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夏天不知(1 / 3)

夏天側目看著說要帶她休息的男子,瞧著熟悉,“你是誰?不是林殊?”她似是喝醉其實還有一些清醒。

那男子側麵對著她,夏天並未瞧清楚那少年的臉,這才問的話。

少年轉頭臉上幹淨,他是剛洗漱之後,聽到這有聲響才走過來,並未帶麵紗。

外麵院子裏的燈籠有些不亮,但夏天依舊看清了那人的麵容。

心中恐慌,伸手指著他似是不信,“清哥、你怎麼也在這裏?”

“公子喝醉了,我帶你去休息。”少年抬頭麵色清冷俊雅。

夏天毫不懼怕,伸手抓了少年的胳膊,指尖在他臉上摩挲,輕輕的貪戀不已,“還有溫度,你是清哥麼?”

她英氣的眉頭皺起,平添了幾分哀愁。姣好的麵容雖是男子裝扮卻帶著小女兒的嬌態。

溫情看著她,眉頭皺的厲害,這個少年真是奇怪,摸著他的臉?莫非他是喜愛龍陽之好?

他啪的一聲打掉少年放在臉上的手,“請你尊重一些,我尊您為客,且須放肆才好。”

“誰放肆了,真疼。清哥之前可從來不打人的。清哥乖,過來我抱抱你哦。”夏天說著,伸開手眼睛微眯便要去抱溫情。

他自然不會被一個男子抱了,伸手推開,夏天本就醉醺一個踉蹌蹲坐在地上,“好疼……。”

她低聲哀呼喊道。

溫情終是不放心,伸手想去扶起她,卻被另外的人捷足先登率先扶了起來,“少東家你怎麼坐在地上了,快點起來,我扶您回去。”

林殊並未喝醉,他本就酒量大淺喝一些並無大礙。隻是這少東家,明明酒量不成,還多喝了一些酒。

夏天這才看清楚是林殊,把剛才那人忘在腦後,“原來是林殊啊,那扶我回去休息吧。我剛才還以為看到清哥了呢,清哥已經死了,根本不會出現了對吧。”其後的話像是呢喃輕聲自己說。

近身扶著夏天的林殊也是聽到了,他對溫情點頭,“少東家喝醉了,我先扶她回去休息。”

見那男子半是抱住那少年要往房間走,溫情的心揪了起來,他心中慌張帶了些嫉妒,“我、”

他想說什麼,想過去幫忙麼?他剛才可甚是嫌棄被少年抱著的,現在竟然期待,剛才隻是他指尖的觸碰。他心就顫抖的難受,有種躁動興奮的感覺,很陌生,完全不像他了,可他卻很期待,好想要。

林殊並未管身後男子,他拖著夏天到了房間之內,安置好夏天,他站在床前。

清哥?剛才那個男子長的可真像清哥,但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看出,那個少年和清哥是有差別的。

清哥消瘦長的似竹節那般清瘦而文雅,而這個少年側更像是草原上桀驁不馴的野馬,眼神雖是相似,但身軀和身上的力量是完全不相符合。

明顯這個少年的身材更顯魁梧,麵色比清哥來看更為冷峻和立體。

“少東家先休息,明兒早上起來,卸下貨物差不多再呆兩日便能離開。”林殊輕聲說了些,轉身帶門離開。

少東家是女子身份,他是知曉,必須暗中照顧好了。

次日,夏天起來,頭疼口感舌燥,起身之後發現床褥上沾了大片的血跡。

“該死的,難道是我受傷了?”她第一時間內並未想到是來初經,心中擔心查看身子。

並未發現傷口,繼而才想到,之前小娘子對她將的話,關於女子性知識,這才恍然大悟,定是來了那種事。

她不願出口說的那回事便是初經,真是尷尬。

好在有她娘給的兩個錦囊,夏天打開,果不其然其中一個正是說的這事兒,另外一個裝的便是用來墊在身下的那東西。

“真是倒黴,怎麼現在弄了這個東西。”她低聲暗咒,不得已自己來捯飭。

天色大亮,外麵的人早就醒來。

這裏隸屬宋家堡卻不在堡內,宋二爺在外麵獨自擁有的宅院,專門提供給客人居住。

清一色這裏全是男子。

這才剛天亮,外麵的滿是沙土的街市中便大聲小叫的吆喝聲,絡繹不絕的傳來。

林殊剛起來,馮老三便走了過來,“昨晚少東家可是回去休息了,昨天她似是喝了太多的酒。”

“是,確實太多了,下次馮三爺可得多加照顧一番。少東家動不得酒。”林殊話剛說完。

夏天從旁處走來,“若說喝酒還是我們顧家的紅酒好喝,你這羊奶酒味兒衝、勁兒大。我這頭現在還隱隱作痛。”

“哈哈,那酒本就不是給少東家喝的,下次我們這兒也釀製一些紅酒,專門用來迎接少東家。”羊奶酒是沙漠中漢子最喜歡喝的,不是女子所用。

“那倒不必。習慣可是看過了,什麼時候結算,我們也好趁早回去。”夏天揉著眉頭,麵色陰冷,和昨晚喝醉酒後的嬌態完全不同。

隨在人群中,少年麵上帶了一層黑紗,衣服也是黑色,卻有一雙黑如耀石般的眼睛,看著那個換了一身深灰色衣衫的少年,熟悉的感覺甚是強烈。

他本就是因為喪失父母又被族人趕出來,才在宋家堡落腳。剛來沒幾天,認識這個少年也是從昨天開始,他為何會對他這般熟悉?