代給馬東的事情,讓他注意的那人,也是沒有特別異常之處,事情像是被凍結一般,找不到任何線頭。
總歸是個事,不解決的話藏在心中也是難受。
傍晚未到,顧家小宅。
荷香和啞女兩人一起燒水,荷香負責燒水,那啞女負責幫她提水,兩人也是忙的很。
子墨瞧著她們臉上帶了汗,抱著洛塵走近一些,“你們歇息一下,別忙的太狠。”
“我們不累,小姐,您不知道,這啞女的力氣可真大,我瞧著倒是個男人相差無幾。”
荷香麵上笑著,啞女雖是不能說話,這力氣卻是比她厲害的多,她倒是慶幸,之前即使嫌棄還是留她下來。
“是個厲害的。”
子墨上前,莫名的抓起啞女的手,輕觸她手掌,細細摸了下,果然是真的。
這啞女像是個練家子,看她平日裏幹活作風,還是行走的速度,以及這、手掌中的繭子,她應該會功夫。
啞女被她摸了手掌,整個人處於精神緊繃,眼眸低眉,不敢看她。
“別擔心,我不會趕你走,看的出來你是真心喜歡這裏。我隻是告訴你,不管你之前是做什麼事的,來到了顧家,你便是這裏的下人,你要記住,你是少東家帶來的人。”
啞女眼眸抬起,帶著水霧,重重的點頭。她懂的,她從被少東家買下的那刻起就告訴自己,再也不能回去之前那種生活,她喜歡這樣的生活,她也願意留在這樣的小宅院中,當一個下人。
荷香瞧著不對,立刻戒備的看向啞女,“小姐,您是發現了什麼問題?這啞女是怎麼了?”
“沒問題,今後別叫她啞女了,叫她聽雨吧。”子墨輕笑,麵容永遠帶著笑,偏生這樣的笑,讓人很舒服,白看不生厭。
啞女模樣長得大氣,輪廓分明,眼睛轉動,淡淡褐色的眼珠子,帶有異域之色,但這膚色和麵孔卻是十足的本土人,小娘子想,這啞女應該是個混血人。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