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繁華熱鬧,瞧著是好,若是想從中找到一人卻像大海撈針,韓瀧在醫館被按壓強硬治了兩天傷口,逼問那大夫也不說送他過來那姑娘是誰,心中著急。
剛好了身子便立刻去找尋,前街後街找遍了不曾遇到熟悉的她。
安然,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姑娘,他想找到她家,他得告訴安然爹娘,等安然長大他要過來迎娶。
手中蝴蝶讚簪花被他緊握,腦海中隻剩下那個姑娘的笑和手中的簪花,他著急卻無奈。
十字路口往前,走一段青石大路轉了彎角便是學堂位置,韓瀧在十字路口往前走,安然和涼山從學堂那邊出來。
“安然姑娘,近幾日趙哥有事不能送你,我便駕了小驢車送你回去可好?這些日子前後我來照顧你,你有什麼事情隻管對我說,好吧!”
涼山是夏天的隨從,現在夏天遠行不歸,趙強有事回家,安然從家中到學堂便讓涼山來回接送。
“好,我這邊也沒什麼事情,走吧,你那驢車在何處?”安然懷中抱著東西有些吃重。
“哎呀,是我的不是沒瞧見安然姑娘手中的東西,給我來抱著。驢車在前麵鋪子處,我們得走過去。”
“不用,我自個的琴我要自己抱著,姑姑說了,這東西通靈性你待它好,它便配合你彈好琴瑟。”
原來安然懷中抱著的是一把琴,不說多好,至少是把新的。
古箏、笛子、玉簫、琴,她也不知選擇哪個便挑選了這個別人瞧不上的琴,端在手中仔細瞧著,倒是和她性子十分相近。
涼山在前麵走的快速,邊走邊回頭喊著安然,兩人從路人旁邊經過,安然注意著懷中的琴,涼山照看著身邊的安然。
兩人並未瞧見從他們身邊,急色匆忙而過的少年。
隻聽人生鼎沸,叫賣聲不斷。
終於到那鋪子麵前,涼山立刻駕車接了安然,“真是辛苦安然姑娘了,您先坐在車上,這琴我幫你放上。”
安然點頭扶著涼山的手臂上了驢車,涼山這才把琴給到安然手中,駕車離開。
韓瀧在街市上找了許久,剛才一轉身似是瞧見那個熟悉的身影,這才追著過來,但是沒有找到。
眼前隨風而來的顧家鋪子,四個大字在風中吹拂亂動,他一眼掃過隻覺著熟悉,並未仔細去看。
兜兜轉轉,他還是到了許良那處。
“大夫,還是請問您可是知曉送我過來那姑娘是哪戶人家?我想親自上門拜謝。”韓瀧這次著急,問話中帶了尊敬。
這男子比他年長,雖是長得白麵無須,甚是清秀,但那身上的曆練是他無法比得上的。
“不知。若是治病就進來,不看病就離開,你身上的傷口也處理妥當了。”許良端著輕笑,說的一本正經。
他何曾不知,這男子瞧著安然眼神不對,既然不知安然是誰家姑娘,他就不多嘴去說。
心中可有死心?誰也不知。
他收的唯一女弟子卻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弟子。
當初見到安然的時候,他就直接了當的說清楚,不受女弟子,偏生卻願意教授她醫術,做的竟然比親自手下的小童子還要認真正經。
韓瀧皺眉失落,看來是問不出來,雙手抱拳對許良多是感謝,“不管如何還是多謝大夫的出手相救。”
這次救治許良並未收取任何費用,定是那姑娘已經幫他交了錢吧。
這醫館的大夫應該真的不知那姑娘的情況。
罷了,他也不能在這裏多呆,還要去陽關城找舅舅,從這裏去陽關城,需要幾日來著,他第一次出門著實不知,卻也感覺新奇。
男兒誌在四方,不行走過後哪裏知曉天地這般寬闊。若不是從漠西疆地出來,他還不知戈壁灘外的鎮子如此熱鬧,行人如此之多。
陽關城在戈壁灘之北,他還要繼續往北走去。
京城,那個聽似遙遠的地方,終有一日他肯定在京城站下一片天地。男子心中有抱負,不甘願困在一方土地之中。
韓瀧騎上馬備了一些必須用品,直接往陽關城去。
安然和涼山到家,小娘子和顧南城已經回來,他們在院子裏玩耍,瓜田那邊確實出了事情,不知是從哪裏的人牽著野豬故意去瓜田搗亂。
這才抓了人送了官,野豬全部被韓家沒收,給大家夥充當了加餐。
劉老大宰了野豬,特意給荷香送了一直豬腿,小娘子和洛塵正在外麵看著,安然下車。
“娘你們在做什麼?”安然歡喜,跟著跑了過去。
“荷香姑姑說要做酸菜野豬肉,你想吃麼?”子墨高興,笑的滿足。
“想吃,我也要看看這野豬長什麼樣子”她說著上前靠近洛塵瞧著野豬被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