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心疼張雅,反而更憐憫那尚且不知的額駙。
夏天瞧著薛頌,臉色輕笑,心中下定決心,:不過是一個異姓公主,她能做到多大,她也能做到。
夏天還不知,薛頌的心中在鄙夷那位公主,她卻以為薛頌是在稱讚張雅。
兩人說話的時間,不短。
隻聽學堂中傳來一陣搖鈴響聲,孩子們便放學了。
杜江搖鈴之後,走到薛頌麵前,“先生,現在已經到了放學時間。”
“好,剩下的事情你們也能處理,那我就先走了。”薛頌說著起身,對夏天點頭,說道,“先告辭了。”
“先生慢走。”
夏天也起身,輕揮衣袍,端的是一副好兒郎,她從涼亭走出去,伸手招來那些個姑娘。
“安然帶著她們過來吧,我特意帶了西瓜給你們吃。”
“我姐姐帶的西瓜,我們過去吃吧。”
靈心點頭,跑的最快,他們家是不缺西瓜,倒是她就是喜歡和安然家的姐姐在一起,看著她就好高興的。
“夏天姐姐,我要吃西瓜,你現在要切開麼?”
“切開。”
夏天聲音不似小女兒的嬌脆,帶著幾分穩重的大氣,語氣中有些刻意的低沉。
因為這樣,她才不被人看輕,才想的穩重成熟。
跟在安然的幾個小丫頭,嘰嘰喳喳的圍著她一起。
“安然、你姐姐長得怎麼像個哥哥?比我家哥哥還要好看。”
“是啊,不像是姐姐,真的像哥哥。和我姐姐都不一樣,我姐姐穿著花衣裳、還撲了胭脂水粉呢。”
麵對她們的問題,安然也皺眉,不懂,“我家姐姐是不一樣的,她是姐姐,不是哥哥。”她很肯定的解釋道。
分了西瓜看著大家吃完,有人前來便帶走了自家姑娘,沒有人來的話,便讓馬河和杜江分別送走。
夏天接了安然,坐上趙強的車,下午未半,已經到家。
隻是、這家中像是沒人再似的。
“少東家,我們現在直接去瓜田吧,相比東家夫人都在瓜田那處。”趙強還未下車,坐在上麵瞧著上了門鎖的大門。
“我娘怎生也不在家,爹爹說不許她在去田地曬的。”夏天低聲嘀咕。
“現在天氣正好,不曬,夫人興許是過去玩耍。”
他們隻是猜測,不知其中緣由。
子墨在下午時分,送走了林子晴和高陵。
偏巧那時家中又來了一撥人,是來找宋二爺的。
子墨一聽察覺是有問題,便親自帶著他們去了瓜田,這才到了這個時候、依舊不在家。
帶著人到了瓜田,子墨找了顧南城說了來意。
宋二爺也跟著過來,瞧見前來之人,眼睛不動神色。
兩人十分有默契,撇開眾人,在食堂的邊角位置坐下。
顧南城和子墨在門外,坐在夏家搭建的棚子底下。
荷香帶著洛塵,去蔬菜田地裏摘晚上做飯需要的食材。隻剩下他們兩人,相顧無言。
“瓜田終於安靜了,馮老三那批人至少走了有十幾人吧,是今天早上去的京城?”小娘子看向西邊的夕陽,問的輕聲。
“今早離開的。再等上三、五日,宋二爺他們也要離開,西瓜正在準備采摘,送走咱們就省事多了。”
他近日也忙的夠嗆,回家沾床就睡,許久不曾好好抱過小娘子了。
他一雙眼睛落在子墨身上,像是生了根,挪不動。
“嗯,這些時日也是累著你了。南鑫不知何時才能回來,這都有些時日了。”
“他是去做大事情,擔心什麼。若真是能找到貨源,咱們這個冬天的貨物可是增添的一倍還多。你不記得去年,南鑫曾經出去過一次,不必擔心他。”
他說著輕鬆,心中也是帶了擔心。
南鑫這次,離開有三個月了,不知幾時回來。
聽過路的商戶、說北方山坳之處有滿山坡的幹貨,落得滿地到處都是,無人采摘。
他先是生了注意,本想親自過去查看一番,南鑫得知,偏要說去闖蕩一番。
現在已經有些時日還未歸來,總是免不得讓人擔心。
好在去的時候,身邊跟著三個漢子,安危應該能顧的上。
“這次他回來,便準備和荷香完婚吧。還是要守足了三年喪期?”
“等到明年秋季吧,也算是守了足足兩年。第三年的話,可能是要大辦一場喪事,是這裏習俗,子墨應該不知!”
小娘子點頭,她確實不知道。
顧南城這才又問她道,“你剛才帶來的那些人,可是認識?”
“不認識,倒是他們像知道我們一般。直接敲門問:宋二爺是否在這處?我瞧著那人和宋二爺有幾分相像,應該是熟知之人。”她也是看了那人的長相,才決定帶他來的。
“不僅和宋二爺長得極為想象,剛才、我差一點以為是……。”
“是清哥對嗎?我也猜到了,可惜不是。清哥麵容和這人不同,我瞧的出來。”
清哥的清秀和善,和這人麵若冰霜相差太多,雖是相貌相差無不多,但給人的感覺,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