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著,鈴鐺的材質竟然和戰鼓響起前的號角,許是他想岔了吧!
清哥見到小娘子立刻走了過來,跟在她身邊,輕聲喊了娘。
子墨樂意而滿足,立刻讓荷香準備早飯。
瓜田的陽光甚是燦爛,床上的人卻越發慵懶不願起來。
直到外麵的門被拍的啪啪響。劉花兒才晃晃身子,從床上爬起來。
打開門瞧見是劉氏。
“娘,你幹啥拍那麼響,我好困還想睡覺。”
“還睡呢,看看你那樣子,活像個粗魯丫頭,快去照照鏡子吧,我的閨女啊。”
劉氏是個已經當了奶奶的老婦人了,眼神不太好。她對著花兒可是真心疼愛,畢竟這個姑娘也是她四十好幾才生下,隻是比她孫子大了幾個幾歲,比自家孫女還要寵上幾分。
“知道,早飯娘先做,明日我再早起做早飯。”
劉花兒扒拉幾下頭發,她想,肯定是前幾日累的厲害了,現在才困的想睡,不願意起床。
劉氏瞧著她,“今兒不能多睡,東家夫人近日要來,說要摘葡萄的,我昨兒便是和你說了,近日你又忘記了。”
“東家夫人要來啊?娘咋不早說,我得趕緊起來,葡萄田那塊,我也好久不曾過去,若是東家夫人知曉,肯定會嫌棄我的。”
她說著立刻回屋,慌張的從裏麵找了衣服,一股腦的便往身上套。
這才穿了一般,卡在了身上。
胸前似乎更加飽滿,腰身上也帶了贅肉,她怎麼能變成這個樣子了?伸手脫下穿不上的衣服,劉花兒一陣緊張,她怕是想起了什麼來。
好吃、懶做、想睡覺,長肉、胸脹、身子乏,她這些症狀都可以忽略不計,但有一個,她的小日子許久不曾來了,她的小日子一直很準時,從來不會出現拖延。
腦海中想到一個人,劉花兒找了件長袍,也不管現在正是夏家,穿上便往外跑。
劉氏剛走沒幾步,瞧見劉花兒的身影大聲喊她,“你這又是跑什麼,東家夫人還沒到呢,不著急。”
“若是東家夫人來了,娘先跟著照顧,我出去一趟,晚些才能回來。”
她可不確定什麼時候回來,隻怕現在,她更為擔心的是肚子和未來的生活。
若是她真的懷孕了,懷義肯定會要她的,對吧!
劉花兒一股心思全在懷疑身上了,也注意不到其他。
子墨和夏天是從家裏走著過來的,清哥牽著洛塵,安然邊走邊玩,一路摘了野草野花,抓了一大把。
他們從外麵進入,瞧著劉花兒跑的飛快,也沒打了招呼,興許是沒瞧見她們。
夏天似是皺眉,“她跑那麼快做什麼去。”
“應該是有了急事,我們自個進去,不用管那麼多,今日摘葡萄,你們若是摘就動手,不願進入就在外麵幫忙。”
“我和清哥去裏麵摘,娘和安然在外麵收拾。不是還有聽雨和荷香姑姑,她們也在外麵幫忙吧。”夏天簡單的說了兩句。
“你還沒問清哥意見呢,便帶著他過去,夏天你這是在欺負清哥。”
子墨轉了臉看向清哥,見他低首,甚是認真的照看著洛塵,眉目如畫,真的是個好少年。
“娘,我聽夏天的,和她一起去葡萄田。”清哥話語說的輕鬆簡單。
夏天聽聞,心跳漏了一拍,偏頭望著清哥,似乎在確認他話語中的真實性。
瓜田可不必宅院裏麵,但凡太陽都照到的地方,都帶了炎熱。夏天和清哥鑽入葡萄藤,摘了許久,夏天剪掉,清哥接住放在籃子裏,提著繼續走。
聽雨力氣大,也跟在他們身邊。
荷香和子墨在外麵一排葡萄藤上,摘了葡萄,放到桌上,準備一會兒洗了好吃。
顧南城先去了一趟木匠家,找人拉了六個半大不小的木桶,從外村到了瓜田處。
“顧家相公,可是需要我搬到裏麵去?”木匠是個中年男子,瞧著甚是憨厚。
“搬進去吧。”
木匠搬入裏麵,瞧著眼前那一串串的紫色葡萄,眼神都綠了,大眼張望,四處查看,真真是極為厲害。
從入了這木柵門,瞧見的裏麵和外麵相差甚多。
他搬了木桶之後,瞧著成串的葡萄,“您這裏種的可真夠多,全都是用來吃,怎生不在集市上瞧見?”
“剛成熟,第一茬葡萄不打斷入集市。你若喜歡便隨意摘些回去。”他渾然不在乎的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顧相公。”中年男子湊著最近的一株皮套,摘了兩串,放在手中提著。
雖是兩串葡萄,可重量也是足足的。
他瞧著前麵像是有綠色葉子紅的果實,應該是番茄;還有那成片成片的綠色,應該是西瓜;那出紫色的茄子、、、等,這顧家真是厲害,種的瓜果蔬菜都快承包整個鎮子上。
顧南城付了他錢,也不多說,自個往裏走。那中年男子說了幾句感謝的話,便要出去。
畢竟是顧家瓜田,他不過是個送貨的人,哪裏敢多呆。幸運得了兩大串的葡萄,已是感恩戴謝。
瞧見顧南城過來,子墨從葡萄架下走出,“木桶可是做好送了過來,沒有上了燃料吧。”
“沒有,全是按照你的吩咐,都是用上好的木頭做成,不加任何多餘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