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微頓,似是站不穩,偏偏牽了匹馬,這好似要往哪裏去。
少年飛快上了馬背,雙腿猛地一夾,手上的短鞭子揮動起來,“駕~。”
聲音越走越遠,漸漸從幽深偏遠的巷弄消失。
而在那高牆大院中,約莫到了晌午過了三刻,之前送了飯的侍女,發現房門大開,門外放著的飯菜,紋絲沒動。
她輕聲往裏走,“公子你不吃飯,身體受不住,萬一餓著了,可如何是好?”
女子往裏走了幾步,赫然發現,裏麵空無一人。
“公子?”她立刻大聲喊叫,語氣滿是驚恐和害怕。
這才發現,裏麵本是癡傻的公子竟然不見了。
她立刻呆住,這些可糟糕了,她照看公子若是失職,可是會被要了命的。
上了馬的少年,在半道兒上就支撐不住,幸得一人照顧。
而那人正是從京城要到漠北的高陵,他這次前去本是打算接了侯爺回來,他留在漠北掌控局麵。
沒想到,在半道兒上救了個年輕男子。
身邊中年侍衛不許高陵靠近,“大公子還是小心一些為好,萬一是刺客,我們得顧著安危。”
“瞧著不像刺客。若是能幫就幫他一把,這條路上,不經常走人。”高陵看了那人幾眼,那人毫無聲息,怕是受傷或是如何了?
高陵和清哥不曾見過麵,自然不相識。這才隻是簡單的相助,並未打算送清哥到他想去的地方。
“我先照看,大公子還是在馬車上坐著,問清楚他到何處,我們放下再走,也算是大公子心善救了他一命。”
“也好。”出於好心他可以幫,也可以不幫,畢竟眼前情況十分緊急,他緊趕著要到漠北去。
約莫過了五天左右,少年像是清醒又似不清醒。
瞧著精神好了一些,高陵讓侍衛拿了一些幹糧給了少年,從分岔口往漠北前去。
少年瞧著他們,低聲問,“戈壁灘是何處?我要去那裏。”
“戈壁灘?繼續往前走就是。我們現在是去漠北,才轉了岔口向北走,跟著我們,你的方向錯了。”中年侍衛語氣甚是肯定的說道。
少年這才低聲,“多謝。”
騎馬和高齡這支隊伍側麵而馳。
“大公子,那人去的是戈壁灘,和我們不順路。”
“那就好,我們加快速度立刻趕過去。”高陵往後看了幾眼。
戈壁灘,他能想到的便是小姨和表妹們,不知她們現在如何了?
若不是現在時間緊急,又在那少年身上浪費了一些,他們本可以在戈壁灘停一下的。
眼前,隻能等到回京的時候,途徑這裏再過去問聲好吧!
……
夜色下的沙漠,不管任何的聲音都讓人感到恐慌害怕。夏天是個姑娘,卻比男人還膽大。
身邊跟著幾個年輕力壯的男子,偏生她手中拿著長鞭,一派冷漠肅殺。
“少東家,現在天色黑沉,我們是否要停下來歇息一下?”
“不要,繼續往前走。才不過三天時間,你們就吃不消了,這可不是顧家出來的人,繼續往前。”她低聲說完,揮動馬鞭往前走。
剛才說話那人,是馬東身邊走的較為近的的男子—林殊,在顧家呆的時間不短,被馬東交代過,沙漠之中,務必保護好少東家。
他見夏天獨立特行,心中猶豫,騎馬走到跟前。
“少東家,你若聽我勸,就稍做休息再走,我瞧著天氣不對。”
“有何不對?”夏天勒緊馬頭瞧著他問。
“沙漠之中常有沙狼出沒。咱們得用篝火驅逐。還有,得看著天氣前行,若是出現風沙暴,別說找東家,就是我們這一行人都得命喪於此。”
“你別心口謠傳,大家被你說的惴惴不安,接下來如何前進。”
“當初來的時候,馬掌櫃說了,咱們在沙漠中不能超過三天,現在已經是第三天的晚上,若是再不能找到東家的蹤影,我們必須回去。大家不能拿少東家的命開玩笑。”林殊有些強硬的說道。
夏天怒氣,“我是少東家,現在你們必須聽我的。”
“是,我們自然聽少東家的,但現在、少東家也要顧及大家夥的命,現在真的不可在貿然往前行。”林殊伸手想拉住夏天的韁繩。
卻被夏天一鞭子抽在了胳膊上。
抽下之後夏天就後悔了,“我、抱歉,我隻是太著急了。”她這是對同伴做了什麼事情。
“沒事,少東家肯聽我的話就好。咱們還是先等到明日再說。”抽一鞭子倒是無礙,就怕少東家固執己見,還要前行。
“好。我聽大家的。先稍作休息,明日再說是繼續還是返回。”三日已過。
家中聽雨的屍體,應該已經下葬。怕是她繼續往前也找不到爹爹的蹤影。
京城離戈壁灘雖是遙遠,但有一種快速傳遞消息的東西—信鴿。
經過正常訓練軍事化訓練的信鴿,它們的飛行速度可是比正常人的速度高達三百以上。
在戈壁灘等了三日,在收到何管事準備好的兵器,吳忠這才啟程,往宋家堡前行。
剛出了天香樓,立刻受到了宋賀的口信,隻有簡單幾個字:殺宋清。
不知大人現在是否到了宋家堡?為何突然送了這樣一個消息來,莫非是京城宋家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