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田之中,在這裏做工的人,本是來自不同的地方。
卻因為顧家瓜田而聚集在此地,相處時間久了,大家的感情,反而比親人還要親密。
帶著一些距離,反而相處的更好。
荷香聽得小娘子的話,前去找劉花兒了解情況。
在她到的時候,門外已經站了幾個男子,全都是一臉關心。
荷香走進瞧著大家,“都在這兒做什麼呢?花兒現在如何?”
“荷香姑娘,我們開不了門,花兒她把自個關在屋裏,一直哭卻不開門。”
說話的是劉氏,眼神老態,眼睛渾濁瞧不出裏麵的神采,關心的語氣懇切,卻又透著無奈。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我剛聽到她哭的甚是厲害。”荷香往前走,其餘人往外退了幾步。
劉氏搖頭不語,跟著朱爭一起學習如何種蔬菜的吳鑫,微微上前靠近一些。
“我們也是聽到了花兒妹子的哭聲,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先去忙,我進入看看,應該沒什麼事,快都散了吧!”
荷香自然是認得這吳鑫,平日裏對大家都極好。荷香隻道,這吳鑫是關心花兒這個妹子罷了。
見大家都離開,吳鑫也跟著走開,他倒是喜歡這劉花兒,平日裏多加獻殷勤,偏她像是不明白似的,一直笑著喊他哥哥,倒是讓他好生無奈。
荷香敲門,又喊了幾聲,裏麵之人也不回應,隻是自己在哭。
劉氏心疼又生氣,這孩子、一直一來都是讓人很放心的,怎麼現在卻讓人不省心了。
“荷香姑娘,別管她了,讓她自個在這裏哭吧!”
“花兒你趕緊開了門,是小姐讓我過來瞧瞧,你不能這樣關著門不出去,是什麼事情總歸是要說清楚。你有什麼委屈對小姐說,興許能幫你解決。”荷香淡淡的說著。
其實,她對劉花兒的事倒不是十分的放在心上,隻是瞧著、將來留在瓜田之中有用處,她心性好,又老實本分,現在用的順手。要還此刻出事還得找其他人過來,新招那人對葡萄田自然不熟識,徒增麻煩罷了!
劉花兒哭的時間本就不短,聽到裏麵荷香在外麵一直說,直到此刻聽到她說東家夫人,這才擦了眼淚,起身,輕輕打開房門。
她哭的嗓子暗啞,“我沒事,讓荷香姐姐擔心了。”
“倒真是讓人擔心了,你是什麼情況?怎麼哭的這般厲害?”荷香麵色認真,卻帶著溫和的關心。
“荷香姐姐,你說,東家夫人真的能解決這件事麼?我若是找東家夫人,還有挽回的餘地麼?”劉花兒滿臉懇切的問。
劉花兒也不過是個年歲不大的少女,可惜,誤認良人。
她心中是如何想的,她不說,旁人也不知。
荷香聽著她的話,低眉想了下說道,“你要是不說出來,隻憑自己一個人能解決嗎?”
劉花兒搖頭,深情帶著落魄和愁苦,“不能,我不知道怎麼做。”
……
摘葡萄是個辛苦的活兒,夏天在葡萄架裏,來回鑽動,汗水直落。
本是養的白皙的臉蛋,現在被曬的通紅。清哥在她身邊,瞧著她看了許久,伸手按住夏天的手背,“剩下的讓我來剪,我知道怎麼做。”
“好啊,我還當你是那個笨蛋清哥呢,現在已經很厲害了。”她笑著把剪刀給了清哥,自個站在一邊。
“你先去休息,我摘了提出去。”
夏天似是不確定,“我離開的話,你真的確定能做好?”
“可以。”
小娘子和釀酒師傅在清洗葡萄,她彎身低聲說著,“這個葡萄不能洗掉上麵的東西,輕輕涮一下就好了,不要洗那麼用力。”
“娘,你不用自己動手,隻管交代清楚就好了。”夏天從葡萄架下出來,走了過去。
“我是擔心他們把葡萄上麵的黴菌洗掉了,葡萄無法製成酒。”
夏天不再出聲,對於釀製葡萄酒,她娘的能力確實厲害,去年的那些葡萄酒,都是按照這個的方法做的,味道非常好。現在這樣做肯定不會錯的。
夏天坐在涼棚底下吃了西瓜,喝了水。好生愜意的看著、躲在棚子底下玩泥巴的洛塵,倒是安靜的。
安然從蔬菜地裏摘了蔬菜,用小竹筐子端著走了過來,像是玩的很開心。
到了棚子底下,夏天伸手接過,輕聲對她說,“安然,你去叫娘過來休息一下。”
“好,姐姐你吃這個番茄,酸酸甜甜的好吃。”
安然說著跑了出去,瞧見小娘子,直接抱腿大喊,“娘,姐姐說讓你過去休息,你快去吧,外麵好熱,我都曬黑了。”
這孩子聰明,說出的理由怕是子墨不能拒絕,“好,現在就去休息,安然先放開我。”
安然點點頭,這才放開,卻伸手拉著小娘子的收不撒開。
子墨抬頭瞧見、提了葡萄過來的清哥和聽雨,“好了,你們也過來一起休息。現在天氣熱,都在棚子底下涼爽會兒。”
釀酒師傅是個厲害的,有著十幾年的釀酒經驗,子墨跟著他也學了一些東西。三人行必有我師,兩人互取所長,子墨是溫和好脾氣的專心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