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年八月,南鑫和荷香成親剛過一個多月,隱隱見荷香露出喜色,小娘子知曉怕是這顧家再添新丁了,便讓荷香在家閑著,顧家那邊的事情她全權忙碌。
荷香在家,不做其他,隻要專心養胎。
她已經二十好幾的年歲,說來也不小了,自然想著三年抱倆是最好的打算,這次有了孩子自然是精心照管。
南鑫得知荷香有了喜事,整個人都得意起來了。
雖說三月不到,不能說出口,他整個人表現出來的就是喜氣洋洋,身邊之人隱約能猜出,這顧家怕是又有喜事了。
八月份的田地已經開始更新換舊,葵花田的葵花杆全都清掉,隻等大家耕地完畢種上麥子。
而瓜田那邊早就種了大片的麥子,其餘蔬菜之地,依舊輪番種上蔬菜。
今年秋季注定是個忙碌不堪的季節,小娘子和顧南城全都在瓜田忙碌,除了一些農活的安排,還要在麥子種上之前,在葵花田裏建造好觀景房。
觀景房是顧南城費盡心思想出來的名字,他說,餘生便在戈壁灘不離,偏小娘子又喜歡葵花,若是在葵花田裏建造觀景房,春冬看麥、夏秋看花,算是一個奇特的玩物。
說再多,不過是想給小娘子弄出個好玩的物件罷了!
顧家不差這些錢,再說,建造觀景房也不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子墨和洛塵過來,顧南城正忙著和大家分析手中的圖紙如何做。
這些人中,有一部分是從外麵雇傭而來的暫短工,一些髒活雜物全都交給他們來處理。
葵花杆約莫需要十天才收拾幹淨,找來的二十幾號人,有十幾個現在來建造觀景房,其餘的人牽牛開始耕地裝備種冬天的麥子。
瞧見子墨過來,顧南城直接把手中的圖紙扔給了李林,“你拿著給他們看,今兒先把地基打好,弄出大概模樣。”
“是,東家您忙。”李林不敢反駁,伸手接住那張圖紙。
說實話,這圖,他也沒看清楚,如何建造、放什麼作坊、二樓要放什麼落地窗子,他真的不懂啊!
但是,他不敢說自己不會。他可是親眼見到東家殺人的手法,殘忍冷暴。
李林時而往子墨和顧南城那邊瞧過去:這東家和東家夫人感情真好,看的他都想娶媳婦了。
從葵花田到食堂前方的大鵬中,倒是走了一段距離。
“這次過來是瞧你那些紅酒的吧。”
“你也記得呢,我還以為你忘記,怕我那紅酒會變了味道,是時間透透氣了。”
“沒忘記,先過去吧。”
顧南城輕聲說,語氣平和帶著柔情,他在小娘子麵前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是這種包容的態度。
她也情願在他得包容下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女子,無所欲求。
大棚底下的紅酒木桶可比之前足足多了一半,子墨手上力氣小,全是顧南城做的。
額頭鼻翼全都帶了汗水,他低首手上吃力,把透過氣的木桶輪換一遍,子墨便站在遠處,瞧著他看了一個中午。
因為出力,身上盡是汗水,他後背幾乎濕透了。
站在他身後的小娘子,瞧著他彎腰再起,身上全是力的美感。
“子墨莫不是瞧上癮了,過來幫我挪開這個蓋子。”他回眸,真的是輕笑異常溫柔。
“好,我馬上過來。”
她被顧南城養的像個未成年少女,不止是麵容嬌俏白皙似少女,連著心性都如此,幹淨單純。
她走進,他伸手,小娘子瞬間被他壓在裝著紅酒的木桶上。
女人腰細似,被他壓製躬身而往後仰頭,“你不是讓我幫忙麼?這是哄騙我呢。”
“不是騙,是哄。子墨的眼神太灼熱,瞧的我身體都有變化了,你沒感覺到?”他故意往她身上壓,讓她感受到。
女人崇拜的眼神照樣讓男人身動,還很強烈的燥動。
“你不敢,快些放開我。”
她嬌笑,知曉顧南城性子裏沉穩,不似那毛頭小子毛躁著急,才故意這般說道。
“你是低估了自己的魅力還是低估了我得能力?”他一手攬住她的腰身,輕輕扶她起來。
子墨這是拿捏到他得軟肋了。
興許是經曆了兩世,他沒想用太多的花樣去寵這個小娘子,也不懂如何討她歡喜,好在子墨脾氣溫和,倒是真的喜歡清靜。
不曾想過太多的索求,顧南城才用沉穩的心對待,她也不嫌他沉悶無趣。
她微微起身,他故意不放。
一手摟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深吻落下,他喜歡極了這個姑娘,也願意用一輩子的時光去疼愛這個女子,用一生的時間讓她過的像未出閣的姑娘那樣輕鬆自在,無憂無慮。
而子墨確實,生活的像城堡中的公主,這個來自現代的公主在異世成婚、生子,即使如此,這個男對她的疼惜依舊不曾改變。
她該是知足嗎?
應該是要!
荷香手中牽著洛塵,走到門外,正想開口去喊,卻瞧見小姐和姑爺正在做親熱的事。
倒真是羨慕小姐和姑爺這樣的感情,成婚數十載,隻見感情一日比一日好。
其實他們之間也曾出現過問題和矛盾,哪有生活在一起不出現摩擦的碗和筷子。
知道彼此都有感情,便不想毀掉,出現矛盾的時候也會想辦法去解決。
不管是子墨還是顧南城,他們之間是從來沒有隔夜仇。
顧南城是真的寵溺子墨,幾乎從來不予她爭吵。
他想,他啊,是活了兩輩子的老人了,上輩子也到了老年之齡,現在娶的媳婦,是個嬌嫩花骨朵一樣的女子,疼愛都給不完,怎生會舍得傷害她呢。
而在一些事情上,子墨也甚是聽從他給的意見,絕對不會像村子裏的潑婦罵街一樣哀嚎大哭,如此互補的感情看似溫和平凡實則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