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關了門從裏麵上了門栓,瞧著房間裏的人他走近到她麵前。
“在茶館的時候怎麼不等我,不知道我特意去找你了嗎?”他這語氣帶了些埋怨啊!
“我遇到了不想見的人,便先回來了。你去廁所也不用那麼長時間吧,我還擔心你掉進茅坑裏麵。”夏天白了他一眼,盯著被上了門栓的門,眉頭緊皺,“去把房門打開,你我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不合規矩。”
“你這身裝扮誰看的出來是女子?”清哥笑著說。
夏天皺眉,認真的瞧著清哥,“你仔細看我,若是第一眼的話能認出來我是姑娘麼?”
清哥靠近,左右在夏天麵前查看,搖頭,“認不出。夏天,是不是有人認出你是姑娘了?”
“嗯,今兒在茶館有一個男人上前搭訕,聽他語氣,我猜測他可能認出我是女子的身份了。”夏天並無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是誰?”他語氣甚是嚴肅的問。
“怎麼?你想做何?”
清哥搖頭,“我不作何就是擔心你,既然你這身裝扮都容易讓人認出來,不如夏天就別穿這般好看了,還有這張臉也太嬌嫩白皙,瞧著一看就知道是個姑娘。”
“那你說如何?”
……
三日後的清晨!
戈壁村顧家一派喜氣洋洋,新人新裝新婚新喜。
荷香早早的穿好新衣服,床邊放了一雙繡花鞋,安然和洛塵在旁側瞧著歡喜。
劉花兒作為小媳婦特意過來幫荷香裝扮穿衣,帶來的天佑在旁邊和安然一起。
這三個孩子加上村子裏其他的小孩子,倒顯得這顧家宅院熱鬧又吵鬧。
小娘子忙前忙後,把洛塵的事交給了安然去管。
“安然你帶著弟弟們在外麵玩,不要往屋裏去了,屋子裏的人多。一會兒還要去老宅那邊,你記得帶著弟弟們都過去。”
若是單帶著洛塵的話倒不用交代,現在可不是還有天佑在,這才對安然交代好了,可千萬別出差錯。
吉時已到。
新人迎娶。
劉花兒扶著荷香往外走,總共不到幾步的腳程,南鑫為了顯得出對荷香的心意,還是找了花轎和轎夫,這一路的吹拉彈響,偏生說要圍著村莊走上一圈。
小娘子站在門邊,瞧著荷香上了花轎,她並未再過去。
怎麼有中嫁閨女的心塞,鼻頭酸澀,心中不舍。
荷香也感受到了小娘子的心情,不管現在正是要上轎出嫁,直接撩開紅蓋頭,對著子墨跪下狠狠叩首。
“小姐在上,請受荷香一拜,那年多謝您的相救,這些年的多加照顧,才讓荷香過的這般充實而滿足。現在有幸嫁人得到幸福也是托了小姐的福,若是沒有小姐,就沒有現在的荷香。不管任何時候,荷香永遠會侍候在小姐左右。”
“你呀,趕緊起來,快去上轎,這都出嫁了還這般重規矩,今後你我不再有小姐之分。你是南鑫的媳婦便是我的家人,孩子們便要喊你嬸嬸了。”
“小姐,這是規矩,不可廢。您永遠是我的小姐,不管我是否出嫁依舊是那個侍候在您身邊的荷香。”
知道荷香的為人極好,子墨親手扶起荷香送她上了花轎,她是個重規矩懂禮儀的姑娘,是個好姑娘,配南鑫綽綽有餘。
今後便不講著規矩,一家人好好生活就好。
顧南城在老宅那邊幫忙,小娘子這邊送走了新人,也得收拾一會兒才能過去。
安然和洛塵跟隨花轎一起過去,小姑娘左右牽著兩個小男生,走的不快。
眼瞅著眾人和花轎走遠,他們還在後麵徘徊,安然瞧著兩個孩子,“你們可以走快一些麼?我想過去看新娘子。”
“姐姐抱抱,我走不動了。”洛塵耍賴,拉著安然的衣服不撒手。
而天佑也是抓著安然的手,大眼瞪著,“姐姐抱抱。”
“我可抱不了你們兩個,慢慢走,快些過去啦。”安然著急卻又不能扔掉這兩個孩子。
正在這時,他們往前走,劉花兒送了荷香到老宅沒瞧見天佑在身邊,滿是擔心便折身過來找。
祥林嫂正在老宅那邊幫忙出菜,並沒時間去帶孫子。
劉花兒從遠處走來,滿心歡喜的向安然這邊喊道,“倒是幸苦安然,快些過來吧,兩個孩子讓你帶著是不是覺著太麻煩了。”
“沒有,天佑很懂事,就是洛塵有些皮。”安然牽著他們正欲往前過去。
而那劉花兒也是眼睛注視前麵,並未瞧見從側麵路口走出一人,直直的對著劉花兒撞了上去。
像是故意發狠勁兒似的。
村子裏的人大都知曉這劉氏花兒有了身孕,自然不敢靠近,偏生還有人這般往上湊的。
順路往下是個下坡路,隻見被撞到的劉氏花兒順著下坡一直往下滾動。
安然嚇傻在原地,兩個孩子倒是跑的快速,尤其是天佑大聲喊著:娘。
安然過去的時候,地麵上一片血液,她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
內宅中,大家沉默安靜,誰也不說話,隻等過了許久,懷義起身。
“我去找那人算賬。”
“你去找有什麼用,我去、那小賤蹄子就是見不得人好,這次我非剝了她的皮不可。”祥林嫂滿腔怒氣,瞧著床上還昏迷不醒的人。
其實祥林嫂也是擔心,天美那小賤蹄子對懷義不清不楚的,要是懷義過去再弄出事就更不好說了。
門外站了小娘子和安然,母女兩人在院子中站著,麵色也是不好。
許良提了藥盒從裏麵出來,瞧見安然又看了下小娘子,並未說話。
安然有些著急,看到許良便問,“師傅,情況如何了?”
“胎兒尚未成型已經沒了,不過好在沒傷及母體,養一年左右還能生養。隻是可惜了那孩子,是個姑娘。”
許良輕聲說著,語氣裏滿是歎息。
站在門邊的懷義聽到這話,一個拳頭打在了門旁,天美、他是不會放過她的,連著那村長一家都別想好過了。
子墨看向許良,又瞧向門旁的懷義,縱是張不出口說寬慰的話,也不知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