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惡人自有惡懲(2 / 3)

子墨瞧向安然,那孩子心性單純,不知人間疾苦,最是天真爛漫。

若是現在不懂的,有家人顧著倒是還好,擔心將來長大了,那可如何是好,這般單純不諳世事的性子,怕是要吃苦的。

荷香在她身邊,輕聲笑,“小姐過於擔心了,安然自然是個有福氣的,雖然不似夏天的聰慧膽識過人,但是個溫情和善的,將來福氣厚。”

安然正是懵懂無知,帶著洛塵在地上滿處爬,玩的甚是開心。

希望這個孩子,將來真的是個福氣厚的,一輩子這般單純開心就好,總歸上麵有個姐姐護著,下麵有弟弟擋著。

約莫中午,荷香去準備午飯,直到午飯做好,不見顧南城後來。

荷香的意思是再等下,看姑爺什麼時候回來,小娘子卻帶著兩個孩子先吃飯,荷香這次做的飯菜甚是好吃,竟然是酸湯羊肉,羊肉是切的薄薄的一層,吃著不顯肥膩。

而這時,中途去鎮上的顧南城,可謂是滴水未進,沒吃飯,正在忙著眼前之事。

中午時分,馬東送了消息給他,說找到了那人,讓他過去,顧南城這才趕著過去了。

剛到了鋪子外,馬東已經撐著傘迎了出去。

“東家,人已經找到了,就在裏麵關著。”

“可知道是誰?確定是那人?”他輕拍身上水霧,雨水下的不大,結在衣服上,形成一層層的水霧,伸手輕拍也能掉落。

“確定是那個人,但不知道是不是她,東家您看、幾時審問?”

馬東說的著急,他找這女人也是不容易,之前去弄堂找了幾次,明明是看著她進入家門,卻瞧不見人,這次是蹲點在門口擄來的。

旁人瞧著也不敢大聲喊,弄堂裏的女人,門內出入的都是一些嫖客罷了!

心中不確定,顧南城並未出麵,讓馬東和一人在裏麵審問,問題是他提的:

“你們進入直接問她,和當鋪掌櫃什麼關係?她當的那個手鐲是從何處來?可還有同夥?逼問,不說、就打……。”

“是東家。咱們懂得,這審問的事倒是做過幾次,您放心,保證能把問題問出來。”馬東說著,麵上月躍躍欲試。

顧南城坐在門內,隔著一個屏風擋著,馬東在屏風之外,瞧著那被蒙了頭的女人。

刻意改變了聲音,變得凶神惡煞般,“打開布袋。”

馬東不出聲,隻是看著被掀開布袋的女人,長得不錯,相對一般人來說,長得還算可以,眉眼之間的妖氣,甚是讓人心生蕩漾。

布袋被打開女人睜開眼,看向那個瘸著腿的男人。“你是誰,我認識你?”

難道是之前的嫖客?她瞧著沒有印象啊!

“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說吧,你和當鋪掌櫃是什麼關係?”

“你到底是誰?”

女人戒備的看著馬東,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她好像知道了一些。當鋪掌櫃說過,最近有人在監視當鋪,這些人莫非是找她的?

“你最好全都交代了,不然可不是送官那麼簡單,我這裏的人一榔頭就能弄死你。”馬東語氣甚是粗魯,圍在她身邊走了一圈,似是審視。

“我交代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過是一個落入紅塵的女子,你們為何這般殘忍,我何曾得罪過你們?”女人慣用的計量撒嬌哭泣。

馬東倒是想心生柔軟,可他那裏敢,屏風後可是坐著東家呢。

伸腿便是一腳踢了過去,正巧提在女人的的腰上,“別在這裏哭,趕緊把事情交代了,你之前送到當鋪的手鐲,是從何處得來?說了我們便放你走,若是你敢說謊,非剝了你的皮不可。”馬東說著,順手舉著手中的榔頭,嚇唬她。

“那玉鐲?那玉鐲是路上撿的……。”

女人一咬牙,說了句謊話,她絕對不能說,那是盜了人祖墳挖出來的東西。若是被人知曉,可不是送官查辦那麼簡單,可是要用火燒死的。

在裏麵聽到這裏、顧南城已經確定了,這玉鐲是這個女人拿到當鋪當掉的。

他從屏風後麵走出來,輕蔑的瞧著眼前,像狗一樣跪趴在地上的女人。

“你可知道那是誰的墳?你還敢刨、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他說的很輕,眼神,隻是冷冷的瞧著她。

“南城哥,那不是我刨的,真的不是我幹的,我告訴你誰,你放了我?我答應你,從今以後絕對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孫利香瞧見屏風後出來的是誰,已經慌亂至極、潰不成軍。

伸手死死的抱著顧南城的腿腳,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委曲求全。

顧南城低下身子,平視的瞧著地上被捆了手腳的女人,語氣甚是輕和。

“說,不是你、那是誰刨的墳?明明知道那個不是你們能動的,還去動。”

他伸手抓著女人的脖子,似是輕柔,卻暗中狠勁,猛地一抓。

有那麼一刹那,孫利香覺著她已經死了,她艱難的睜開眼睛,伸手想再抓住顧南城,卻被他躲開。

“說吧,不說的話,可不僅僅是這樣收懲罰了……。”

淡然起身,拿了手帕擦拭手掌,站在前麵,低眉甚是溫和的瞧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