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漠西來信(2 / 3)

“不能停,這火停了還得重新燃,耗費幹柴,還差一些,馬上就能炒完了。”

她在裏麵,用大鐵鏟時間翻騰鐵鍋裏麵的打瓜子。

南鑫瞧著心疼,在旁邊看著幹著急,也插不上手,這火候的掌控,翻炒的時間和次數,都是荷香自個拿捏的,旁人想學也學不來。

廚房裏,聽雨準備了茶葉,把開水倒入茶杯裏麵,端著水,小心翼翼的送到了出去。

她是步履穩重,不忙不亂。

就在這時,安然追著旺旺從旁邊走來,沒瞧見聽雨從一邊走來,正巧撞了上去,聽雨伸手擋住摔掉的茶杯,以防傷到安然,滾燙的水,落在她手上,順著衣服進入肌膚之內。

茶杯落地摔的粉碎,安然抱著旺旺立在原地,嚇的不敢動。

小娘子瞧見立刻走了過去,抓著聽雨的手,“燙著了,先別動,我去拿藥過來。”

聽雨伸手擺著,臉上甚是平靜,像是在說,:沒事,不用擔心!

而子墨已經快速從屋裏拿了藥膏,家中有孩子,所以備的藥膏很多,拿了清涼燙傷的藥膏,拉開聽雨的手臂,幫她塗抹。

聽雨死勁扛著,不讓動,子墨卻以為她是不想讓人擔心,才故意這般。

“聽雨,聽話啊,這燙傷了得抹上藥,不然會留下疤痕的,我輕輕的,保證不弄疼你,先忍著!”

她輕輕卷起聽雨的衣服袖子,瞧著裏麵的肉,被燙的紅腫。

聽雨肌膚不白,是健康的亞麻色偏黃,和胳膊上的肌膚相比,倒顯得臉白了些。

子墨推開衣服,抹著藥膏,卻發現在她胳膊關節出有一個圓形的、刻著奴字的標記。

她手碰到這處,聽雨渾身緊繃,子墨擔心,伸手輕輕觸碰,問道,“聽雨可是疼的厲害?”

聽雨搖搖頭,眼眸含淚,東家夫人的語氣,這般關心她,她有種莫名的感動。

低眉看向那手腕上的圓心標記,她終身為奴的標記,是被注入藥水所致,永遠都洗不掉。

隻等藥膏抹好,聽雨立刻垂下手臂,帶著水的衣服,把手臂遮擋住,那個奴字痕跡,她從不願示人。

她指著杯子和灑落的水,又指向廚房位置,意思很明確,她再去沏一杯茶。

小娘子點頭,聽雨進入廚房,重新沏了茶。

安然躲在子墨身後,輕聲呢喃,“娘,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給聽雨道歉。”

“好,你去對聽雨說對不起,剛才是你不小心碰到的,去吧!”

安然能過來詢問,其實心中已經知道自己犯錯了。

梁鈺站在子墨身邊,瞧著聽雨放下茶離開,眉眼深沉。

“子墨,那個姑娘是?”

“哦,你是說聽雨,她是夏天從鎮上買來的,當初照顧夏天奶奶的,後來、夏天奶奶去世,便留在家裏了。”

“有什麼事嗎?”子墨說完,並不見梁鈺說,這才又問。

“沒事。你們先忙,我必須去找侯爺了,事情緊急不敢耽擱時間。”

本想說,下次接她去京城,一想,為人婦為人母的子墨,可能沒那麼多時間。還是下次等他有時間再來吧!

梁鈺要走,子墨自然不會留,隻是相熟之人,連朋友都算不上得關係!她是因為梁鈺和姐姐關係好,才客氣相待的!

梁鈺騎馬,身邊跟著六個侍衛,從戈壁村離開,直奔鎮上,瞧不出他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

子墨進了院子,剛轉身,便瞧見聽雨在身後站著。

“沒事了,你也忙自己的去吧。”

聽雨指著遠走之人,又指著她自己,甚是自責的表情。

小娘子誤以為聽雨是覺著,她的失誤讓客人感覺不舒服被怠慢,隨即搖頭輕笑,“他不會放在心上的,你不要擔心。”

這才,聽雨微微放鬆了麵容,像是在笑。

聽雨很奇怪,像是從來不會笑,即使笑了一次兩次,也像是那種被強迫的笑般,強顏歡笑,對!

子墨和荷香都說,讓聽雨隨意吧!也沒逼著她去笑。

小娘子進入院子裏麵,接過洛塵,這麼半天都是夏天在看著,倒是辛苦她了。

聽雨站在門口,停了許久,隨即關上門,暗中舒口氣,真怕,剛才那人發現她的身份。

她見過梁鈺、梁軍師。

他可能沒見過她,但知道她手臂上的為奴的印記,聽雨擔心,萬一梁鈺知曉她的身份,那時該如何?

抬頭瞧著東家夫人,她喜歡這樣的生活,和這樣溫暖的人在一起。

隻希望現實別來的太快,讓她活在當下,安安穩穩的先活著。

……

鎮上,顧南城把商城籌備的事情交代了一些,還有很大一部分並未準備好。所用到的木材和材料都需要花費很大的功夫。

早先聽聞,用土灰和泥土混著拌在一起,用來壘牆,黏度會很強,他正在嚐試去做,卻屢屢失敗。

眼看天色漸晚,他邊從鎮上回去,馬東手下的人,送他回去。

剛進入馬車,正欲進入,卻瞧見馬東一瘸一拐的從裏麵趕出來,手中拿著東西,走的迫切著急。

“等一下。”馬車停下,顧南城坐在裏麵掀開車簾,“何事?”

“是一封信,寫給東家的,沒有具體地方,在鋪子裏放了兩日了,我今日才從賬簿中找出。東家您看看……。”馬東說的氣喘籲籲,這一條腿跑路,真真是累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